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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胆子不小!”金成泽最后一个进屋,左脚踩着门栏,右手举着铁棍,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自己打断自己一条胳膊,否则的话小爷动手,折的至少是一条腿!”
“肉可真香啊!”雷东的筷子在铜锅内搅动,转向炮哥问道:“他的鼻子是你打的吧?”
炮哥坐在雷东左手边,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笑着说道:“这是他自找的,用鼻子硬往我的拳头上碰,活该!”
“放肆,知道你们在和谁说话吗?”金成泽的一个手下怒不可遏,立刻冲了过去,举着棍子就往炮哥脑门上招呼。
炮哥久闯江湖,此刻已经豁出去了,右手迅速摸向藏在桌子下面的斩骨刀。
突然,雷东的左手按住了炮哥的右臂,同时左手筷子在铜锅内陡然一甩。
“嗖!”一只滚烫的鸡屁股飞了出去。
“噗!”不偏不倚,鸡屁股准确的飞入那人大张的嘴巴,并顺着喉咙直接砸进了胃里。
“嗷!”刹那之间,从口腔到胃部就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那个人立刻双手捧心,疼的不住的跳跃,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雷东轻轻松开左手:“炮哥,你看清楚了没有,一共来了多少客人?”
这一手漂亮,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似的,炮哥立刻就恢复了昔日黑社会老大的蛮横,冷笑一声说道:“看清楚了,一共十一个,东边两个,西边两个,这个屋子七个。哟,西边那两个也过来了。”
此时此刻,去东西厢房打砸的四个人也被肉香吸引,拎着棍子过来了。
“客人可真多啊!”雷东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拍拍炮哥和马三的肩膀,说道:“保护好这锅肉,招待客人全靠它了!”
话音未落,雷东已经化作一道闪电,以诡异的曲线从金成泽等人把守的门口冲了出去。
“欢迎欢迎,今天你们有口福了,炖老母鸡,味道超级棒!”下一秒,雷东的笑声已经出现在了东厢房。
一直到这个时候,金成泽才醒悟过来,大声呼喊道:“拦住他,他要跑!”
从西厢房过来的两个人距离最近,闻言立刻扑向东厢房门口。
“别急,每个人都有份,保证大家吃好喝好!”刚到门口,雷东却从里面出来了,闪电一般抓住两个人的肩膀,然后用力往中间一甩。
“砰!”脑门碰脑门,两个家伙瞬间就翻起白眼瘫倒在地上了。
“诸位,碗筷不够,礼数不周,请多包涵!”雷东松开两个壮汉,迎着即将扑出门来的金成泽等人走了过去。
“啪!”左手落下,一个壮汉应声倒地。
“啪!”右手落下,又一个壮汉应声倒地。
雷东的动作并不快,招式也不复杂,但却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击中最靠近自己的那个人,无论那个人是攻击还是防御,却像是中了魔法似的,怎么也躲不过,先后被击中后脑倒了下去。
“快给我打!”带来十个人,眨眼间被雷东打倒了六个,被烫的站不起来的一个,身边只剩下三个人了,金成泽肝胆俱裂,只能徒劳的大声呼喊:“打倒他,老子奖励一百块人民币!”
“你太客气了,吃顿肉而已,不用给钱!”雷东上前一步,又有一个壮汉闷哼一声倒下了。
这种打人的方式太诡异,太令人胆寒了,剩下的两个壮汉看到雷东向他们走过来,吓得尖叫一声,把金成泽往前一推,自己则躲到屋子里面去了。
只可惜屋子里面也不安全,炮哥,马三和鹰九三个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拥而上,眨眼间就将他们两个打翻在地了。
“你……你!”眼睁睁看着雷东走过来,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金成泽吓得脸都白了,松手丢了木棍,然后蹲在门栏上双手抱头,惊恐的说道:“别打我,大哥我错了!”
雷东走过来,拎着金成泽的脖子把他拎到屋子里面,强行按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冲炮哥等人摆摆手,说道:“把外面的客人都请进来吧?”
“对对对,是我们怠慢客人了!”炮哥等人哈哈大笑,出去就开始抬外面那些陷入昏迷状态的人。
不一会儿功夫,十个人在房门内侧躺了两排,被雷东打倒的七个比较幸运,因为他们已经昏迷不醒了,感觉不到痛苦。可是被炮哥他们打倒的那两个就凄惨得很,不但保持着清醒状态,受伤的地方还钻心的疼。
最幸运的是那个最初被肉块烫到的人,他此刻已经不疼了,本打算帮着同伴战斗,可没成想还没站起来,却发现除了金成泽之外,其他的同伴都躺下了,惊恐万状之下倒也机灵,竟然主动躺在地上放弃了抵抗。
“初次见面,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雷东起身,给金成泽倒了一杯酒。
“大……大哥,我……”金成泽又是惊恐又是迷惑,他不知道雷东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惩罚,直吓得浑身颤抖,说话都结巴了。
“来我这里做客,你难道就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吗?”雷东举起酒杯。
“我……我叫金成泽,二十三岁,十七岁参军,去年退役,中士军衔,目前在特别行政区市容市貌监察大队任中队长,这……这几个人,都是我们中队的。”金成泽彻底被吓破了胆,问一句答十句,规矩的就像是一个接受老师询问的小学生。
雷东差点笑出声来,市容市貌监察大队,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城管啊,只可惜他们的战斗力和国内城管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别说三千城管灭日屠美了,就是三十万也白给。
雷东很喜欢他这种状态,喝干杯中酒继续问道:“还有呢,你的家庭成员?”
“我……没有家庭成员!”金成泽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说道:“我七岁那年父亲在三八线附近踩了地雷牺牲了,十九岁的时候闹饥荒,母亲和妹妹都饿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呢,比如你的爷爷奶奶?”
“我没见过他们,因为在我出生之前,他们都死了!”金成泽流下了两滴伤心泪。
“你没说实话!”雷东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金成泽是个孤儿,他没有父母没有爷爷奶奶,那金九算什么?
“大哥,我没撒谎,我真的是孤儿!”金成泽吓得直往椅子下面出溜。
“撒谎可不是好同志!”雷东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摆手对炮哥说道:“炮哥,还不请我们的贵宾喝杯酒,吃块肉?”
炮哥会意,立刻狞笑着走过去,端起酒杯送到金成泽嘴边,说道:“请喝酒!”
“我……我自己来!”金成泽吓了一哆嗦,连忙抓住酒杯一饮而尽。
“请吃肉!”炮哥抄起筷子,从铜锅里面夹起一块滚烫的鸡肉,送到金成泽嘴边。
“我自己……啊……呜!”
金成泽的嘴巴刚要张开说话,炮哥的筷子就伸了进去,将那块至少九十度的鸡肉块硬塞了进去。
筷子抽出,炮哥的左手迅速捂住了金成泽的嘴,右手楼主了金成泽的脖子。
与此同时,马三来到金成泽身后,双臂环绕,死死地把他按在椅子上。
滚烫的肉块立刻就把金成泽的舌头和口腔烫伤了,但他的嘴张不开,烫肉吐不出,身子也不能动弹,只能圆睁着眼睛,发出一连串类似野兽咆哮的呜咽。
足足过了半分钟,炮哥和马三才松开对金成泽的控制。
“噗!”金成泽立刻嘴巴一张,一块已经被咬烂了的鸡肉吐了出来,上面竟然带着鲜红的血迹。
雷东沉声问道:“怎么,你嫌我们的饭菜味道不好?”
“不是,不敢,味道很好,我吃,我吃!”金成泽快要崩溃了,立刻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鸡肉,连泥土都顾不上清除,立刻塞进嘴巴里面,艰难的咀嚼了两下,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再问你一句,你爷爷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雷东预感到自己的判断可能出现误差,因此语气更加严厉了。
“大哥,我爷爷名叫金忠国,真的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不骗你!”因为口腔,舌头和音带都被烫伤,金成泽的声音十分嘶哑,跟哭没什么区别了。
“撒谎!”雷东怒目圆睁,指着铜锅内的鸡大腿说道:“既然客人喜欢吃,就给他吃个大块的,别让客人说我们小气!”
“小子,你有口福了,我们都舍不得吃鸡腿!”炮哥狞笑着把鸡腿从铜锅内夹了出来。
“连骨头吃,一点都别浪费!”马三立刻把金成泽控制在椅子上。
金成泽惊骇欲绝,拼命挣扎:“爷爷饶了我吧,吃鸡腿会被烫死的啊!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亲人了,不信你问问我的同事,他们都知道啊!”
金成泽的一个同事实在看不下去了,装着胆子说道:“几位大哥,我证明。我和金队长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确是个孤儿,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抱住金成泽的马三突然松开双手,快速后退,恼怒的骂道:“该死,吓尿了!”
“难道……金九真不是你爷爷?”雷东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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