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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杨东裸露在外硬壳般的皮肤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裂开一道一道的缝隙,从中能看到里边新长出的肌肤晶莹透彻。雨水冲开外边的硬壳,砸在里边新长出的皮肤上,让杨东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声,他身体前挺,双手握拳,上提到腹部,左脚向前上一步,双手同时开出!“噗!”一团雨水被拳头击碎,右臂左右摆动,一大片雨水激射向远处!然后淌出右脚,左臂向头顶抬起,轰然砸下,前方一片雨水突然化作一团水雾渐渐散开。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泥沟,渐渐被雨水填满,杨东不断迈步挥拳,速度越来越快,雨水渐渐不能地落到杨东身体上,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淌出的步子距离越来越大,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杨东漫无目的的打着拳往前走,渐渐走入森林深处。树木越来越密集,好像前方已经没有路。杨东绕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通过的地方,神色变得不耐烦起来,他站住沉思了一会,突然向前冲了出去,缓缓屈起左臂紧紧贴于胸前,靠近大树时脚下一个绊子,好像马上就要跌倒,肩膀往回一缩,再往前一耸,整个身体就靠了过去,“嘎嘣”,合抱粗的大树拦腰而断。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杨东已经不再打拳只是趟着步子往前奔跑,若遇到走不通的地方就直接靠断树木,打通道路。
大约走了六七天,杨东渐渐觉得头晕眼花,又坚持了两三天走到了一条河边。一群狷羚正在喝水,或许是没见过人类,看见杨东走到近前也并没有躲远。杨东正坐在河边休息,狷羚突然骚动起来,几只鬣狗正趟过浅浅的河水,冲向狷羚群,狷羚四散而逃,跑的最慢的那只被几只鬣狗扑倒在地,很快被鬣狗撕成了几块,鲜血流的到处都是。看着地上的鲜血,杨东双眼渐渐冒出诡异的红光,头突然痛了起来,“狩猎、进食、饺子、鲜血”一些记忆从脑子里冒了出来,他突然明白前几天觉得头晕眼花,原来是饿了,饿了就要吃饭、饺子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物,鲜血也是!
狷羚早都跑的没影了,河边只剩下那几只鬣狗还在争抢着食物,不时发出几声不明意义的嚎叫。鬣狗们很机灵,当杨东用危险的目光盯着他们时他就已经警觉了危险,都冲着杨东发出示威的嚎叫,看见杨东向它们发起进攻,也朝他扑了过去。两者距离快速接近,鬣狗们张开还挂着血肉的大嘴咬向杨东小腿,杨东墩身,握拳,举臂“呜”的一下砸了下去,一只鬣狗抽搐了两下,嘴里,鼻子、眼睛慢慢涌出了鲜血。就这一下功夫,杨东觉得腿上被咬了好几口,杨东双腿连续踢出,左腿把一条鬣狗踢出老远,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右腿却是踢了个空,剩下的鬣狗也都远远的跑开,围着他发出低低的咆哮,过了会才渐渐跑远。
杨东抓起鬣狗的尸体,用牙齿咬开喉管,随着带着鬣狗体温的鲜血滑入喉咙,胃里传出一种美妙的感觉。杨东大口大口吞咽着热乎乎的鲜血,好像是正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妙的大餐,大脑里也传来阵阵愉悦的眩晕感。
杨东喝光了鲜血,啃光了一身骨肉,渐渐困意袭来,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腿上被鬣狗咬伤的地方都已经结疤,正传来微微的痒意。杨东捡起两张鬣狗皮,把他们胡乱捆绑在腰间,潜意识里觉得下边那条大东西老是露在外面不好,而且晃晃荡荡的确实是不方便。
杨东随便选择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杨东见识了各种动物,食草型的还好,遇到食肉型的免不了一场搏斗,无数次搏斗下来,杨东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对于危险的感知也越来越准确。
力量渐渐增强森林里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动物越来越少,时间长了杨东也渐渐觉得索然无味。随着猎杀猛兽次数慢慢增多,杨东身体上一股血气越来越浓厚,隔着几里远动物们都能感觉到,导致他一连几天都没有猎取到食物。直到几天后他才在一条袭击它的树蚺身上找寻到灵感。
杨东当时正走着路,树林到处都是翠绿的枝条垂在半空中,一身风吹过,枝条随风摇曳。在树林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杨东对于树枝划在身上已经不怎么在意。看见那条翠绿的树枝朝自己荡了过来,杨东只是摆了下头不让它抽到脸上。都快荡到眼前的时候,那条枝条下部突然诡异的一个弯曲,血盆大口张开,迅若闪电的朝杨东左肩噬来,幸亏每日练拳对于危险已经形成了一套身体的本能反应,在牙齿即将划破皮肤的那一刻杨东险险将它抓住,连着在旁边的大树上狠狠抽了好几下,才抽碎了它全身的骨头。
树蚺伪装成一条毫无生命气息的树枝,直到猎物完全进入它的狩猎范围它才展露獠牙,杨东意识到也要学会遮蔽自己的气息,等到它跑不掉的时候,再一扑而上解决它。
杨东有了这样的认识,后边渐渐开始控制自己的气息,慢慢的他发现,只要他放松心情,不露出敌意,动物们也不再躲避它,而且还有了另外的收获:他平时有意识放松心情,把情绪掩藏在心底,突然爆发,好几只动物被他的凶戾活活吓死。其实他不知他这样的做法正暗合古时候帝王的“养势”,皇帝平时不发怒,猛一发怒,朝野震颤。
但是掩藏情绪并不都是好处,一路走来本来完全没必要的战斗发生了好几次,甚至是有次几条豺狼都把杨东当成了猎物,杨东懒得理他们,放出气势,几条豺狼夹着尾巴一动不敢动,杨东都离开老远,它们还定在那里。
什么时候该展示实力,什么时候该隐藏实力,杨东渐渐有了自己的认识。
树木越来越稀疏,大型动物也越来越少,杨东渐渐走出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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