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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醒了,三人安排商量了一下葬礼的事情,大麦心情不好就转到了二路巷去,大麦这么发着呆,路边有客拦车了,大麦停下来刚想说:“有事,不载客。”却没说出口。
那拦车的客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应该比大麦年长一两岁。齐耳际的半长头发,梳成两分,打了两颗小耳钉,脸虽不是瓜子脸,但滑白的脸上五官精雕细琢,没有化妆施粉,左手随意提着一个黑色半大皮包,穿着暗白色连衣裙子,裙子边开缝,半露出细长的腿,身材高挑纤瘦,上围不小,另外她穿着高根鞋足有大麦高。
女子面无表情,也不正眼看大麦,只淡漠地说一句:“二路巷。”这高贵的神态像柄剑,一下刺入了大麦的心灵深处。
大麦呆呆地看着她上车,呆呆地启动车,呆呆地开车。道上车水马龙,太阳也出来了,照耀在道牙子边上的树上,树叶被风吹着粼粼波·动跳着舞。大麦的心也打着鼓,时不时看后视镜,后视镜中的女子居然发现自己在看她,她却淡漠地把眼神瞥向别处。大麦很想开口,和她聊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过得太快,也怪路太短,不一会儿那女子就说:“到了。”
大麦遭了爱情的冲击,心情不好,不知怎的就想噬灵想尝尝那种鲜美的味道,这么一想他的脑中便响起了鬼老头的笑声,鬼老头说:“也是,那今晚去墓地发·泄一下开心一下吧,顺便提升一下实力。”
大麦虽然觉得老头的笑里藏着陷阱,然而也欣然同意了,他现在很需要那种快·感,就像愁极便想醉酒一样。
下午大麦就只能四处闲荡着,和鬼老头闲聊,大麦一直不知道老头的背·景,只晓得他是个很强的噬灵者,需要自己帮他忙,到一个地方去找一个人,便问:“诶,老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你突然就跑来当我老师了?”
老头还是不情愿说,只是告诉大麦:“我姓钱,八年前变成了这副德行,修为都没了,四处躲藏游荡了八年,终于找到了命定弟子,只要你按我的计划去救人,我就把所知道的本领全传给你,只要你好好学,假以时日他们谁也敌不过你!”
大麦听了,知道这老头没有吹破牛皮,现在的钱老头凭残念状态就能把自己杀几百遍,然而他不知道老头的敌人到底是谁,前面到底有什么危险。
“唉,算了,既然趟进了浑水,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大麦无奈地说。
钱老头笑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说过你注定是一个优秀的噬灵者,甚至可能到达无人碰触的境界,因为你的天赋,还有在根·性上,你对力量有着近乎疯狂的贪婪,只是平庸的生活压抑了你这欲·望。”
天色向晚,西边暗色太阳的最后一点光茫奄奄一息地沉入地平线,这夜无月,天空上板结着厚厚的乌云,黑得沉重,微有清风拂面,增添了些许阴凉。一个黑色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奔跑,伴有低低的清脆铁鸣声,黄色灯光下能看清那人半长的黑发,有些蓬松,身着及膝黑色风衣,却没穿衬衫,上身风衣内贴身绑了些铁链,黑色皮裤反射着暗光,赤足轻快地踩踏在路上,速度极快。
在黑色身影旁有一个藏青色身影,依稀闪现。
一青一黑两个身影正是大麦和钱老头。二人到了一个墓园大门前,该墓园名为“文坛公墓”,开始此处修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大花坛,取名为“文坛”算是附庸风雅,之后丧葬公司批了这片地兴建了墓园,花坛没拆留了下来,墓园随了花园的名姓,叫做“文坛公墓”,从此靠发死人财,大赚特赚。
大麦看着墓园的栏干铁门,铁门边有两个旧灯,挣扎着闪出些绿光,铁门里却黑成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有些迟疑了,便问:“我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进去噬灵,别被鬼灵分着吃了。”
钱老头斥道:“你就不会自己领悟噬术吗?!”
大麦讪讪地问:“什么叫术噬?额,还是噬术?名称就他·妈这么拗口,我怎么领悟得了?”
钱老头无奈了,有些嗔怒地说:“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积极点!”说完提着大麦的衣襟便往铁门里一丢,随即默念道:“噬术缚部,灵狱,封!”
文坛公墓四周围墙便一阵闪光,大麦爬起来看着那蓝荧荧的光,隔着铁门急喊道:“钱老头,你他·妈搞什么啊?!”
钱老头淡淡地说:“只有这样的危险处境才能让你迅速提升实力,我明早来解开灵狱,假如你连这关都过不了,那么你迟早得死,不如现在死。”说完便消失得没了影踪。
大麦急着冲向铁门,“啊”的一声便又退了回来,因为一靠近那蓝荧荧的光,便会觉得有千道雷电击打在身上。大麦一跃而起,想跳出铁门,才两三米高,只要一跳就出去了,没想到跳到半空中,那蓝色光茫便射出一道霹雳将他击落在地。
大麦颓唐地坐在地上骂:“妈·的!想要我实力提升也不能硬赶鸭上架啊,我连老周老婆的菜刀都打不过,就只能欺负欺负小朋友。”
大麦看着墓园里面,像泼了墨一般的黑,太他·妈吓人了。说实话大麦不可能会硬着头皮往里闯,因为他头皮都发麻了。钱老头说文坛公墓是个修炼的好地方,换句话说就是恶灵多而猛,噬灵者又对恶灵构成了天然的威胁,自己这么进去不被杀了才怪。
突然他看见了一柱强光穿过黑暗吓了他一跳,他心里直犯嘀咕,什么恶灵能强到发光?!不对,是手电筒。果然一个又矮又瘦,皮肤油黑的老人从墓园里走出来,大麦见他开了铁门,然而还是有一层蓝光拦在那儿,那老人若无其事地出了墓园,然后锁上铁门。大麦认识,那是墓园的看守,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锁门走人,现在偌大的园子就只剩他一个人了,准确地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
大麦想就呆在门口不进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等到天亮再说。绿色的门灯下渐渐起了雾,雾也被灯光照得幽绿,天渐渐凉了,夜渐渐深了。大麦坐着不舒服就躺着,躺着舒服就打起盹来了,慢慢睡沉了。
在睡梦里他见到了白天那个女子,神态依然那么高贵,只不过在和他交谈,还时不时微笑着,但是聊着聊着她突然变了脸,蹲下捡起一块尖石头就顺势往大麦的腿上死命砸,砸了两下大麦就被痛醒了。
大麦睁眼往脚下一看,一个女人正拿块石头砸他的脚,他感觉左腿已经痛得麻痹了,那女人满脸烧伤,面目相当狰狞,见大麦醒了,便看着他笑,露出一嘴的烂牙,大麦毛骨悚然,她突然大张着嘴向大麦的腿咬去。“妈呀!”大麦赶紧跳起身来,却发现左腿根本承不了力,差点栽倒,那烧伤女人阴恻恻地笑着,狠扑向大麦,又把他吓得不轻,他赶紧一瘸一拐地逃跑。
大麦边跑边悔边回头看,那女人穷追不舍,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蠢成这样,信了钱老头,他说会帮自己抓恶灵让自己吞噬,也恨自己怎么就打起盹来了,真他奶·奶笨到姥姥家了。
大麦跑了一阵,那烧伤女人追了一阵,追到一栋罗马建筑风格的二层楼前时,便赶紧停下,似乎很忌惮,张望了一会儿便转头离去。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路上,小路上有一盏盏的路灯,路尽头就是那座楼,楼的一角被路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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