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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玄真子、风孤星三人商议既罢。
萧遥终是不放心风孤星他一个人回九阳山去,更何况尹天成这件事,本就是他从血荷宗血海探得的,若是他人不在场,只怕天心道人应斜阳更难信服。
两人出了灵雾谷,此番重走故道,风孤星虽然伤势尽愈,但是精神反不如当日身中红玉掌奄奄一息之时,萧遥亦知道风孤星此时心中波澜起伏,若是换了他知道自己的师兄齐谷明原来是别派的细作,只怕比面前的风孤星也好不了多少。
两人一路无话快马加鞭,就这样眼看着便要到了九阳山下左近。
这一带已是紫阳观的势力范围,山下许多的人家都和紫阳观或多或少有些牵连,看到风孤星回来了,有的人便上前问好,但也有的对二人指手画脚切切私语,更有那极少数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口,不知何解。
风孤星大半年不在九阳山中,这时重回山门本该是一腔的欣喜,但是这份欣喜先前已被师弟尹天成是细作的事冲的淡了些,这时候又见往日交好之人,突然对自己敬而远之,热络的心更是凉了大半。
两人匆匆忙忙的上了九阳山,在观外轮值的弟子杨兴,往日里和风孤星一向交好,很是尊敬这位大师兄,瞧到风孤星回来三步两步的迎了上来,焦急道:“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二师兄他……”
风孤星隐隐感觉不妙,追问道:“杨师弟,尹师弟他怎么了。”
杨兴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可是嘴刚张开一半,就听见身后一声咳嗽,张开了一半的嘴便又吓得紧紧地闭了起来。
风孤星抬眼往那咳嗽传来的声音方向看去,原来却是执法长老尹万全来了。
尹万全来到三人面前,也不先去理会风孤星,反是对着杨兴阴沉道:“杨兴,你该知道看守山门乃是重则,你擅离职守稍后来找我领罚。”
杨兴吓得瑟瑟发抖道:“尹师叔,弟子乃是初犯,请尹师叔开恩。”
尹万全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瞪了杨兴一眼。
杨兴便赶忙冲着尹万全施了礼重回山门处目不斜视的站好。
风孤星这时亦上前拱手道:“孤星见过尹师叔。”
尹万全好像这时才发现风孤星和萧遥两人似地,不阴不阳道:“哦,是孤星你回来了,不知这位少侠是?”
萧遥上前施礼道:“在下灵雾谷灵隐阁忘忧真人坐下弟子萧遥,见过尹前辈。”
尹万全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灵隐阁的萧遥萧少侠来了,你这一礼老朽可不敢当,孤星你既然回了门派,就快去回住处休息吧,至于这位萧少侠,若是没什么事,咱们就不要耽误人家的时间了。”
这句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的不客气,不要说萧遥,就连风孤星一对剑眉也皱了起来。
只不过面前的尹万全毕竟是他的长辈,强压怒气道:“谢过尹师叔的好意,这位萧兄弟来九阳山,乃是带了重要的消息来禀告恩师的。”
尹万全一听风孤星这话,眼中精光一闪,淡淡道:“你师父最近又有感悟,正在修炼的当口,你们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对我说吧。”
萧遥看了风孤星一眼,给他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风孤星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这尹万全是尹天成的父亲,若真是万一尹天成出了什么事情,只怕这尹万全也脱不了干系,这时当然是不能给他说的。
对着萧遥轻轻的摇了摇头,萧遥会意。
尹万全将二人的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脸色不渝道:“看来几个月不见,我这位执法长老在一些人眼中,已经不做事了,再过几日只怕掌门师兄也不在一些人眼中了吧。”
这句诛心之言,风孤星当然不能任由尹万全编排,朗声道:“这位萧兄弟实是有要是要向恩师禀报,这件事事关重大须得恩师才可知晓,若是尹师叔对师侄有什么不满,见了师父后尽可责罚师侄。”
尹万全气的浑身发抖,道:“好!好!好!好你个风孤星,咱们这就去见掌门师兄,让他评评理。”
说罢一甩袖子当先走了。
风孤星生怕尹万全先见到师父天心道人应斜阳编排自己和萧遥的不是,领着萧遥紧跟着前面的尹万全,往九阳山羲和厅去了。
等到他和萧遥来到羲和厅前,正见到里面尹万全手舞足蹈的向天心道人说些什么,瞧到风孤星来了,便朝这边指指点点。
风孤星情急之下赶忙领着萧遥闯入了羲和厅中。
应斜阳见他闯了进来,怒喝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风孤星急道:“恩师明鉴,孤星有要事禀报。”
应斜阳满面怒如,瞧见风孤星身边站着的萧遥认得正是那日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上,将自己的弟子尹天成击败,最终夺得了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称号的萧遥,神色更是不耐,只是这是有外人在场他倒发作不得。
摆摆手道:“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风孤星道:“恩师明鉴,这件事关系到我紫阳观一脉荣辱兴衰,请师父慎重。”
应斜阳听风孤星说的这么严重,他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儿向来不打诳语,淡淡道:“那你说吧。”
应斜阳看了尹万全一眼,尹万全却犹如未见一般,丝毫也没有抬脚离开的打算。
天心道人应斜阳不耐道:“星儿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这么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风孤星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这件事事关重大,徒儿只能说与您一人知晓。”
应斜阳眉头一皱,看了看一旁的师弟尹万全,思躇片刻道:“也好,那你随为师来,尹师弟这位灵隐阁的萧少侠,麻烦尹师弟你代我招待一番。”
风孤星这时既然不让尹万全听,倒也不方便让萧遥随他进去,心想着一会儿把事情告诉了师父应斜阳后,师父自会找萧遥询问。
于是抬脚跟着天心道人到了羲和厅的里间。
此处四下无人,应斜阳面色更加冷峻,瞧见风孤星跟了进来,冷哼一声道:“亏你还有脸回来!”
风孤星闻言一愣,不解道:“师父您何出此言?”
应斜阳怒道:“何处此言,你还有脸问我?我让你带三位师弟去鬼阴山剿灭鬼门关匪患,可是你……可是你非但放跑了鬼门关的贼魁,自己还落得个重伤,在别人的门派中养了大半年的伤,我紫阳观数百年的威名都毁在你这小子手里了。”
风孤星跪倒在地道:“师父息怒,徒儿知道鬼阴山一行徒儿难辞其咎,坠了九阳观的声名万万不该,但那鬼门关的贼魁却万不是徒儿放走的。”
应斜阳道:“好哇,到了现在你还想抵赖么,那贼魁若不是你有意放纵,为什么天成、枯夜、吾行三人好端端的,你的武功最高反倒落得个重伤,你纵敌之举乃是天成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这时还有什么好说的。”
风孤星惊道:“师父,尹师弟他真是这么说的么,荆师弟和僧师弟他们二人呢?是非真相绝非尹师弟说的那样。”
应斜阳突然怒不可遏道:“逆徒!你还敢提你荆师弟,好你想见你荆师弟是么,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说着一甩手从羲和厅后面领着风孤星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先前一段路还不见怎的,但越往前走风孤星的心便越不安稳,因为这条路分明是同往后山紫阳观灵堂的路,一股不祥的预感将他整个人包围了住。
果然天心道人应斜阳竟然真将风孤星领到了后山灵堂之中。
这时后山灵堂之内空无一人。
风孤星不安道:“师父,荆师弟他人呢。”
应斜阳冲着面前的供桌牌位上一指,风孤星并非初次来这后山灵堂,对这些先人的牌位早就熟记于心,一眼便看到了最前方下角一个新加的灵位,上面刻着的正是他荆师弟荆枯夜的名字。
一时间风孤星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冲着天心道人应斜阳道:“师父,荆师弟他……”
应斜阳痛心道:“你荆师弟他九个月前就被人害死了。”
风孤星失声道:“九个月前?九个月前我们才刚刚分开,那时候荆师弟还好好地,怎么可能,师父你告诉我荆师弟他是被谁害死的。”
情绪激动之下,风孤星竟然站起身来去拉扯天心道人应斜阳的衣襟。
应斜阳一把将他推开,双目圆睁道:“还能有谁,就是你那日在鬼门关放走的贼魁,你天成师弟亲眼瞧见你荆师弟,被这恶贼用毒针害死的,都是你这个逆徒干的好事。”
一时怒火攻心,抬起手就要往风孤星天灵上拍去……
风孤星瞧见恩师抬掌打来,一时愣住了竟然忘了闪避。
眼看着这开山裂石的一掌,要是打到风孤星的身上,风孤星万无幸理。
应斜阳忽然想起当年在九阳山下,捡到襁褓之中的风孤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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