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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访程洁时,她说道:“不错,我跟孙春丽、梁晓燕、惠涛都是高中同学。当时我们班里最漂亮的就是孙春丽和梁晓燕。同学们都说孙春丽长得像电影明星刘晓庆,梁晓燕长的象凤凰台主播许戈辉。可能是前生注定,这两个大美女偏偏和有一头卷发的惠涛都有了瓜葛。高中毕业后的分手会上,她们俩还为了争风吃醋吵了一架。没想到孙春丽和梁晓燕都考上了大学,惠涛却名落孙山。孙春丽痴心不改,仍然把丘皮特之箭射向惠涛。梁晓燕却移情别恋,凭着漂亮脸蛋找了一个大老板的儿子试婚。可惜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虽然真的找了个富二代,没想到人家并没想和她结婚,只是玩玩而已。大学快毕业时,那个富二代一脚把梁晓燕给踹了。就这样,晓燕神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一受刺激就会重新发作。没办法,学校只好让她休学回了家。她母亲牛玉华心疼女儿,让她外号牛半仙的舅舅想办法。牛半仙自称是刘伯温转世,天文地理、八卦阴阳无所不通。他知道外甥女的心病以后,说她是个花痴,心病还需心病医。只要给她找个丈夫、阴阳互补就没事了。当时惠涛快和孙春丽结婚了,牛半仙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偷梁换柱,让梁晓燕成了惠涛的新娘!”
小宋又问道;“既然如此,结婚后梁晓燕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程洁回答道;“好什么?结婚后梁晓燕动不动就说惠涛有外心,搞得俩人常吵架。吵了两个多月,后来干脆精神又不正常了。”
小宋问道;“惠涛什么态度?”
程洁接着说道;“惠涛知道这些事以后特别后悔,常跟同事说:早知如此,我要她干嘛?现在不仅得养着她,还得掏钱给她看病。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还不如她死了省事!”
小宋问道:“惠涛的话怎么传到你耳朵里了?”
程洁回答道:“他是市政府车队司机,我在秘书处上班、都在一个大院,当然能传到我耳朵里了!”
回来的路上,大黄对小宋说;“照贺梅和程洁的说法,惠涛应该有杀人动机。这梁晓燕还真没准是他杀的。”
小宋回答道:“先别忙着下结论。这事搁在谁身上都够烦心的,说两句牢骚话也可以理解。现在就说有杀人动机太早了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王大利和小崔经仔细排查分析,在距离事故现场两公里处的的监控录像资料里,发现一辆白色桑塔纳在肇事时段通过。放大之后,发现那辆车牌号为平H25886。通过交通科一查,这辆车属于市政府车队,司机叫惠涛。王大利和小崔决定到市政府车队再了解一些情况。车队队长杨波介绍说:“惠涛在我们这里技术算是前几名,平时和师傅们关系也不错。他结婚时好多师傅都帮忙去了。”
王大利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他在干什么?”
杨波回答道:“前一段他母亲病了,他在医院给他妈24小时当护工。大家都说他是董永再世、孝感天下的孝子。现在正在车库修车,听说车出了点毛病。”
王大利问道:“车坏了?能让我们看看吗?”
杨波同意了,把他们俩领到车库。惠涛没在那里,杨波指着一辆白色桑塔纳:“诺,这就是惠涛开的车。”
王大利和小崔对这辆桑塔纳仔细检查后发现车的前保险杠有撞击痕迹,后轮胎上有血迹。取回标本化验后,发现血型为AB,与死者血型一致。现场留下的漆片与小车上的白色漆片也完全一致,可以认定这辆桑塔纳就是肇事车辆。两路人马聚在一起后,发现得到的线索都指向市政府车队司机惠涛一个人。黄峰认为惠涛有重大嫌疑,决定申请对惠涛采取刑事拘留措施。没想到拘留证还未开出,惠涛投案自首来了。
黄峰把他带进审讯室,叫上小宋记录,然后问他为什么事情自首?
惠涛回答道:“我撞人了。”
黄峰又问;“什么时候撞的?在那儿撞的?”
惠涛回答道;“今年5月26日,我开车在状元湖附近时把一个人给撞了。”
黄峰问道:“你撞谁了?”
惠涛回答说:“谁?大概是一个男的,也许是女的。当时天太黑,我又害怕,没看清楚。”
黄峰冷笑一声:“没看清楚?是不敢说吧?”
惠涛回答道:“我连撞人都承认,有什么不敢说的?当时确实没看见。”
黄峰厉声说:“你把梁晓燕给撞死了!”
惠涛大惊失色:“梁晓燕?你们找到她了?”
黄峰问道:“什么叫我们找到她了?是你把她撞死了!”
惠涛摇头道:“不会,你说我撞了谁都行,就不能说撞了梁晓燕。因为她跑出去两年多了,我们已经申请法院宣布她失踪。现在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怎么能把她撞了?”
黄峰说道:“我告诉你!你必须老老实实把事说清楚!否则就不能算自首!”
惠涛问道;“为什么?”
黄峰回答道:“为什么?根据《刑法》第六十七条规定: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你虽然自动投案,但没有如实供述自己罪行,怎么能算自首?”
惠涛反问道;“该说的我全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如实供述自己罪行?”
黄峰冷笑道;"该说的全说了?就是还不该说的?你说我不知道,那好,咱们上测谎仪,叫科学技术替你说话!"
惠涛要求想想。停了一会才说道:“行,你说我撞的是梁晓燕,就算是梁晓燕吧!”
黄峰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到底是不是?”
惠涛咬牙回答一声:“是!”
黄峰满意地说道:“这才对嘛!说吧!你为什么要撞死梁晓燕?”
惠涛回答说:“我下边还有‘不是’俩字哪!什么就为什么?撞的时侯不知道是谁。稀里糊涂撞完之后我才知道撞到了人。其他我真不知道。”
黄峰气坏了,他拍了一下桌子:“又不知道了?我问你:你干什么撞完人之后还把她拽到状元湖里去?”
惠涛有点吃惊:“这是从哪里说起?撞完人之后我就开车跑了,谁把她拽到状元湖里去的?”
黄峰生气的说;"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回答问题!”
惠涛梗梗脖子:“回答什么问题?我就是撞人了,撞完人就跑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黄峰换了个话题:“我问你,你和梁晓燕是怎么回事?”
惠涛莫名其妙;"什么我和梁晓燕是怎么回事?"
黄峰解释道:“我是问你,你和梁晓燕是怎么结婚的?婚后关系如何?”
惠涛问道:“这是我的隐私,和本案无关。我可以不回答吗?”
黄峰说道:“既然问你,就有问你的理由。这个问题和本案大有关系,是隐私你也得说!”
惠涛不满意的说:“我不愿意说!我有沉默权!”
黄峰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沉默权?告诉你,那是外国的规定,中国法律没有规定这东西!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
惠涛反唇相讥:“你说没有就没有啦?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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