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狗,岁月悠悠,算算时日,那万妙仙姑许飞娘已经离开五云步多日,这几天,司徒平足不出户,终日静坐与自己的石室当中,起初,那三眼红蜺薛蟒还打着探望师兄的旗号来过几次,后来发现司徒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只是埋头苦练许飞娘的留下功法,甚是安分,这样过得几日,那薛蟒便渐渐放松了对司徒平的监视。
这一天,司徒平向往常那样,盘坐与石床之上,刚功行数周,就感觉到石室外有人窥探,知道是那薛蟒又来监视自己,可惜今日的司徒平早已经不是以前的苦孩儿,又怎会让薛蟒瞧的出破绽,果然,没过一会,那石室外的薛蟒看到司徒平没什么异常,便返身离去。
感觉到薛蟒走的远了,司徒便平走到石室外四下看了看,确定薛蟒不会去而复返后,忙将前几日就收拾好的行李取出,又将那聚奎剑别在腰间,快步向那丹方奔去,来到丹房司徒平将许飞娘往日炼制的生肌去腐的丹药全都装到了行李里,又向那许飞娘平日修炼的石室走去,本来司徒平打算,既然身上伤势已然痊愈,马上要离开五云步,迟早是要和许飞娘闹翻的,在离去前,何不到她修炼的石室当中一探究竟,说不定可以找到几件厉害的法宝,以此傍身也周全一些。
可是当司徒平来到许飞娘门前的石室时,看到那大敞的石门,不禁又犹豫起来,心中暗暗想到:“自从餐霞大师向我传授了一些峨眉正统的玄宗心法之后,那许飞娘对我的态度就日渐恶劣,这次她远去滇西,虽有薛蟒留在洞府监视我,但不可能连往常修炼用的石室当中一点禁止也不留,如今这洞门大开,分明是想诱我进去。”果然随着司徒平仔细观察,终是发现在那石门左下角,刻着像蚯蚓般的怪符,司徒平知那是烟云符隶,作用便是把擅自进洞者挡在外面,照着自己现在的本事到是勉强能够闯的进去,仔细斟酌一番,司徒平刚想强行闯入,猛的觉得石室右面有青光一闪而过,定目一瞧,赶忙打消了强闯进去的念头,只见在那右边石门的底部,插着一面兽皮做成的小旗,时而放出青光,司徒平一眼瞧去,便知那是火龙吐星旗,方才如不是自己警觉,即便是自己破的了那烟云符隶,也一定会被火龙吐星旗所伤,想到此节,不由暗恨许飞娘口蜜腹剑,连自己的徒弟都信不过,摆下这么厉害的阵势,自己道法有限,强闯已然无望,只好作罢,快步向洞口奔去。
走到洞外,司徒平看到层峦叠嶂,奇峰耸立,云海飘摇,一派仙家风景,心中豪情一涌,便感天大地大何处不可去的,在回过头来向那许飞娘的洞府望了望,不禁百感千回,喃喃自语道:“许飞娘你虽然对我刻薄无情,可我这一身本领终是你所传授,他日如若有的机会,我定不忘这授业之恩”说罢头也不回,架起宝剑就向那云海深处飞去。
此时正值红日初升,那日晖映在云层中绽放出五彩光波,云气升腾之间,仿佛蛟龙出海一般,甚是壮观,那司徒平何时曾见过这般奇景,在加上下定决心脱离许飞娘,放下了心中大石,不由得童心大起,御起宝剑就在那云海中穿梭不停,正自得其乐的玩的起劲,突然见到云层下面有两道青光若影若现,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向那青光之处飞去。
待到飞近一瞧,才发现那两道青光原来是两把宝剑发出,只见在不远处的险峰之上,两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在相互对刺,那两道青光游走之间,隐隐有风雷之声传至。
但见那两道青光穿梭飞行之间,从未相击一次,只是将要碰撞之时,便交错飞开,上下翻飞之间,好似青莲出水一般,青光摇曳之时,另人神驰目眩,看的司徒平羡慕不已,不由得叫到:“好剑法”
那两名女子忽闻有人到来,都同时素手一挥,将那仙剑收回手中,这时司徒平也收回飞剑落到了那两名女子面前,三人六目一对,不由得同时笑了起来,原来这两名女子皆是熟人,其中一名女子一身白衣,长发飘飘,容貌甚是清丽,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只见她娇笑了片刻,猛的将脸一板,皱眉说道:“好你个司徒平,你可知道这文笔峰乃是家师赐与我姐姐练剑之地,我与姐姐正在这里做晨课被你突然打断,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绝对饶不了你”那站在一旁的蓝衣女子,看着年岁比那白衣女子稍长一些,知道自己这师妹性格古灵精怪,年岁又小,平日里鲜有玩伴,这司徒平突然到此,只是与他逗乐一番,无甚恶意,便含笑站在一旁,也不多言。
那司徒平刚落到这文笔峰之上,便认出了这两名舞剑的女子,穿白衣的便是餐霞大师的弟子朱梅,年长的一个名唤吴文琪,乃是餐霞大师的大弟子,剑法高强,人称女空空是也。那朱梅年岁较小,童心未泯,一句调侃之言司徒平又怎会在意,正暗自思索如何调笑那朱梅几句,脑海中猛的灵光一闪,暗中想到:“方今大势,当是那正道大昌,峨眉独领风骚。异派中人皆有劫数将至,这吴文琪与那朱梅都是餐霞大师的高徒,我与她们平日里还有几分交情,何不趁着今日脱离了许飞娘的机会,借机向她们求情,拜在那餐霞大师门下,以后便是那峨眉中人,从此脱离异派投身正教,一来不用担心许飞娘发现我判师以后追杀与我,二来借着峨眉这颗大树,也有望早日得成正果,飞升仙界。”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了计较,赶忙正了正衣冠,朝着吴文琪与朱梅俯身拜了下去。
那朱梅毕竟年轻识浅,站在那里笑呵呵的受了司徒平一拜,那吴文琪却是成名已久,阅历较深,看到司徒平一脸正色,态度如此恭敬,想必是有求于人,不愿受这一拜,忙向旁错了一步,躲了开来,说道:“司徒师弟这是何意?你我师傅比邻而居,虽然大家不是同门,可好歹平日里皆以姐弟相称,为何今日要行此大礼,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司徒平正等着吴文琪发此一问,听到吴文琪此言,赶忙站直了身子,面色悲苦的说道:“苦孩儿今日大难临头,求两位姐姐看在往日我一心向道,从无恶迹的份上,救我一命啊!”说罢,又俯身拜了下去。
那朱梅虽然心思单纯,可是人却颇为聪敏,此时已然看出那司徒平不似在说笑,赶忙将司徒平扶起,安慰道:“你大可放心,有我姐妹在此,保教你受不了别人的欺负,是不是那薛蟒又在你师傅面前编排起你的不是了?”那吴文琪毕竟跟随餐霞大师许久,老持稳重,先不忙答应司徒平的请求,转而问道到底是何事,让司徒平这般愁苦?
此时司徒平早已想好了说辞,见吴文琪问道,便徐徐的向二女说道:“两位姐姐也知道,我一心慕道,只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向前辈先贤们一般,得道飞升,当初历经千难万险,才遇到我师父,起初我师父还待我很好,常带我到餐霞大师那,讨教修行的心得体会,可自从令师传授了我点峨眉正宗的功法以后,家师对我的态度,就一天比一天恶劣,到的后来,埋怨我去的勤了,借着我说错了一句话,将我吊起,生生打了五百牛皮鞭,我躺了足有一个多月,伤势才有好转,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父怎样带我,也是应该,可是后来我发现师父那往日所行,颇多诡异之处,不似正道所为,在加上我那师弟薛蟒整日在我师父面前恶语中伤与我,我恐我师父终是留我不得,幸喜今天碰到两位姐姐,求两位姐姐度我入餐霞大师门下,从此可以脱离异派,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那朱梅听完,眼中一亮,刚想满口答应下来,就见吴文琪向她摇了摇头,缓缓对司徒平说道:“其实你的遭遇家师早就知道,我姐妹也早看出你品行端正,仙根深厚,也曾多次向家师提起引你入门下,可惜一则家师从不收男性弟子,你若拜入我师傅门下多有不便,二则僧道有别,佛门可度一切有缘人,你却与佛门无缘,三则家师曾言,你终究是我峨眉派的弟子,只是时机未到,他日机缘一至,另有仙缘,现在不可强求,如若不听,一意强求,反倒有横祸加身,至于你师傅那,大可放心,有我师傅餐霞大师在,量她不敢拿你怎么样,你且回去,我将此事禀明师尊,想必她老人家,自有帮你的方法”
司徒平满以为脱离了许飞娘便可加入峨眉,没想到这吴文琪尽然要自己回许飞娘身旁,不由得大为恼火,心中暗道:“你这不是哄傻小子呢吗,我这刚从火坑里跳出来,你又要我蹦回去,无非想日后让我做你们峨眉派的眼线,监视许飞娘,没门”可是当着吴文琪的面,也不好说破餐霞大师的心思,只得强忍怒气,拱手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我还要等多久”。
那朱梅看着司徒平一脸愁苦的模样,见自己的师姐这么两句,就将他所拖之事,推诿了过去,终是心中不忍,便抢言说道:“我师傅说过,你那仙缘就应在明年年初,紫玲谷中”,吴文琪见自己的师妹道出了天机,不由得瞪了朱梅一眼,暗怪她不知轻重,对司徒平拱了拱手,道了声珍重,便牵着朱梅架起一道剑光,向那餐霞大师修炼之所飞去。
文笔峰上虽然山峦叠嶂,岗岭起伏,景色幽丽,可是现在的司徒平看在眼中,怎么都觉得有几分萧索之意,想到朱梅临走前说的仙缘在那紫岭谷中,不禁自嘲的笑了一笑,望着那浩瀚的苍穹,缓缓说道:“那秦氏姐妹虽然长得殊艳群芳,但毕竟是想利用我,助她们的母亲脱困,峨眉派也只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将那秦氏姐妹收于门下,想我司徒平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匐与女子的石榴裙下,做他人的嫁衣裳”可是虽然心中豪情万丈,碍于自己微末的道行,到现在脱离了许飞娘既然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想到此处,不禁又有点伤感起来。
猛然间看到远处山峰,峻峭高耸,气势雄伟,主峰突兀,小峰簇拥,俨若新莲初开,仰天怒放,形似莲花一般,突然想起,有件至宝就在那莲花峰附近,何不如先将那异宝取到手中,只要自己实力强大,又何愁不能在这世间立足呢,想到此节,也不在唏嘘伤感,剑起仙剑,便往那莲花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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