?司徒平见白谷逸竟然如此失态,足见自己说中了其心中要害,虽然此刻追云叟目露寒光,好似愤怒异常一般,可是那面上先时闪过一丝期许的神情,却是被司徒平深深的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喜,知自己今日脱身决计不难,心下里便打好了计较,于是便对白谷逸说道:“前辈,晚辈此言绝无恶意,令妻当初在开元寺坐化以后,转世重修,那芬陀大师曾言,凌前辈如不出世今生绝不收徒,现在听闻芬陀大师已收一杨姓女弟子在其门下,想那必是凌前辈无疑!”
白谷逸毕竟与凌雪鸿伉俪情深,在凌雪鸿前身又自觉负其良多,每每念及过往,时常懊悔不已,心中更是想略尽绵力,助其今世修行,可是一则前世已害其悲苦不已,不知如何再次面对凌雪鸿,二则实不知其转世修行的下落,即便想今生补偿前过,也是不能,所以一听司徒平话里意思,好像对凌雪鸿的下落知之甚深,才那般失态,这时听到司徒平言道,凌雪鸿依旧在芬陀门下修道,面色不但不负先前那般紧张,而且还有一丝激动,双手也赶忙松了开来,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此话当真?”只听司徒平答道:“前辈放心,晚辈句句属实,绝对不敢骗你!”白谷逸点了点头又说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说罢深深看了司徒平一眼,又问道:“那么她现在姓杨?叫什么名字,已经转世几载了?”
司徒平一听白谷逸这般问道,知今日之事,总算有了转机,不由行礼答道:“前辈,还请您先答应晚辈一事,晚辈才能将凌前辈今生之事说与你听!”那白谷逸轻笑一声说道:“好小子,竟然敢与我提条件,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了你,一会翻脸无情吗?”司徒平也是嘿嘿一笑说道:“先不说有乙休真人在场,就是乙真人不在,以前辈的身份,也断然不会欺骗我一后生晚辈的,我怕什么?”那白谷逸颇为赞许似的看着司徒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讲,你所求何事?”司徒平这才说道:“还请前辈高抬贵手,不要在为难晚辈便可!”白谷逸将两手一背,说道:“我本意是带你回紫玲谷中,哪知突遇驼子横加出手,被你趁机逃走,驼子苦缠不休,我也只得作罢,至于你今后何去何从,就不关我的事了,只要你以后行事低调,最好能远离中土,想那其他人也不会在与你为难”
司徒平听到白谷逸不但为你脱身想好了借口,而且还帮他指出了日后出路何在,不由感激的道:“前辈今日相助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说罢赶忙向白谷逸行了一礼,只听这时那乙休说道:“穷矮,你道打的好主意,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我可没答应要帮你圆谎”司徒平先时听到乙休此言,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暗道坏了,怎生忘了乙休也受过齐漱溟大恩,为了我这一不关紧要的小人物,断不会无故开罪那妙一真人,这可怎生是好,想到此节,不由拿眼光探寻白谷逸该如何是好之时,只见那追云叟含笑站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好似只靠自己便能解决一般,心头念头急转,突然忆起一事,也是轻笑一声,对那乙休先行了一礼,说道:“事前多承前辈照抚,要不晚辈此刻已然身故,此地离那岷山颇近,不知前辈是否有用得着晚辈的地方,好让晚辈略尽绵力,以报前辈的救命大恩!”
这时只见那白谷逸将两眉一扬,对着乙休说道:“怎么样,我早说这小子不简单吧”那乙休哼哼了两声,并为理睬他,只是由上到下仔细了瞅了司徒平两眼,说道:“哼,你到是聪明,也罢,我这次就帮你一帮”司徒平方才暗中回忆到,日后乙休还需自己相助,送信与其妻韩仙子,因其妻立誓今生在不与他相见,而他却有一要事急需韩仙子出手相助,别看只是一跑腿的活计,但是对乙休而言,却是一件颇为紧要之事,这乙休又是一施恩不望报的主,所以料定这般点出,不愁他不答应,果然见乙休应承了下来,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赶忙又鞠身行了一礼,称谢不已。
那白谷逸见乙休也应承了下来,先是对着乙休嘿嘿一笑,转过头来见司徒平还在那不停称谢,不禁不耐烦的道:“你还在这行者虚礼作甚,快快将你所知之事道出,我们既然答应了你,绝不失言!”司徒平见白谷逸已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便赶忙走至追云叟身旁,附耳将那凌雪鸿之事悉数道出,末了又加了一句“此事,烦请前辈切莫说与别人知晓,要是让芬陀大师得之,是小生告诉前辈的,那可。。。。”只见白谷逸两眼一翻,将手一挥,说道:“这我自然晓得,绝不会让你难做的!”说罢转头对乙休说道:“驼子,此处已没我什么事了,日后你要闲了,便来嵩山找我吧,请了!”说罢只见金光一晃,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徒平见白谷逸这般着急离去,想是去寻那凌雪鸿,担心追云叟终是会将此事说与旁人知晓,到时候芬陀第一个不会轻易放过自个,想到那老尼姑比起眼前的乙休而言,还要难缠,不禁冷冷的打了个寒颤,便想赶紧离去,按那白谷逸说言,远遁他处,就在这时,只听那乙休缓缓说道:“小子,你先不要忙着着急离去,我还要叮嘱你几句!”司徒平一听这话,赶忙答道:“前辈请讲!”,只听那乙休说道:“你要切记,日后无论遇到何事,遇见何人,你身上那青铜古片,万万不能拿出与别人见到,否则瞬间便有杀身之祸,你要牢记,以免自误!”那青铜古片对司徒平而言,已属自己今生最大的隐秘,无论是妙一真人,还是嵩山二老,都不知有这样一件异宝存在,却没想到今天被乙休一语道破,直惊的司徒平双目圆瞪,要不是听乙休此言,没有一丝恶意,反倒是有几分关切之语,便要马上逃离此处。
饶是如此,也已将司徒平惊出一身冷汗,又见乙休说罢便不在多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晚辈实不知前辈这话何意?什么青铜古片,晚辈从未见过,也没有这么一件东西!”那乙休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承认也罢,当我从未提过此事,但是我今日所言,你要牢记与心,还有就是日后你无论道行有多高,那青铜古片也绝对不能现于人间,其出世之日,必是你身亡之时,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罢只见白色光华一闪,人已不见踪影。
此刻正值酷暑之时,司徒平却觉得如置寒冬之季,全身上来都泛着冷气,心头电光急转,暗自嘀咕道“乙休是怎么知道这青铜片的,听他这话,这东西稍不注意,要是现于人前,定有杀身之祸,这青铜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乙休这等高人都好像避之不及的样子,天哪,我以后该怎么办那?远遁东海,深藏山腹,还是远走他乡,从此再也不回中土”想着想着,一滴汗珠已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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