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盈盈和玥玥这两个妓姬就要大献殷勤,不愿耽搁的仇生,当即道:“我是仇生,是任莽让我来找他的。”
盈盈和玥玥一听,面色顿时变了,原本还有些嬉笑的面容顿时收敛,望向仇生的目光变得火热,再不敢提及方才那雏儿的事儿,说起话来却是变得更加殷勤。
盈盈道;“原来你就是即将上任的仇执事。”
玥玥道;“抱歉,仇执事,是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你来。”
盈盈的话让仇生有些纳闷,什么仇执事?
事实上,傍晚任莽便到花街妓馆来了,来时特意跟站在门口接待客人的几个妓姬打过了招呼,说今晚会有个叫仇生的人过来,而这个仇生将会被他认命为壮汉帮的执事。
玥玥的话,再次让仇生认识到了她的聪慧,对她而言,仇生本就是个陌生人,她认不出自是理所当然,而当她知道了真相,却能立刻道歉,别看这只是件小事,一句不起眼的话,换做寻常妓姬,是做不到和说不出的。
仇生望了玥玥一眼。
玥玥心里顿生欢喜,她接触的男人可谓不少了,加上本人的聪慧,已然培养出了不错的对男人察言观色的本事,眼下见仇生望向自己的眼神,便隐隐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赢得了对方的欣赏。
如果仇生只是个寻常客人,玥玥虽然欢喜,也不会太盛,现在不同了,她已经知道仇生将会被任莽任命为壮汉帮的执事,她甚至已经揣测到,既然任莽今夜让仇生到花街妓馆来见面,多半是想让仇生接手花街妓馆的管理工作。
眼下的花街妓馆恰好缺少一名执事,因为上一任执事因为犯了错,确切地说,因为跟很多妓姬的关系不清不楚,被任莽发现后,果断将他给杀了。
“仇执事,请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见任舵主。”玥玥赶忙说,同时装作自然的伸出了纤纤玉手,挽住了仇生的胳膊。
任舵主?仇生心里对任莽在壮汉帮的地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当即,玥玥挽着仇生走进花街妓馆,盈盈见状,识趣的没有跟上前,内心却在抱怨,抱怨玥玥竟然敢跟她抢男人,也在抱怨仇生有眼无珠,竟然欣赏玥玥而不欣赏她。
抱怨归抱怨,她可不敢对仇生怎样,她只是花街妓馆上百妓姬中的一个,哪怕她有点姿色,在花街妓馆也只能排在中等偏上的位置,而仇生很可能是即将接管花街妓馆的执事。
刚走进花街妓馆的一楼大厅,仇生再次被惊艳,跟外面一样,这大厅也是富丽堂皇的,而且,多出一股浓郁的胭脂香味,一种分为旖旎的**氛围。
大厅内摆放着十余张古色古香的桌椅,桌椅上铺着色泽绚烂的桌布,每一张桌子上还摆放着新鲜的花朵,有玫瑰有百合有牡丹,也有仇生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是他前世所在的地球上所没有的。
地球已经足够地大物博了,跟这个世界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不少,关于这点,仇生出外历练的时候也已经深有体会。
每张桌子边都坐满了客人和妓姬,而在周围的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和妓姬的身影也是摩肩擦踵,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大厅深处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以木板搭建而成,舞台上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仕女游园图,算是背景了。
此时此刻,舞台中间正有一个妓姬在弹奏古筝,一边弹奏,口中还一边吟唱着缠缠绵绵的曲调,让男人听来不由生出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尤其是细听那歌词之后,更是很容易产生对女人的欲念,恨不得立刻抱个妓姬到床榻上去翻云覆雨。
“我说客官你莫要急,妓姬我啊在等着你,十八般花样都齐全,保管叫你乐到底……”
这可真是一个活生生的酒池肉林。
原本,当仇生看到妓馆内部的装饰摆设,尤其是看到那些妓姬的容貌打扮后,还觉得这家花街妓馆有点档次,可当他听到舞台上那妓姬演唱的曲调后,便觉得这花街妓馆也不过如此,终究只是个女人卖肉的地方。
这也难怪,花街妓馆虽是花街这条街道上最大最火爆的一家妓馆,也仅限于此,跟真正的大妓馆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仇生在外面的时候见过大妓馆,那气势那档次,花街妓馆若是作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安宁城城中心所在的西城,肯定有着比花街妓馆要大要高档的妓馆。
之前仇生的惊讶,多半只是惊讶于,他没想到在东城这块地面上,竟会出现这样的一家妓馆,花街妓馆虽不算真正的大妓馆,能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管中窥豹,仇生对壮汉帮的认识再次加深一层,觉得这个帮派还算是有点能耐,要知道,花街妓馆只是壮汉帮旗下众多的产业之一罢了。
仇生不禁对接下来的路期待起来,原本他只是想将壮汉帮当成一个起步的跳板,现在他突然觉得,没准在这个跳板上跳跃的过程,也是有所美好的。
仇生一边观察着大厅里的情况,一边跟着玥玥朝着三楼走去。
三楼都是包厢,是尊贵的人才能享受的地方。
来到一间华丽的包厢前,玥玥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得到应允的答复后才走了进去,仇生也跟着走进。
包厢内坐着十几个人,一半是妓姬,且都是颇有姿色的妓姬,还有一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大多穿着昂贵的锦衣,桌上摆放的则都是美味佳肴,酒水也都是很贵的,真不愧是锦衣玉食了。
其中便包括了仇生白日所见的任莽,此时的他正坐在上席,这场晚宴无疑是他安排的,请的要么是官场上的人,要么就是有钱人,这种伎俩和勾当,早在前世的时候,仇生就已经不陌生了。
“任舵主,仇执事带到。”玥玥对着任莽盈盈一礼,分外恭敬地道。
任莽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玥玥走出去。
包厢里的客人,目光都投落在仇生身上,仇生没有不自在,反而展现出很坦然的样子,虽说初来乍到应该表现得恭谦,也得看时候,在这种时候,仇生不想这么做,因为他若这么做了,没准就会让任莽瞧不起。
现在,仇生已经很识趣的将自己看成了任莽的属下,任莽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见仇生,自然不希望仇生给他跌面子。
任莽只淡淡瞥了一眼,对于仇生的坦然感到了满意。
只是看了一眼,任莽便没再看仇生,而是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属下,也是我们壮汉帮的执事,嗯,这家花街妓馆暂时就由你打理,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好好的干。”
简单的一句交代过后,任莽便对仇生摆了摆手,打发仇生出去了。
仇生刚走到门口,包厢内又重新响起喧闹的觥筹交错声,夹带着妓姬的欢笑**声。
站在门口,仇生望着楼下的大厅,望着众多的妓姬、女仆、打手和客人,听着包厢里嘈杂的声响,他再次深刻认识到,现在的他确确实实才刚起步,在包厢里那些客人的眼中,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
没关系,既然已经起步了,就开始攀登吧,他相信自己迟早会成为大人物,且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应该可以将包厢里的那些人给通通踩在脚下。
想要求生,就必须敢于踩人,也要擅于忍耐被别人踩踏,含垢忍辱,就是这个道理。
仇生穿过了走廊,发现三楼上面有一个楼顶平台。
仇生来到了平台上,默默站立在红木搭建的栏杆边,在他的身后,一排红灯笼莹莹的闪烁出红艳艳的光芒,光芒散落在他的身上,天上的月光也散落在他的身上,当灯光和月光汇合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茧,将他给笼罩其中。
仇生张望了一眼四周,俯瞰了一眼偌大的东城,这一刻,他觉得红尘是如此的绚烂,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竟然能够有机会在这样的红尘中打拼。
是的,能够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就是一种美好。
唯有活着,才能够挑战和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仇生想起了夜光草,他突然深入明白了夜光草的含义,觉得这种草真是了不起,能够经受住时间和黑暗的淬炼,且过程中显得那么安静和坦然,这种草似乎也深谙含垢忍辱的道理,尽管遭受人们的嗤笑,嗤笑它的丑陋,它自己却一直坚持以自己的方式活着,将美丽蕴藏在身体里,直到到那绽放光芒的时刻的到来,而一旦绽放,它,就是一种神圣的光明。
“真好,夜光草。”
“真好,仇生。”
“真的好。”
仇生口中喃喃。
第二天,整个花街妓馆上百个妓姬以及上百个女仆和打手、仆役,便都知道妓馆来了一个新执事,这个执事名叫仇生,而且,一些妓姬私下里谈论的时候还笑着道;“咱们这位新执事啊,听说还是个雏儿呢。”
仇生很快也知道了这种说法,他立刻判断出,多半是盈盈传播出去的,不会是玥玥。
不过无所谓,谈就谈吧,女人都是喜欢多嘴的,何况是饱受生活辛酸的妓姬们。
他现在所在意的就是一件事,究竟如何才能快速的爬上去,爬到任莽的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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