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为什么,只看到曹润华指着这几个字说:“你去找过他吗?”原来,曹润华震惊的不是这四个字,而是上面隐隐约约盖的一个姓名章。不知道是什么字体,反正我不认识。
“当然了,我找过铭笑老师了。”
曹润华平静的说:“既然是铭笑推荐了,那么我当然无话可说了。”
“爸,那么您同意我去参加画展了?”
曹润华点点头。
“太好了。”曹梦清卷起画轴,收好画,便要起身离去。
“慢着。”曹润华说,“清儿,你要记住,要作画先学做人,只有一身正气,才能悟出万物之妙。”
“爸,我知道。”
舒博问:“曹先生,您所说的铭笑,也是一位画家吧?”
“这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才,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这些活动他从来都不参加。家中连一幅画也没有,也拒绝别人索画。他年轻的时候,创作了很多不同风格的不同题材的画作,印象派、抽象派、中国传统国画、工笔画都有所涉及,而且每个方面似乎造诣很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最擅长什么,他也从来不给别人了解他的机会。清儿去找他,也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交情,要不然连面都见不了。”
“清儿,你和爸爸说,这幅画确是你画的?”
“确实是儿子画的。”
“那好,你去吧。”
我看到曹梦清脸上有一丝奇异的笑容,转瞬即逝。当时我没有在意,因为他的高兴非常容易理解。但是过后,我才明白,这个笑容掩饰了他的一个秘密。
“曹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舒博先生说。
“您想去画展吗?”
“不去了,过去会出洋相的,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是,我们一定会关注的。”
“那好吧。”曹润华站起来,和儿子一同送我们出来。
由于好朋友曹润华的参与,舒博一直在关注着画展的全程实况直播。
不出所料,画展非常成功。曹润华带去的《梅之悲叹》,选取的题材正是他最擅长的“梅”,从展出的开始就获得了各界的一致好评。国际知名的画家和艺术家都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
但是从直播的画面上来看,曹润华也不是非常高兴。
我和舒博都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儿子,曹梦清的画并没有获得成功。虽然没有人评论,但是过去看画的人都像是回避没有井盖的下水道一样,远远的绕开了,而少数过去的几个人,也是看了看上面铭笑先生的题字之后,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曹润华看起来非常失望,但是更加失望的,是他的儿子,曹梦清。曹梦清甚至没有走近他的画,仅仅是在欣赏别人的画作,装作若无其事的赞叹一番。
不知道是无良导播的缘故,还是曹润华考虑欠妥,电视直播中居然播放出了曹润华和儿子曹梦清的对话:“......企者不立,夸者不行。做人作画都需要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越是希望自己的作品不平凡,越是需要学习平凡的基本技艺。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
我和舒博相视一笑,呵呵,真是一个严格的爸爸。
事情在一件件的过去,终于,画展结束了,舒博和曹润华约好了会回来见面。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不但骇人听闻,而且匪夷所思。
这可能是舒博遇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了。几十个画家,就在回北京的途中,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联系,失踪了。警方派人寻找,但是没有任何的结果。那么多人,手机全部都不通。在所有的交通监控中,显示他们所坐的客车是在途中的一个高速公路上失去行踪的。
新闻里充斥着最新的寻找进展。每一个报道,似乎都是在更加确定,这些人完全失踪了。
那些坐着巴士回家的几十名画家,搜不到他们的手机信号。在回来的路上,全程都找不到他们。他们所坐的巴士,最终在一个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内找到。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的画作也不在了。
舒博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里,看着新闻。我在旁边,一言不发。
我试图和舒博说几句话,打破他的沉思,但是他的表情让我放弃了。因为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的思维仍旧在活跃着,正在考虑种种可能性。我的任何的不加推理的言论,都会马上被要求拿出证据。
“这个是为什么呢?”我终于打破沉默。
“凡事总有其原因。”舒博说。
“你会被要求参与调查吗?”
“我非常想参与,但是我们必须等待授权。”
“你不要着急,我认为,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的。”
尽管不在状态,但是舒博还是向我挤出了感激的微笑。
之后的两三天,我和舒博一直在等待,等待找舒博来调查这个案子的委托人。这几天非常难熬。舒博甚至产生了主动去寻找委托人的念头。但是我阻止舒博这样做。因为主动寻找委托人的话,会对以后的侦破工作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舒博当时已经是名声大振了,在我的记忆中,他没有失败过一次。如果有重大案件,或者是匪夷所思的案件,北京方面一定会第一个找到舒博的。
于是我们耐心地关注新闻,等待来访者。
我和舒博等了好几天,没有想到的是,最先等到的,却是我们最不熟悉的人,这个也难怪,因为舒博的名声总是能让他有机会深入参与这种事情。
那天,我和舒博照例在客厅喝茶,看着新闻。新闻依旧是老样子,各种来自权威人士的猜测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对于展开的搜救工作的进展却说的很少,因为几乎没有进展。舒博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虽然非常好奇他能够在这一团迷雾当中得到什么确切的推理,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的好奇影响他的思维。因此我什么都没有问。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站了起来,走向门口。还来不及打开门,门外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力度越来越大。我不由得提高警惕地问:“请问是哪位?”
“舒博先生在家吗?请马上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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