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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弟,收手吧,别在我这闹出人命,以后我还要开门做生意的,要是出了人命官司,以后还怎么开张啊!”耳听得如今外面的形势有些不对劲,布日固德再按捺不住了,急忙撒丫子从后厨跑了出来,满脸苦笑的望着林白道。
虽说他对叶莫也看不过眼,但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却不代表就要闹到出人命的地步。
听得这话,林白也是一愣,面上神情有些尴尬。自己在昆仑恣意惯了,却是忘了,此处不是昆仑圣地,而是俗世,布日固德也不是奇门中人,而是平头老百姓。
更不用说,这地方还是布日固德一家老小的衣饭来源。自己若是在这闹出人命官司,然后拍拍屁股走了,别人也不会追究到自己头上,但布日固德岂不是要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就算布日固德能侥幸不受追究,可这地方若是出了人命,试想一下,就算旁人再不讲究,又怎么会去出了人命的地方消遣。更不用说,这还是吃饭的地方,谁愿意没来由的过来沾一身的晦气,若是真闹出了事儿,布日固德一家以后怕是要没糊口的生计了。
眼见得布日固德这话说出来之后,林白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叶莫心中顿时一阵狂喜,望向布日固德的眼眸中更是充满了感激神情。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在这里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若不是如今受制于人,他是真想给布日固德磕几个响头!
“既然老叔开口了,那我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就饶你一马好了。”果然如叶莫心中所想一般,在听得了布日固德这话后,林白略一犹豫,终于缓缓开腔。
一听这话,叶莫脸上顿时满是欣喜之色,松了一大口气,但还未等他心里这股欣喜劲儿下去,林白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直接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直叫他身子都凉了半截。
“但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饶。”仿若是故意想要卖个关子,好生让叶莫尝尝天堂地狱一线天的滋味一样,眼见得叶莫脸上满是欣喜神情后,林白轻笑道:“想保住你这条命,简单的很,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己个儿把这身修为废了吧,别逼着我动手。”
叶莫之前言语之中多侮辱之句,虽然看在布日固德的面子上,林白可以饶恕了他的死罪,但若是不让这小子付出些惨痛的代价,他如何心甘。
而且就林白对叶莫这类人的了解,又如何不知道,这些人的狼子野心,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有一丝根源在,以后还会重新萌发。若是自己今日放过了这叶莫,等到他日,这小子修为恢复,必然会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抽冷子给自己一刀。
养虎为患这种事儿,实在不是林白的习惯。而且对付叶莫这类人,林白也早是有了经验,相较于杀了这些杂碎而言,倒不如废了他们的修为,那种滋味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要比死还要更难受,而且更是能让自己把未来的祸患消弭到最低。
诚如林白心中所想,在听到林白这话之后,叶莫脸上登时有癫狂之色露出。他此前百般服软求饶,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给自己求来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但若是林白毁了他的修为,让他重新变作普通人,那就算是还有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而且就算是自己燃尽本源,还能有一丝契机存在,若被林白出手,那怕是连分毫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念及此处,叶莫眼中顿时露出癫狂神情,双眸死死的盯住林白,恨声道:“林白,想废我修为,没门,接招吧!”
话音落下,叶莫猛然咬动舌尖,体内仅存的那些本源之力,顿时顷刻崩溃,澎湃的血气顺着他的身躯,骤然弥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便扩散开来!
血气交辉,映入诸人的眼眸,直叫人觉得在这一刻,叶莫像是要化作一轮火红的骄阳一样。那赤色的血气,浮沉变动之下,恍若是汪洋波涛,其中更是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腐蚀气息,直叫人觉得,不管是任何事物,只要碰触到这血气,就要化作朽朽白骨!
“林白,今日就算是拼得身死,我也决不让你废了我的修为,可你敢杀我吗?”血气弥散,叶莫冷笑连连,声音凄厉到了极致,其中更是隐隐有嘲讽之意。
之所以选择如今动手,一则是因为叶莫实在是不愿被林白废掉自己的修为;其二便是叶莫吃定了林白,在应承了布日固德之后,绝对不会真取了自己的性命。
既然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为何不去放手一搏,给自己争取一下试试看。也许去尝试了的话,一切还会有转圜的余地也未可知不是?!
血气弥散开来的同时,叶莫更是拼着体内仅剩下的那一丝力量,疯狂的催动着风元之力,想要在身前汇聚出万丈飓风,以风刃来将林白的身躯撕碎!
这是一种搏命的举动,此举只是一施展出来,一种恍若是全身要被撕碎的剧烈痛楚,从身躯各处席卷而生,疯狂的向着心中传来!甚至连他的神魂,在这一刻,都觉得似乎正在被无数股力量牵引,这种剧痛,是他这一生所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林白,只要我今日能够争取到一线希望,此仇将来必千百倍回报与你!
“真是不知死活。”但让叶莫惊惧的是,在他这诡异攻势之前,林白竟然还是如没事儿人一般,好整以暇的面对着他,面上满是恬淡笑容和鄙夷神情,仿佛在林白眼中,他叶莫如今施展出来的这些手段,可说是可笑到了极点,连分毫的作用都不会取到。
林白是什么人,如叶莫这般心性的人,和他打过交道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些人就像无孔不入的臭虫一样,哪怕有一丁点的机会,都会紧抓住不放。
“风止!”可以说从刚才应承下布日固德之后,林白就在等着叶莫给自己玩这一出,而今看到他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当即指尖轻摇,口中轻叱出声!
话音落下,那原本已经消散于虚空之中的凛冽剑气,重又骤然席卷而出,向着凛冽的风刃之中就冲袭而去,两者只是乍一接触,那些锋锐的风刃,登时变作土鸡瓦狗散却。
连分毫喘息的时间都没给叶莫留下,在击溃那一应风刃之后,那一股股凛冽的剑气,登时便以诡谲的姿态,化作丝丝缕缕,向着散发着浓烈腐蚀气息的血雾中侵袭而去!
此前经过了照见本源之力的作用,这些剑气对血气的薄弱之处,可说已是了然于胸,此时由如何会被这些诡谲的腐蚀之力沾染上分毫,只是倏然间,便已是没入到了其中!
一种强烈的生死危机之感,在这一刻陡然冲到了叶莫的心头。他眼眸中露出骇然之色,陡然抬手,想要竭尽全力来鼓荡那些血气,好消弭其中的剑气。
但林白如何能给他这个机会,嗤然一声,一股股恍若是要直冲云霄的凛冽剑气,陡然从那漫天血气中冲刷而出,恍若是一场剑之风暴,直接摧枯拉朽的洞穿了血气!
那一柄柄剑气自血雾之中冲出,犹如黎明破晓前的黑夜一样,前一刻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但下一刻,却是有无尽的皓日光辉席卷全场!天才相士:.
轰然一声,那连绵成一片的血气陡然四分五裂,犹如是被撕裂了一般,直接向着四下便倒卷开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悉数溃散,连分毫都不曾残留。
“这不可能……”叶莫脸色苍白,没有分毫血色,此刻的他,仿若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身躯带来的疼痛,只剩下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惊愕,他想要后退,但却惊惧的发现,纵然是自己如何鼓荡力气,双脚竟是都如在地上扎根了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傻掰!看着叶莫的那幅模样,趁着没人注意的功夫,抱着一串羊肉串,正躲在暗处撕咬的阴金水兽面上满是不屑之色,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叶莫更傻的人了。
你特么的惹谁不好,偏要惹林小子,而且他都给你一条生路了,你居然还胆敢这么乱来,这不是纯粹是寿星老公公吃砒霜,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嘛!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缓步朝前迈出两步,站立在了叶莫之前,林白轻笑一声,抬手朝着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后,脸上露出一抹无比诡异的笑容,转头对道一说道:“娘们儿,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华夏对付他们这档子人,有一个极为古老而有趣的游戏!”
“游戏,什么有趣的游戏?”道一闻言一愣,旋即脸上隐隐露出期待的表情。
“一门很好玩的游戏。”林白轻轻揉了揉下巴,然后向叶莫腰下轻扫了一眼,眸光扫过,叶莫心中登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生出,而接下来林白的半段话,更是叫他直恨得刚才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一门被称作踩蛋蛋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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