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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保住你们的性命,如果你们愿意,我会彻底消除你们身上的特殊基因印记,把你们送去一个可以接受和容纳你们的地方。”
“条件是你们从此彻底脱离虫族和森族,作为新的种族生存下去,并且成为本世界残余人类伙伴,必要时候甚至和你们本来的种族进行战斗。否则,我只能够执行两位大人的决定,立刻将你们抹杀。”
三只甲虫其实并没有足够的智慧理解他的话,它们只是出生没几天的小虫体,被虫母掌控着意识和身体的成长,是一个群体生栖部族中的小零件。所以陈光必须先抹去它们的部分基因天性,把它们的意识从群体意识中解放出来。
依照虫族本身的天性,如果它们被族群抛弃,即使不执行销毁行为,它们也会躲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不再动弹、静静死去。
脱离了群体意识,它们被解放出来的自由意识,就会觉醒独立生物体的求生的本能。
虫族的虫母以基因卵的状态,跟随着森族母株降临殖民地。在第一次打击之后,借助母株捕获土著生物进行调制能力,侵占一具蛹囊中雌性生物躯体,自行演化成为虫母。
虫母诞生之后,开始进行单性繁殖行为,生产雌性虫卵、孵化幼虫。母株同时大量培植营养浆液类的功能植物,提供食物给附庸虫族,换取虫族兵员的保护。
虫族的成员都是虫母的单性繁殖体,拥有和虫母同样的基因,只不过被种群天性基因锁限制了大部分功能的发育演化。只能够由虫母根据生存环境情况,解开相应的基因锁,决定每一只虫体的演化类型。
一旦完全解开基因锁限制,虫体就会有很大几率进化为虫母的形态。
三只低级小雌虫忽然从族群意识中脱离出来,了解到自身的处境,以它们的简单意识和不成形的思考能力,自然是惊慌失措,然后屈从于求生本能。
就像是新生的小动物,会把第一眼看见活动物体当作依靠的母体。新生的意识也会有类似现象,会服从和依靠第一个与之产生沟通联系的、有明确指引性的成熟意识。
陈光所说的话,不管它们是否理解,都会在它们刚觉醒的意识中留下强烈的印记,以致成为它们的意识方向和新的族群信念。
三只虫子有短暂的惊惶情绪,陈光迅速释放生物电进行安抚。
很快,它们做出了服从的表示。
陈光开始逐个给它们进行简单的调制,抹去母株嵌入的森族神经控制基因,它们原本的虫族群体天性基因已经被母株消除了一部分……然后,陈光把狂犬病毒的部分基因和森、虫两族的基因嵌合修整为混合基因段,在它们的神经系统内形成新的族群联系组织。
这样,三只虫体就在虫族和森族的感应区内完全消失。
消除掉虫族的天性基因和森族的控制基因之后,三只虫体就获得了彻底的自由——意识、身体和自行演化的自由。
陈光不打算把它们变成像寄生者一样的傀儡,所以没有给它们形成控制基因。
三只虫子虽然智慧低下,也很清楚它们得到了什么。纵然还有些惶惑不安,然而依靠自身努力、重新生存下去的意念,已经很明朗。
基因调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是深夜。
陈光休息了一会,打算趁着夜晚赶去平峰山。
鬼獒末日独自回去植物园。
陈光快速向平峰山赶去,三只虫子迈着细腿,很温驯地跟在他身后。
……
到达山景楼盘附近,陈光感应到大量的人类生命,几座建造好楼房里已经居住满了幸存者,不下三、四百号的人口。
正走着,路边树林里几个人影往外窜,一边把手电筒乱晃,吆喝着:“站住!谁?”
陈光停下脚步,回答说:“我是陈光。”
“陈光是谁?”有人问。
“陈光……参谋长,参谋长陈光!”有人说。
“我认得,我看看……真的是陈光、参谋长!快去报告团长——参谋长回来了!”
“指导员——参谋长回来了!”
这是什么鬼话?陈光使劲掏了掏耳朵。
“陈光兄弟……陈光参谋长!你回来了!”王教练冒了出来,一把握住陈光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啥参谋长、指导员的?”陈光迷惑地问。
“格斗指导员——就是我,你是军团参谋长。”王教练笑嘻嘻地说。
张学明飞快跑过来,满脸欢喜地说:“陈光同学……参谋长,你回来啦。”
“团长!团长好!”几个幸存者向张学明举手敬礼。
“陈光——”衣衫不整的肖敏飞跑扑上来,一把抱住陈光,使劲搂了一下,然后问:“你去那里了?怎么一个星期没回来?”
“杨副团长!!副团长好!!”突然几个幸存者齐声吆喝,整齐敬礼。
一身迷彩军装的杨星儿快步走过来,一边点头回礼。
“陈参谋长回来啦?”她客气地问候说,脸上似笑非笑,眯着眼上下打量陈光。
王教练表情严肃地建议说:“陈光参谋长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不如立即举行一个庆祝晚会,请杨副团长高歌几曲……”
“改天,改天,今天实在不行,公事要紧。”陈光赶紧打断他。
天都快亮了,还晚会个啥……
“这是什么?三只大虫子!”肖敏大惊小怪,看见了陈光身后的三只大型虫体。
“是伙伴、同伴,我的……待会再和你们说。”陈光连忙说。
“走,先回……指挥部。”张学明说。
“我要先上去水库一趟,把它们三个安置好。”陈光说。
“水库?装神弄鬼,是去找小荆棘吧?”肖敏撇着嘴说。
“我照你说的,不让人招惹水库上面的那棵植物……没想到,肖敏、杨星儿,她们两个,都可以和这棵叫‘荆棘’的植物沟通。”张学明挠着头说。
“还有王小荷——两个新来的女幸存者,也可以接近小荆棘,你是不是救过她们?”肖敏问。
两个新来的女幸存者?估计是那两个吧……陈光想起在5102母株地盘里解救的两个受伤女子,她们也来了。
一群人边走边说,绕上水库的山道。
楼群里两个女子快步走出来,满脸企望地向他们中间看……然后一起盯着陈光,仔细辨认。
正是那两个受伤的女子,当时陈光全套护甲,没让她们看见脸。
陈光停下脚步和她们打招呼:“是你们,身上伤好了吗?”
两个女子登时激动起来,那位少女颤声说:“陈……参谋长,真的是你,谢谢你救了我和姐姐……”
“你还让我们……吃你的肉,谢谢你。”另一位女子也带着哭腔说,然后她们一起向陈光鞠躬。
“没事没事,”陈光赶紧回礼,摆着手说:“我们回头再说,你们先回去休息。”
“都回去休息吧!你们在干什么?赶快去站岗!”王教练训斥的,是之前查问陈光的几个幸存者。
两个女子很恭顺的回去楼盘里。
一路跟随着杨星儿身后,满脸倾慕的几个幸存者,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走开。
走近了水库,肖敏忽然捉住陈光的手臂使劲掐拧,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让她们吃你的肉了——吃的是那里的肉?”
陈光嘴里直抽着凉气,疼得直甩手,赶紧说:“不是你想的……她们当时重伤垂死,没有应急药物,我只好吐了两块肉给她们吃……你好像也吃过的。”
杨星儿笑眯眯地说:“原来陈参谋长还是唐僧肉了,吃了包治百病、长生不老的,什么时候也能分一块给我吃?”
陈光只好装聋子。
“陈光参谋长哺肉救人,真是佛祖心肠、高风亮节!”王教练仰头感慨;然后他一转头,深情无限地看着杨星儿,郑重地说:“如果杨团长也受了重伤、要吃人肉,我一定会——要那一块、割那一块,绝不皱眉头!”
杨星儿掩着小嘴儿干笑几声,心中暗骂:你才受了重伤要吃人肉!我要吃,也是很悠闲地去吃小陈光的肉……
……
到达了水库。
“哇!小荆棘又长大了!”肖敏一声惊叫,充满缅怀地说:“我第一次看见小荆棘,它才一点点大,长得可像小……青青。”
水库的一侧,耸立着一棵参天大树,树干已经有一人环抱,青黑色的树身上还长满了荆刺,有点像南越国都城的红棉树。树根突兀蔓延,把崩塌的堤坝堵上;一些粗壮的根条如怪蟒般弯曲攀延,爬上近处的山坡,围绕住小半侧水库。
“我们都不能靠近,有种很危险的感觉,只能在水库的这一侧取水。”张学明说。
地下窜出来一蓬根蔓,缠绕在陈光的手上。
“不用担心。”陈光伸手往路边一指,立即有几根嫩枝长出了地面,抽枝拔节,很快长成了一丛荆棘样的红叶灌木。
“让一部分可以信任的人员,比如博览园的第一批幸存者,以及后来加入的、一起行动和战斗过的新成员,都上来被这丛灌木扎一下——还有你们两个;荆棘就能够认得,不会伤害你们。”
张学明和王教练都过去被扎了一下手,然后皱眉咧嘴地甩着手丫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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