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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迅速伸延出大蓬触须,把所有兵员包裹起来,进行简单的快速疗伤调试。母株现在获得了两个地盘的资源供应,可以任意挥霍能量。
母株已经完全接管了新地盘,触须把不能动弹的兵员分类转移进调试场地。
绿厶、陈光和鬼獒末日由母株重点调试,送进新生成的特别调试池。
这一场母株之战,4424母株大获全胜。彻底击败5102母株,并且俘获附庸虫族首领。
在母株演化初期发动战争,以少数低等级兵员作为辅助,亲自伸延根茎突入对手的主根系区域,直接进行母株主体的正面较量;之后全然不顾忌森族和附庸族间必须恪守遵从的协议规则,袭击和囚禁虫母。
4424母株意志的强势和凶悍,出乎所有森族成员和附庸虫族的意料。
……
在无限的能量海洋中,陈光和绿厶的意识依旧是一对双生水母,紧密结合着,艰难地向着更加高深的层次游去……
意识和身躯承受了高等级能量猛烈冲击,既然侥幸没有死亡,生灵本源就必须演变强化,以应对恶劣的生存环境。
无论陈光怎样努力的压制,生命和灵魂依然各自提升了一个级别,身躯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再造过程。
绿厶轻松的突破了九级,到达‘上仕’战阶。对她来说,晋级只是恢复原来等级的适应过程,无需太过压抑。
两人的生灵力量依然在缓缓的演化提升着。
陈光有些担心,生灵本源再提升下去,能量会过于庞大,和意识身躯失去协调平衡。他就会成为类似母株的纯调试体状态,一个等级略高的普通兵员,只能够依靠庞大沉重的体魄和能量进行战斗。
比如地铁隧道中的双体猎食者,体魄和能量等级远远超过当时的陈光,照样被陈光逆袭击杀。
森族只把生灵力量列为等级衡量标准,因为每一个体的后天经历、思维觉悟和身体磨练状态千差万别,难以进行准确的数据量度。
如果生灵力量超越了个体的驾驭能力,就会沦为机械式的生物战体,只能够作为普通兵员部队使用。
几条触须伸进调试池,把陈光和绿厶纠缠的躯体分开。
生灵本源失去充足的能量供应以后,渐渐稳定下来,暂停了演化。
触须把陈光捞出调试池,恢复他的意识。
母株的传递来信息,陈光打起精神,走出树宫。有几只小虫体过来,送上食物,是一些果实和菌菇类。
陈光伸手把食物都吸附在手掌上,逐个塞进嘴里啃吃,补充物质养分。几只小虫体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迅速转身离开。
树宫群后面的那一座虫族建筑物,是虫母的虫宫。
现在,虫宫已经被大量藤蔓根茎缠绕住,成为了一座监狱。
陈光走进虫宫,里面是一层层重叠的根茎囚笼。几条粗壮的触须把虫母的手脚缠绕住,固定在囚笼中央的虫茸软榻上。
虫母覆盖全身的甲壳已经被剥落,袒露出白嫩娇小的身体,上面密布各种伤痕。显然,母株没少虐待她。
“我是黑夆虫母,你这个怯懦无耻的森族男人……报上名来!”虫母吃力地抬起头,声调傲慢地说。
她看起来是个妙龄少女的模样,同样非常美貌,一头绒丝样的褐色短发,声音清脆悦耳,犹若悠扬虫鸣。
“尊贵的黑夆虫母大人,向你致敬,我是降临者禁忌——你忠诚的行刑人。”陈光很优雅的向她行礼。森族是礼仪高尚的种族。
“该死的母株!”黑夆虫母愤怒地尖叫着:“我绝对不会屈服!你背叛两族共同协议,擅自对我的三个女儿进行基因调试的罪行,必定会被两族的最高法院同时审判!你还胆敢袭击囚禁尊贵的虫族虫母,意图引起两族战争,足以被森族长老院宣判为叛族重罪!你和你的归属成员,将被全部牵连处死!”
母株对黑夆虫母的威吓无动于衷——即便她说的是实情:彻底归顺我,接受森族化调制。否则,你将面对更加暴虐的行刑。
“你还能够怎么样?还有什么软弱无力的行刑方式没有施展出来,能够让我屈服?”黑夆虫母尖厉地嘲笑,满面鄙夷的神色。
陈光有些无奈地抬头看着虫宫顶上。母株传送的信息是,对虫母实行——花刑。
花刑。花礼的进化版本。
由森族的花礼研究所专家们长期的整理和研究,专为不满足于普通花礼的森族精英成员开发出来的高级礼仪行为。据说可以更加深刻地激发森族人民对活动型生命状态的热爱,大幅度延缓了族民进入植物形态的时间。
这是森族亿万年文明的精华沉殿、花礼文化的灿烂结晶。
几条触须在一旁分泌出粉红色蜡质,加上易燃的植物纤维芯绦,制作成外形漂亮的易溶蜡烛……
又有触须在制作柔嫩的小皮鞭、晶莹可爱的角质夹子、色彩鲜艳的珠光绳索、奇形怪状的肉质器具……
虫宫里的氛围很是怪异。
“你想干什么?”黑夆虫母惊讶地看着,说:“你……想让他和我行虫礼?”
你随时可以接受我的要求,奉我为主宰,即可停下行刑。母株淡漠地发出信息。
“哈哈哈——”黑夆虫母仰头大笑一番,然后张狂地说:“你这棵愚蠢无知的植物!竟然让一个五级的低等森男和虫母行虫礼——莫非你不知道吗?即便是虫族里的高等级强壮雄虫,在向虫母奉献虫礼完毕之后,也没有几只能够侥幸生存活命……身体会成为虫母的事后甜品!你是打算让这个小森男成为我的点心吗?”
陈光再次无奈地抬头看着虫宫顶上……黑夆虫母说的也是实情。
……原来我不仅仅是一只免费的精壮大肥鸭子,而且是煮熟卤好的佳肴,可以让这些强大女人们……一鸭两吃。
母株安抚他:不必担心,我观察过你和绿厶行花礼的过程,你具有跨越等级限制和高等级女性战体举行花礼的潜力,和经验。
为什么不让末日阁下来?它等级高,种族类型也比较适合……陈光很无耻地做出了出卖了兄弟的行为。
它没有跨等级挑战的经验,我不太放心——禁忌阁下,你必须绝对服从指令。母株传递的信息里透出了一丝威严。
母株的意志不容置疑。陈光一咬牙,向前跨了一步。
“等一等!”黑夆虫母出乎意料的露出了惊惶的神情,挣扎着试图把身体掩盖起来,她悲愤地叫骂:“你这棵卑鄙无耻的植物!你知道我们虫母都是贞洁的女子,终生只接受一只雄虫的奉献。万一,我是说如果、这个下贱的森男真的玷污了我的清白,你让我如何面对将来会为我奉献一切的雄虫爱人?”
哦呵呵——
这次轮到母株嚣张起来了:这是你们虫族的愚昧天性,本来虫族的男性就比森族更为稀少,你们这些虫母还要把终生难遇的雄虫一次性的吸干致死,连身体也要吃掉,且美其名曰:增加母体营养、为了繁衍后代的优良种族传统。
反正男性的出生率始终是一样的稀少,获得一只雄虫的奉献,不代表你就能够生育出小虫男,得到虫族领主的地位。至于成为虫族女王,更加是普通虫母们的妄想。
还不如加入我们森族,尽情享受丰富多彩的花礼,也不至于孤独终生,指望着将来某个昙花一现的雄虫,给你送来一个泡影般的希望。
陈光正在暗暗光火:说我是下贱的森男?老子明明是本世界的堂堂人类男子汉!你这只该死的虫女,你们都是残暴的侵略者,凌虐屠杀了多少人类!
血债血偿,肉债肉偿!老子暂时是讨还不了血债,肉债就先讨了再说!
母株似乎察觉到陈光心态不稳定,于是释放能量波动干扰他的意识……
虫母那惊慌的小脸多么像是再风雨中摇晃的花朵。
她娇嫩的身体多么像带着露水的新开花蕾……
纤弱的交缠手臂和蜷缩美腿多么像是羞怯的花瓣。
她看起来多么像一朵花,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花瓣、花蕊……
——既然是花朵,就应该行花礼。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只是个进行着单性繁殖的可怜虫母,也许终生都无法遇见一只相爱的雄虫,就像是一朵独自绽放、默默凋零的野花——必须用美妙的花礼来拯救她!
陈光觉得自己肢体舒展,也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应该和另一朵花合拢在一起,尽情的纠缠、举行绚丽多姿的花礼仪式。
……不对,她明明是虫子。
陈光略为清醒,立刻又被母株控制了意识……她是另一朵花。
……这是打击侵略者的高尚行为。昏沉中,陈光最后坚定了信念。
降临者禁忌在母株的支持鼓励下,壮烈毅然地向虫母黑夆走去;他眼角一扫,看见了周围的一些特殊的物件,大量信息立刻涌进意识里:物件的名称、使用方法、使用技巧、注意事项……
黑夆虫母拼命挣扎着,却被粗壮的根茎牢牢缠绕住,挣脱不得。
喔呵呵呵——
母株得意地大笑。
虫宫内回荡者黑夆虫母的忿恨叫骂……很快变成了虫鸣般悦耳的叫唤。
……
虫宫终于安静下来。
黑夆虫母半阖着眼睛,气息微弱地蜷缩在凌乱的虫绒榻上,小脸微微肿胀着,一片迷茫的神情,身体不时地颤抖几下。
她努力睁开眼睛,往虫绒榻的另一边看去,嘴里小声说:“你、怎么能够做到……你、怎么还没死掉?”
“多谢你的关怀,尊贵的黑夆大人。”
陈光背转身站在榻旁,身上一条条、一片片全是被高压能量击打烧灼的伤痕,重要部位更是一团焦黑……他蓦然地想起从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吴先生对周先生说:已经熟了。然后递过来一把刀子……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勉强施放了能量膜衣遮掩,陈光潇洒地转身,向虫母优雅地敬礼告退。
“你,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黑夆虫母声音嘶哑、咬牙切齿地说。
不然什么,她说不下去。
作为行刑人,陈光很清楚,她不仅没有遭受痛苦,而且还像乘坐着魔幻过山车一样,不停地在最高峰处盘旋尖叫,直到声嘶力竭。
陈光步伐稳健地走出虫宫,离开了虫母的视线;立刻两眼一翻白,向地面颓然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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