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很不想回去，我就对舒博说了我的想法。肖警官和他的队员也回去了大部分，只留下一个小组长，等待和负责现场的小组交接工作。
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和一位警员保护现场。
过了一个多小时，舒博和肖兵都来了。舒博穿上了正式的服装，恢复了他那让人非常信任的行头。他们和我一起等待调查的结果。现场有点混乱，山洞的洞口被乱石埋起来了。清理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干净。
我们拿着灯具进了山洞中。山洞中似乎是一个实验室一般，有许多的器材，只不过都成为了被烟熏黑的碎片。地下躺着两个人的尸体。这两个人一定是王若非和王若凡。
我问舒博：“在爆炸之前，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博说：“王若凡在简单地应付了一下王若非之后，就开始引经据典，介绍他的理论。但是后来，王若非发现他是在拖延时间，并且产生了怀疑，认为现场不安全，因此就要求要出山洞之外。王若凡认为如果让王若非出了山洞，就失去了好机会，所以他就引爆了炸弹，兄弟两个人同归于尽了。”
我了解了我不在监听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就马上走到尸体跟前，去检验一下我原来纠结很久的一个问题——地上的尸体是谁的，两个王若飞是不是一个人？我马上就要知道这个问题了，我害怕是肯定的回答，这样我们就添加了一个劲敌，就是肖兵。
我走到尸体跟前一看，我头脑一阵眩晕，这个人分明就是在上海绑架了我们三天的那个王若飞。当时肖兵正在椅子上被绑着，用枪指着他的头部的人，居然就是他的老板，虽然我们看起来形式般地让王若飞坐了牢，但是以他的手段，出入监狱，犹如出无人之境。
肖兵一直都知道，他安排了这一切，一定都是受到船长指使的，他知道舒博会给他带来一个真正的作者。因此他派了肖兵过来当我们的卧底。
我看了看舒博，他此时此刻，应该有话要说的吧。
但是抢在前面的，却是肖兵，肖兵说：“很抱歉，舒博先生，艾伦先生。我在旅店骗了你们。那个王若飞不是王氏集团的王若飞，王氏集团的领袖王春明先生入狱以后，儿子王若飞就自杀了。而船长王若非，是为了让您能够帮助找出画的作者，从而让我看起来是投奔了您，实际上还是为船长工作。我现在已经废了。我不能够再工作了。因为我被安排过来当卧底，以良心发现之名，居然真的发现舒博先生才是我值得效忠的人，舒博先生就是良心。但是，当我在上海见到跟踪我们的那些同事的时候，当我看见船长的时候，我的行动好像本能一般，又归从了船长。”
肖兵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总而言之，作为一个特工，我已经犯了大忌。作为一个人，我已经犯了大错。我现在罪责有三个，第一，我对不起舒博先生的信任，舒博先生和艾伦先生是非常正直的人，如果能够早见到你们十年，我们一定是非常好的搭档，非常好的兄弟。第二，我对不起那些画家，那些画家是我亲自绑架过来的，他们的亲人朋友有多么担心，我却一点也没有考虑。如果我能够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干那些事情。第三，我对不起我的船长，王若非，无论他的思想和行为如何，我作为一个下属特工和歃血为盟的战友，应该百分之百地对他效忠，但是我却起了二心，既然我们歃血为盟，那么我背叛船长之时，就是我流血之时。但是流血很显然已经不能够让我安静了，我......”
肖兵不知道从哪里居然拿出一把匕首，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且慢动手！”舒博终于说话了：“肖兵，听我说。我早就知道了。因为王氏集团的领袖王春明，和我是多年来的死对头，我已经对他非常熟悉了，他的儿子王若飞体重将近一百公斤，绝对不是像船长那样清瘦。我之所以还配合你们，不拆穿你们，是因为失踪的人还没有找到。我不得不和你们完成那么多荒唐的游戏，就是为了能够让你们进行下去。虽然我知道了你还效忠船长，但是你终究已经没有恶意了。你手里的匕首一直就在你的身上，当我们从监听器里听到船长进洞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要挟我们不要告诉肖警官，从而保证船长的安全，但是你却什么也没有说。证明你正在犹豫当中，要归属那边。我能够理解你的犹豫不决，也能够理解你想了断自己的原因。但是现在我有办法能够让你不自杀也获得平静。你先放下匕首。”
肖兵慢慢地放下匕首，我走过去，轻轻地把匕首拿过来，因为我实在是害怕这头心情沮丧的老虎，但是我顾及自己和舒博的安危，我只能这样。
舒博继续说：“你说你对不起三方的人，船长、画家们和我。首先，我们不应该把目光放在已经做了的事情上面，应该放在需要做的事情上。你说你对不起船长，船长的任务是什么，是努力工作，让手下的人能够有一个光明的前途。你只要顺着船长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但是此刻，王若凡已经死了，我们再也不知道关于太阳的秘密的任何事情了。你下面就回去到潜艇之上，把人们都好好安顿了，这样你就能够面对船长了。其次，你说对不起画家们，那个更加好办了。一念之善，把他们放了，就会获得救赎。再次，你说对不起我，这个根本不用考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对吧？”
肖兵慢慢地点点头。
舒博说：“如果你能够同意我的说法，那么我们就赶快开始行动吧。时间已经非常紧急了。我们还没有见到过人质。另外，潜艇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肖兵恢复了平时雷厉风行的风格，他大声地说：“请跟我来，我们马上就去潜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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