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侍卫都被调走。
月色如流水,宫殿门前的草地上,贺赫赫与伊丽莎白还在聊天。原来伊丽莎白的身世是很可怜的,当初她姐姐为争王位,将伊利莎白囚禁在铁墙四围的高塔中长达六年之久。13岁到19岁,这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伊利莎白唯一朋友就是:lonely。
她姐姐重病临死前还派了人来将伊利莎白灭口。杀手一剑刺穿伊利莎白左心后就离开了。没想到伊利莎白的心竟是长在右边的,这样才留了一命。值得庆幸的是,这样惨无人道的人生并未泯灭伊利莎白的天性。继位三年,她始终以一颗宽容之心善待他人,赢得了民众尊敬。
“其实我并不怪我姐,她小时候很疼我的。”伊丽莎白黯然道,“权力就是一个魔鬼,一旦被它控制,就远离这世上所有温情了。”
贺赫赫握着伊丽莎白手安慰她,“伊丽莎白。你现在已贵为女王,又这么美丽,追求者应该不少。为什么还一直单身呢?”
伊丽莎白看住贺赫赫眼睛道,“做了女王,我的人生就已注定一无所有。唯一能属于自己的,就只有爱情,这是我最后底线。所以我不希望这里会掺杂杂质。追求我的人固然很多,有地位显贵的国王,英俊的骑士,但他们真正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是什么呢。你能明白么?”伊丽莎白漂亮眼里泪珠滴落。
“我明白,乖,莫哭。”贺赫赫把伊丽莎白拥在怀里,拿出大叔的低沉嗓音,温柔安慰。其实那样的遭遇怎么可能不对人产生丝毫影响呢。被最至亲的人折磨六年,伊丽莎白恐怕早已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了吧。身为外乡人,对伊丽莎白一无所图,反倒得到了她的信任。
伊丽莎白紧紧搂着贺赫赫脖子,生怕这样的温暖只是昙花一现。她实在是太孤独了。贺赫赫心中大为疼惜。两人搂抱一时,四目相对,伊丽莎白是真美。贺赫赫心中柔情泛起,不禁道,“伊丽莎白,你眼睛真美。像蓝色的海水。”伊丽莎白眼中含情,对他的感觉他如何不懂。就去亲吻伊丽莎白柔软的唇瓣。
正所谓: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
不经意连理枝生,于是那同心带结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
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
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
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几番云雨,激情过|后。贺赫赫将伊丽莎白搂在怀抱里。伊丽莎白是有着西方女性之美,一头金黄的长发,皮肤洁白,酥|胸高耸,小腹平坦,美|腿修长。外面露气大,草上都有了露珠。贺赫赫感觉伊丽莎白身体冰冷,忙将她抱进房去。滚进被窝,温暖不已,又不免缠|绵两回。
第二天起来,一阵悠远辽阔的苏格兰风笛在远方响起。伊丽莎白俏脸微红,还抓着贺赫赫手。可见依恋之情。温柔恬静的小女儿态,着实令人心疼。
伊丽莎白的信鸽已飞到德国去。十天后,小赛琳娜公主的回信到了,只是这信上还有两颗未干的泪滴呢,“伊丽莎白姐,我亲爱的猫咪走了,她说要回故乡去,于是飞走了。”
短短十天的露水情缘就此走到终点。贺赫赫无论如何要回去了,继续去追蜻蜓。伊丽莎白携着贺赫赫手,眼中蓝色的珍珠如断线珠子样滴落,那不舍谁见谁心疼。伊丽莎白道,“你说未见到郁金香是为遗憾。下次你再到来,会见到郁金香盛开在整个英格兰。”
贺赫赫伸手揩拭掉伊丽莎白眼角泪滴,“乖了啊,别哭了。伊丽莎白,我一定会再来的。”
伊丽莎白钻到贺赫赫怀里,搂着他腰,两人又拥抱了许久。但离别的时刻终将到来,伊丽莎白道,“亲爱的贺,你一定要记得这首歌。回来看我。”
贺赫赫终于登上战舰出发了。然而很远很远的地方,白色长裙的天使们,她们恍若天籁的清脆童声仍隐约传来。
“从来幸福与我,彼此隔了千米
活着为了得到爱护,又全没关系
从来甚么雨势,都可看进眼底
为何又怕跌低
GOD,听不到一个内心哭声
现实让我得听命,撑着大眼睛
天黑黑,孤单中走向世界
深知关心不可买
不担心,走过界
脆弱坠地,像泥娃娃瓦解
心灰灰,辛酸中开过眼界
我背着繁忙的街
但愿上帝可伟大
怜惜伊莎贝拉,天气没更坏
无人耐心照应,都会爱上背影
伤心亦限制泪滴
好似面前便有美景
GOD,听不到一个内心哭声
现实让我得听命,撑着大眼睛
天黑黑,孤单中走向世界
深知关心不可买
不担心,走过界
脆弱坠地,像泥娃娃瓦解
心灰灰,辛酸中开过眼界
我背着繁忙的街
但愿上帝可伟大
怜惜伊莎贝拉
Isabelladon‘tyoucry
Thatthesadnesshasyoubuy
Turnaroundfromyesterday
andsaygoodbye……
但愿上帝可庇佑
每个伊莎贝拉,将昨日战败。”
贺赫赫想起那双海水一样的美丽眼睛。伊丽莎白,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
一路回了大明,这都大半年过去了。贺赫赫顺流直上南京,一路打听,去了蜻蜓的老家。田间小路两边,农田延伸到远方。自许大鹏被除灭,贺赫赫经营南京多年,所有苛捐杂税全部砍掉,同时给南京免税过两年。如今气象完全变了,田间一片繁忙热闹,生机盎然,许多孩子在田间跑来跑去玩耍。
蜻蜓老家的房子已经很颓败了,斑驳的墙都快塌了。然而房子四周的蒿草都被人新清理过。贺赫赫走进去,就见蜻蜓正提了一痛石灰水,在那刷墙。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秀发如瀑,容颜极美,气质飘渺。这时脸上沾了点石灰,平添一份娇俏可爱。最美是她眼睛,依旧那么纯澈漆黑,深邃如渊,一见之下就会陷进去。
贺赫赫走过去,两人静静看着对方,四目相对许久,心早已疼了。贺赫赫道,“蜻蜓,你跟我那么久,为何就是不出来呢?”
蜻蜓道,“我并非刻意跟着你,但埋葬姐姐后。我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做什么。”
贺赫赫走上前去,将蜻蜓拥入怀中,心中柔情万千。在她耳边道,“你还要飞吗。可是这次,我不会放你走了。我要你稳定下来,过财米油盐的日子。这种生活或者平凡,但会温暖。因为我会照顾你。会疼惜你。”
蜻蜓并未拒绝,静静任贺赫赫抱着。良久轻声道,“我还想回次峨眉山。去看看师父。”
贺赫赫道,“不论你想去哪里,我会陪你。然后,带你回家。”
贺赫赫租赁一辆马车,摒退所有随从。这是只有两个人的旅途。蜻蜓静静靠在贺赫赫怀中,两人一齐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向后退去。浮生是静美的。然而有生命力在里面盛开。
贺赫赫随蜻蜓拜祭了师父,衷心感谢这个云游四方的贫尼。不为什么,就为她拯救了一个如此美好的女子。峨眉山金顶上,璀璨星空似乎伸手可碰。两人偎依着,看蜻蜓过去曾常常为之着迷的景色。
贺赫赫道,“蜻蜓,冷吗?”
蜻蜓往贺赫赫怀里钻了钻。轻轻摇摇头。
两个月后,玉儿见到蜻蜓时候,藏不住的欣喜,“蜻蜓姐姐。你来了。”原来她一直很想念蜻蜓,朱儿自不必说了。
贺赫赫微微笑着,看她们相聚,去说这一路的际遇。俩孩子都一岁半了,在院子里光屁股跑来跑去。皆是白白胖胖,可爱极了。
——现在,是时候开始全国性土地改革了!整个大明的人民,都应当拥有这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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