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皓,你跑慢点!”
“嘿嘿,就不,追不到,追不到。哈哈……”
……
扑通!
…
“嘻嘻,真是活该,让你不等等我。看吧,这就是不等姐姐的下场。”
“这谁挖的大坑,哼哼痛死我了。”男孩嘟囔着嘴,小手来回搓揉伤口。
“你看,都怪你,都肿了。你得背我回去,我不管,没法走路了。”
小女孩轻哼,转过头不理男孩。
“姐姐,行行好嘛。你忍心把弟弟我仍荒郊野岭啊,你看我多可怜。”说着,男孩又用白嫩的小手搓了搓伤口,不时还大叫几声,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天,转身说道:“你到底走不走?回家晚了爷爷又该骂我们了。”
“走不了啦,腿痛啊!”言罢男孩往草地上一趟,耍起了小无赖。一副你不背我我就睡这里的模样。
“你……”女孩点指男孩,小脸涨得通红,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死小皓,我回去告诉爷爷你欺负人家。你那么重,人家哪里背的动。”
男孩不语,眯缝着着眼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毛草,怎么看怎么惬意,哪有受伤的样子。
“哼,不管你了,我自己回去。你爱回不回。”
小女孩气嘟嘟的离开,不时用力踩踩脚下草地,很是生气。
“咦,怎么又回来了?”男孩偷笑,看着女孩的囧样,心中大乐。
“哦哦,差点忘了这里有雪狐,嘿嘿,你打不过它。”
“死小皓,哼,回去在收拾你。”女孩轻斥,毫不在意男孩的话,其实心中也郁闷不已。明明男孩没有法决修为,可那可恨的雪狐硬是见到他就飞也似的逃跑。见到自己却疯狂攻击,可自己偏偏还不是对手。
“我就那么好欺负吗?”女孩自语,露出委屈的神色。
“喂,至于吗,我就这么一说,你也不用装可怜啊。不过说来也怪,那雪狐见我就跑难道我长得就那么英明神武?“
“哼,你就得瑟吧。”
“走喽,回家喽!”男孩拍拍小屁股站了起来,沿着下山路的笑道,蹦蹦跳跳,全然没有之前受伤的痕迹。不过那本就是“小伤”而已。
小女孩在身后紧紧想追,不时两个人相互拌嘴。
丛间蝴蝶乱舞,小路两盘山花正盛,骄阳西坠,红霞满天。两小无猜,多年后还有谁等记得,去在意,去回忆?
“你们这两个孩子,终于记得回来了。”老人一脸和蔼之色,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因为他深知这个孩子的可怕,那时尚在襁褓时,他们三人行走在森林,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森然强大的气息隐藏在密林深处,在他就准备拼死搏斗时这股气息又如潮水般褪去。唯一能解释的就只能是这个魂力强大的孩子。他们两人一起,只要不进入原始密林深处就不会有危险。
“爷爷,小皓他欺负我。”小女孩细声道,拉扯着老人衣袖撒娇,偷偷朝男孩吐舌头。
老人微笑,抚摸着女孩的长发,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小皓,你又欺负姐姐了?”
“爷爷,没啊。别听墨雪胡说,我哪敢欺负她。”小男孩拍拍胸脯,一副我绝没有说谎的模样。
老人心情舒畅,感觉自己好多年都不曾这般平和。看着这两个孩子彷佛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回到了过去。那时青草扬,虫儿飞,花蝶舞,燕雀鸣。田园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家园是炊烟袅袅的的和睦。突然,画面的破碎,上演了血淋淋的一幕。浮尸遍野,血水横流,外敌入侵。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倒在血泊,那微笑被刀剑横插,那慈悲被利益蒙蔽。
老人双拳紧握,青筋暴突。扬起双拳才发现青春早已不在,皮肤早已皱纹遍布,岁月的痕迹尽显无疑。
一声长叹,老人摇了摇头,松开了紧握的双拳,自语道:“我终是老了,辜负了族人的众望。”
小女孩和男孩一副迷惑的神色,不明白刚刚还笑逐颜开的老人怎么突然变得这样落寂。
“爷爷,你怎么了?”女孩小心询问。
“是啊爷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男孩望着老人,眨着水灵灵的一双大眼。
窗外圆月高悬,不觉间夜已到来。老人沉默,看了看天色,开口道:“好了,你们都睡吧,都玩一天该累了。”
“嗯……”两个孩子应声,低着头走回了卧室。空荡荡的屋内只留下老人一个孤单的身影,还有燃烧的烛光一闪一闪。
屋外有晚虫在丛间吱鸣,夜空中挂满了璀璨的大星,圆月更是绽放光辉,照耀着这个无人的小村庄,只有一户人家的“村庄”。
“四十年了!”老人仰望夜空,心中甚是失落。倘若不是这两个小生命,或许自己早就结束了这破败不堪的生命。四十年前那场侵袭不仅摧毁了自己美好的家园,让自己半废,族人死伤无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那颗心。当他看到领着暴徒前来烧杀的却是自己曾以为最深爱的人,瞬间如遭电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拼命的大喊,在血雨中穿梭,去接近那道身影。
惊天一剑如无色长虹贯穿他的躯体,最后时刻倘若不是族中老人舍命相护,或许自己早已死在那一剑之下。
血红的剑在流淌鲜血,那是他的。他从未感到这个女子竟然这样痛恨自己,恨不得自己死。
“是因为你吗?”
红光一闪,一颗紫金玉珠出现在老人掌心。宝珠混元如玉,表面雕刻着繁奥的图文.难以理解。这是老人古祖所留,但后辈子孙却无人能参悟。在辉煌的过去也会淹没在历史,随着家族的没落,不知何人疯传墨家有混沌宝珠,惹来一大批人觊觎。结局早已注定,落没的墨家哪能抵抗这批虎狼般的人物。
本是有祖传大阵守护的墨家尚可抵抗一番,不至于浮尸遍野,门人弟子死伤殆尽。皆因那个女子,破了大阵。追根接地还是因为自己。
“凤儿…”
“爷爷,你怎么还不睡啊?”
老人一愣,他竟然没感到少年何时来到他身后。“小皓,怎么还没睡?”老人询问。
紫皓挠了挠头,嘟声道:“爷爷,我睡过了,刚睡醒。”
“你这孩子,呵呵!”老人拍了怕男孩的头,一脸关爱之色。之前的不快转瞬即逝,恢复常态道:“爷爷我啊是在感慨自己老了,青春岁月早已不在,没几个年头可活了。”
“爷爷不老,必须长命百岁,不然皓儿怎么办。”男孩嘻声道,扯着老人的衣袖,天真无邪。
“你这孩子!”老人扯着少年的小手,沿着回路,一老一少漫步在月下漫步。银色的光辉照的这片山野明光闪闪,山风微吹,草木摇曳。多年后,还有谁记得这个温馨的画面给予了少年多大的感动?
“爷爷,你说我是这样出生的……”
“…是啊……”
“那你跟我讲讲这个世界吧……”
……
“爷爷……等我长大…会治好你的。”
……
“好……好……”
人影暗淡,夜更深了,两道身影渐渐淡化在夜幕深处。
这一年紫皓四岁,调皮可爱,无忧无虑。正是今天起,他才发现老人原来并非自己看到的那样,他才懂得大人的世界是多么的繁杂。当然内心对老人所描述的外面的世界也产生了无尽向往。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他的确开始迈向了成熟一步。他知道了老人身体有暗伤,暗暗发誓要采到传说中的灵药治愈老人。
清晨,暖日东升,山野升起淡淡的雾气,林木若隐若现,朦胧美丽。
“小猪,快起床了!起床了!”
竹床上方女孩正在酣睡,紫皓却早早爬起开始催促,整个人好像充满了能量。摇动的竹床吱吱作响。女孩无奈,对于这个“小弟”真是无奈。
“你才小猪,今天太阳西升了吗?”
紫皓一阵愕然,忽然明白过来,手上又用力几分,整个竹床响声更胜,摇摇欲坠。
“死小皓,拆床啊,起来就起来。哼!”
紫皓心中大为满足,一向都是自己这个姐姐叫自己起床,今天终于可以反过来了。想起自己曾经那些“凄惨”的日子,怎么感觉心中就是一阵舒坦。感叹道:“早起就是好啊!”
女孩轻哼,心中不满。怎么看紫皓的笑都是那么可恶。
“弟弟啊,睡懒觉好像都是你一向作风,今天这是怎么了,打算转行了吗?给姐姐说说。”
“嗯?”紫皓不解,什么叫转行。
“笨,转行不做猪了呗。”
……
老人站在屋外,听着这两个孩子的打闹一阵惬意。经过这么多年,他发现自己都看淡了,生死不过一念之间。世间恩怨、名利若天上浮云,能看着这两个孩子快乐长大自己就满足了。这也是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他还不愿让他们修炼的缘故。有修炼就有纷争,就会陷入名利争斗。人的**注定了人从来都不会满足,倒不如做个平凡人,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小皓,小雪,都起来了。”看到这两个孩子,老人微笑。
男孩大乐,整个人精神振奋。反观女孩还在睡眼朦胧,一脸无精打采。
“小皓,你又欺负姐姐了?”
男孩讪笑道“没啊爷爷,就是叫她起床。谁知道她那么懒,害得我叫了老半天。”
女孩闻言,点指男孩道:“你还说,有你那样叫人起床的吗?”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让爷爷我省点心吧。”老人适时开口。“小皓啊,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
“爷爷,我想修炼!”紫皓把“修炼”两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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