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纠结几天。
这天倒意外收到一张邀单。原来紫蝶已经到了,现面向扬州城内各大才子征新词新曲。有意向的可将新词曲谱送到金凤楼。他现在圈内名声大盛,竟有幸在征召之列。
来人同时递上一张请柬,“至于紫蝶姑娘会采用哪位才子的词曲进行演出,来参加三天后的初演就知道了。”
贺赫赫算明白了,这就是一次考核啊,胜出的恐怕就将是紫蝶的御用才情。
贺赫赫问道,“收到邀单的都有哪些人?”
来人笑道,“自然是如春华社社长祝枝山一样的顶级才情了。”
贺赫赫点点头。那都是牛B人物啊,要在这里面杀出头来,必须要靠真本事了。他必须要胜利,要紫蝶采纳他的词曲。否则地位绝对不保,没两天就会被淡忘了。
——看来,只能出终极绝招了。
三天后,贺赫赫收拾一番,腰佩青剑,手拿扇子,精神抖擞去金凤楼参加紫蝶初演。他现在这身是帝国才子标配装扮。现在也没书生还会承认自己是儒生,只会说自己是才子,同时是新人类——标志就是配剑。代表尚武精神的回归。贺赫赫觉得这身装扮相当帅啊。
四周人群络绎不绝,纷纷要一睹紫蝶风采。贺赫赫拿着请柬,在门口被拦住了。那小厮道,“诚惠,两千两。”
贺赫赫道,“我有请柬啊。”
小厮傲然道,“有请柬,只代表你有资格出这两千两的门票钱而已。”
贺赫赫笑了,乖乖掏银票。这架子摆的大啊。这一道刷下来,能进去的铁定非富即贵了。不禁更加令人期待紫蝶的表演。
金凤楼经过精心装饰,内中壁上有规律印着淡紫色蝴蝶图案,上洒一种荧光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天花板上大吊灯笼与四周桌子上小灯也是蝴蝶状。整个场景美的如梦幻泡影,据说这紫蝶姑娘是极爱蝶的。
商务大佬青年才俊纷纷落座,安静品茗,小声谈话,等着紫蝶姑娘登场。
然而初登场的是位十八九的姑娘。瓜子脸,秀而不媚,清而不寒。手执梨花简打着节拍,清唱一曲。人群也不急,且安心赏着。有时也不得不承认,有钱人因为后顾无忧,会更有气度及耐性。要在怡红院,那就闹闹哄哄了,自然那也别有一番热闹的气氛。
旁边一个中年书生拱手笑道,“这位莫不就是贺兄?”
贺赫赫看这人,脸稍圆,儒雅气质里混点痞气,很奇特。道,“兄弟你贵姓?”
这人道,“在下祝枝山。不知贺兄你送给紫蝶姑娘的又是什么轰动的词赋?哈哈,总不会又是乳赋,4P赋,还是菊神赋?”
感情这是在讽刺他啊。贺赫赫笑道,“等会你不就知道了。”
祝枝山道,“兄台还真有信心啊。相信紫蝶姑娘就会采纳你的?不过我说句直接的,你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恐怕会唐突佳人啊。兄台你不觉得你这一身diao丝气质与这高档场所格格不入吗?我看你还是回怡红院去打打酱油比较好。”
贺赫赫笑而不语。春华社在他这吃了一憋,祝枝山有火气也是可以理解的。鸟他个卵。
这时全场气氛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刷声钉到台上。原来那瓜子脸小姑娘已下去了,一个一袭轻盈红妆的女子走上舞台。所有人都呆住了,因为这女人实在太美,身材曲线完美。生如落花,去如流水,飘如陌尘,零若浮萍。说不出的风尘韵味。眼睛如秋水寒星,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里的人,都觉得紫蝶看见我了,心里一道电流劈过。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可不就鸦雀无声了么。
紫蝶轻舒玉臂,侧坐于台上,眼睛似望着一点虚空。缓缓开口——
回顾,皎月晦明灯花处抬眉,初红莲风袖袅娜为谁舞回顾。蓦然步转青石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回顾,笔染朱砂轻莲步经年,依稀一曲然为君舞。回顾,来年再恨相思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是你衣白衫如初,我红裳如故。是我尝相思味苦,我为你起舞。是我贪恋却踟蹰,你原地痴伫。还在水榭畔,画楼处……
——正是我洛天依洛神sama一曲《忆红莲》啊。
贺赫赫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一曲终了,还犹有回响,正是余音绕梁。其余人显然也是一样的感受,一个个喉结滚动着,巴巴望台上,简直魂飞魄散。数百只蝴蝶不知从哪儿齐飞出来,环绕屋内翩翩起舞。
祝枝山望着紫蝶消失的身影吞口唾沫,眼里不免失落至极,没采纳他的啊。
良久之后,一个妈妈桑登上舞台,将失神的众人唤醒,笑道,“不知今次能陪伴紫蝶的将是哪位贵客呢?”
就有两个垂髫丫鬟捧了盒子来,放到舞台前一张桌子上。看来是要竞标了。
一个发福的五十来岁商人抢上前去,掏出一大叠银票来晃晃,放进盒子里。这意思要震住场面。
妈妈桑面无表情道,“瑞林祥绸缎庄段老板,五万两银票。”
就有一青年才俊冷笑道,“逗B土包子。这种俗物也好意思拿出来。”从腰间解了一颗夜明珠下来,放出光华将整个大厅都微微照亮了。
妈妈桑一楞,笑道,“扬州首富伍人龙家公子伍人中,东海夜明珠。价值二十万两。”
大佬阔少纷纷献礼,倒都是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石之类,少有直接带银票的。只是没一个价值能超过那颗夜明珠。
贺赫赫就带了三千两。这时将身上剩下一千两银票投了。
妈妈桑鄙视不已。
这一晚竞标钱就不下百万,这吸金能力。不出所料,神级残菊遇到神级红颜,也只能跪倒。贺赫赫正准备转身回去,就听妈妈桑道,“竞标结束。中标者是……词曲被紫蝶姑娘采纳那位。今晚这词曲是谁献上的啊?”
贺赫赫脚步早停了,他是说词曲被采纳了怎么都没点表示呢。我大洛天依sama都出马了,压箱底的东西,像紫蝶这么一看就有品位的人,不采纳才假牙呢。贺赫赫忙扭身回去,举手笑道,“不好意思啊兄弟们,是我。”
祝枝山一口茶喷了出去。
妈妈桑冷冷道,“到楼上去吧,紫蝶姑娘已经在房中等你了。”
贺赫赫大惊,不是吧,这献了首词曲就要以身相许吗,这有点不好意思啊。要不回去算了。
——于是贺赫赫往楼上奔去。
伍人中又惊又怒,道,“开什么玩笑?我出价最高啊!”
妈妈桑忙赔笑不已,道,“伍公子,见谅。行里的规矩您也懂,花魁以上我们做不了主。”
贺赫赫到了房中,果然看见紫蝶已在等着了,灯下赏美人……面前一桌子酒菜。旁边站着一青衣侍女,名唤青婢。
——怎么还有个第三者呢,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既然是紫蝶贴身侍女,也不能当外人了。
贺赫赫于是边脱衣服边道,“紫蝶姑娘,你好。我叫贺赫赫。”
青俾捂住眼睛,道,“呀讨厌!你干嘛呢,就是吃顿饭你想哪去了?”
——什么?中标的就是一起吃个饭?!
贺赫赫淡定的将外套一扔,坐下,正色道,“看你这丫头说的。天太热我脱个外套你想哪去了,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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