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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在铁门边等了一会儿,钱老头便出现在了铁门口。
老头在心中默念:“噬术缚部,灵狱,解。”文坛公墓周边的蓝色光茫便消失了。见大麦安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感觉他的灵气也厚重了许多,老头笑着问道:“很好玩吧?”
大麦冲他佯怒道:“好玩你妈!爷差点死在里面了。”
老头倒大笑了起来,道:“看样子很爽嘛。”
大麦也哈哈大笑了,确实力量强一分便越发能感受到自己在天地之间的存在,这种存在感就像毒品,越吸越多,无法自拔。但是笑了一会儿,大麦便再不作声了。
他和老头在朝阳下走回家,看着渐渐多起来的行人,每个行人都各自想着心事各自怀着鬼胎,昨晚那一瞬若有所失的心境便又回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再那样噬灵了,每个恶灵的记忆……太痛苦了,真的,有时候就像自己去经受一样,越强大的恶灵,回忆便越发痛苦。”
钱老头摇了摇头说:“这确实是一个难关,经历再久些会影响心境,更会影响你的修炼进阶,可惜我手头没有能帮助你的灵具。”
大麦又听到新名词问道:“灵具是什么?能帮助我?”
钱老头还是摇头道:“灵具你不可能得到,除了其他噬灵法。”
大麦说:“那么老头,你能教我别的噬灵方法吗?”
钱老头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了,说:“以你目前的实力,不可能控制黑霸锁链。噬灵兵器也最好是让它在灵道初段自然出现,不过,可以在鬼道中段强行召唤。”
大麦听了小心地问道:“我的实力段数是啥?”
钱老头摇头说:“鬼道低段。”看着大麦略有些颓唐,他知道大麦已经受不了恶灵的怨念经历了,便道:“虽然说实力的提升,最好是你自己去战斗噬灵,但是我可以提练鬼灵液,让你迅速到达鬼道中段。另外,必须先知会你,强行召唤噬灵兵器,很大可能会使兵器停在始态,无法解印进化,极小可能会唤醒噬灵兵器的最大能力。”
大麦听了很是烦恼,自己真的不愿再去重历、观望那些恶灵的绝望人世,但是他也不想让实力停留不前,因为他逐渐感受到了心底里那种对力量的根性渴望,还有便是他要活下去!
大麦顿了一会儿说道:“老头,能让我想会儿吗?”
钱老头点头说:“也是要考虑清楚一些。”他看着大麦心事重重,呆怔了一会儿,道:“我打算了八年,只要让我遇到命定弟子,我便要把他训练成实力高强的冷血噬灵者,看来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无奈而尴尬地笑了一声,便问大麦:“你有没有怨我,我当天强行把你变为噬灵者?”
大麦讪笑着道:“开始几个小时肯定有啊,他妈突然一人跑出来让自己去和鬼还有更强的敌人打架,简直太他娘坑了,我恨得牙痒痒,第一次噬灵之后就没有怨你了,这几天我仿佛爱上了这种生活。”
二人聊着聊着回了大麦的住处。这是一栋八层的居民楼,而大麦租住在地下室,他基本一天都在外跑生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对生活也相当随便,只需要一个能住的地方便可以了。
到附近快餐店吃过午饭,喝了一两瓶啤酒后,大麦到了老周家,灵堂便设在家里,准备祭奠之后便由殡仪馆安排入葬。老王正在帮老周布置灵堂,老周母亲和老婆的尸体盛装暂存在冰棺里,黄道日子选了明日祭奠。大麦与二人聊了几句,帮了一会儿忙便离开了,骑着电瓶车也不拉客,直接到了文坛公墓。
公墓在白天很安静,也不是祭拜的日子,只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出,大麦看见门口两盏门灯的绿光熄了,昨夜在这儿一夜险战恍若隔世。大麦走在通往罗马楼的那条小路,踩在光滑的水泥路上,慢步走向罗马楼。
进了楼中迎面就是一间大空房间,右手边有道旋梯通向二楼。在空房中部,摆着一张办公桌,桌上搁着一个小相框,相框已经开裂了。大麦走过去拿起相框,看着相片上一老一少,老人又矮又瘦,皮肤油黑,年轻人便是自己昨晚吞噬的恶灵,只不过在相片上,那年轻人阳光快乐得多。
突然身后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问道:“你干什么?”
大麦回头说话的是看墓人老陈头,他认识老陈头老陈头却不认识他,大麦友善地笑道:“我是受人之托来看看您的,托我的人是一个朋友,他也是您儿子的好朋友。”大麦猜测昨晚那鬼灵便是老陈头的儿子。
果然大麦猜对了,不过老陈头总不愿提起儿子,大麦与他聊了许久,他才松了口,大麦套到了些话,大略知道了他儿子生前的事。
原来他儿子是个画家,穷困潦倒,脾气又有些怪异,艺术家本来就不好混,他儿子更是不得意,四处碰壁,女朋友在家里的压力下和他分手了,见他终日浑浑噩噩,父亲老陈头便劝他找份正经工作,哪知起了争执,第二天早上老陈头来墓园上班,便发现儿子自杀上吊在这间房里的旋梯下。
大麦与老陈头聊了近一下午,他知道昨晚那鬼灵一直保护着老陈头,大麦对老陈头说道:“我那朋友在您儿子死前见过他,您儿子说从来没怨过您,只怪他自己没想通这些事,真的,不骗您。”
临走时,大麦问有没有可能让老陈头不受恶灵伤害,他儿子肯定得罪了不少恶灵,钱老头也没有办法,大麦只好作罢。在去吃晚饭的路上,大麦告诉钱老头:“我决定了,强召那啥噬灵武器,我不知道恶灵的存在是否合理,也他妈不想管这些,我只是不想承受恶灵生前的重担。”
钱老头安排说今晚和大麦到文坛公墓,运用鬼灵液强行突破至鬼道中段,待明日参加了老周母亲和老婆的葬礼后,便在大麦的住处闭关,强召噬灵兵器。
吃了晚饭大麦和钱老头回到住处,大麦说晚饭喝得有点多,洗个澡清醒一下,钱老头便在床上打起座来。
大麦冲着冷水——热水需要额外付费——身体却热了起来,他想起了昨日的那个女子,齐耳根的短发,精致的面孔,高挑热辣却又娴静的身材,高贵得出尘,大麦不由得心慌,渐渐的下身热胀得难受,手便在下面动作起来,正意乱神迷,仿佛昨日那女子便在眼前。
突然停水停电,房租已经欠了两个多月,那猪狗日的房东肯定光火了,大麦更光火,你妈真会挑时候!
艺术家和房东都他妈不好惹!他随便几下完事后,便擦身穿衣。
钱老头笑着说:“欠房租了吧?你还真是窘得不行。”
大麦懒洋洋地说:“欠就欠呗,管他娘的,等做完那什么噬灵兵器的事再说吧。”
钱老头笑谑打趣道:“你很机灵,人情也都能掌控把玩得了,要不是懒成这样,再凭现在的本事,你早就是千万富翁了。”
大麦躺床上,很困倦了,笑着咿唔说:“钱没那么好挣,再说我呢,现在就像被你带进了另一个世界,不过活得倒挺得意的,就是她……唉,很困了,最近几天太累了,先睡会儿……”
大麦睡到了晚上九点,钱老头震出他的鬼灵,二人来到文坛公墓。老头站在墓碑之中,模糊间远远近近有些鬼灵,他回头看一眼大麦,说:“小心点。”说完在心中默念:“噬术幻部,鬼磁,启。”
大麦知道这老头又有新花样,果然陆续有恶灵从四面八方扑向他们,有的甚至从墓葬中爬出来,好比是磁石吸引铁器,也仿佛是金钱美女权力吸引男人,纷纷鬼潮真是文坛公墓一大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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