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准备的怎样了?”待唐伯虎身影消失,宁王心里堵闷才算退去点。
“回殿下,已经准备很充分了。随时可以动手。”
“哦。”事到临头,要真的下定决心,还是很难的。还缺一个触发剂。
“殿下。朝廷派了一个观察员过来。”
“什么?”宁王神色一变,“难道朝廷察觉到这边动静了?”果然,老狐狸都是多疑的。
“那个,殿下。”刘养正顿了顿,“早已是路人皆知了。”
临街,一个茶铺,贺赫赫正给伯虎兄送行。
“贤弟。”伯虎兄面有忧色,“经过一个月艰苦奋斗,二哥总算虎口脱险。坊间流传,宁王不日就要动手。贤弟,二哥真为你担忧啊。”
贺赫赫道,“可惜没有好法子。只能再找机会。”
伯虎兄道,“裸|奔啊,多好的法子。”
贺赫赫笑着摇头。他还没强大到那地步。
“我弟。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想起来觉得很难,但一旦实际行动起来,你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只要过了心中的那道坎就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或者你是害怕别人嘲笑?”伯虎兄毫不吝惜人生经验,劝导道,“记得小时候上学堂,迟到了先生要打手心罚站。所以那时很怕迟到。可是现在一想,着实可笑,迟到就迟到又怎么呢。那先生能杀了我不成。看透了之后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没什么是真正值得我们害怕的,一切畏惧都是毫无必要。所以不管什么,只管去做就好。做过了才知道,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他们笑又怎么,你看我现在少根头发还是缺块肉了。相反,经过这一个月的历练,我视野更加广阔,看得更加开了。简直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爽快。总之百无禁忌。就像开了外挂,再无任何事能伤害到我。我弟,经过这次,我真的升华了。你也不用羡慕。你很有天分,又是年轻人,多历练历练,一定可以超越大哥的境界。”
贺赫赫点头道,“是。还是需要历练啊。还是不够牛B啊。”
——想我毛太祖,当着记者面解开裤子去捉虱子,一手扶jj一手谈笑风声,这是何等百无禁忌的强大内心啊。伯虎兄竟就此升华到这个境界。倒是贺赫赫所没想到的。
贺赫赫终究没能战胜原罪的羞愧感。伯虎兄无奈又可惜。只能道,“我弟,不论如何,你一定要保重,不要出事啊。二哥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求佛祖,还有孙猴子,圣母来保佑你。”
贺赫赫见伯虎兄真诚关心,感动不已。
一个月后,宁王府。
招待朝廷观察使的晚宴上,受邀前来的还有江西巡抚孙燧、手握兵权的江西镇守太监、各县知县、各界名流,一下摆了十几桌。
酒已三巡,气氛和睦。宁王不动声色看住观察使,“未知天使前来,所为何事?”
“哼。”观察使神态傲慢,“还不是为剿匪的事。江西的匪,剿了三年,却越剿越多。最近我们发现,那些匪和某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道是谁在为他们撑腰呢?此人惟恐天下不乱,到底要做什么?本使前来,就是要给此人一个警告,别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到处惹事。”
“哈。”宁王尴尬的打哈哈。
“殿下!事已至此!”李士实已经变了脸色。
“遇事不断,其事更乱!”刘养正面色阴沉,“开弓没有回头箭!殿下!”
“哎。”宁王突然叹了口气,“皇上总是到处乱跑,国家的事也不理。最近更是失踪了,以至传出了被蒙古俘虏的谣言。这样的皇上,怎么办啊?”
安静的出奇。
“宁王殿下,你什么意思?”孙燧强做镇定,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在这做了四年巡抚,还不知道本王什么意思吗?”宁王冷笑。
李士实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高叫,“世上难道没有汤武吗?”
“汤武再世也需要伊吕辅佐。”孙燧并不退步。
“汤武再世,必定有伊吕辅佐!”宁王一声断喝,环眼扫视一圈。
“有伊吕,还怕没有伯夷叔齐吗?!”孙燧咆哮着站了起来。
“伯夷叔齐?”宁王哈哈大笑,猛然间笑容顿止,满脸狠辣,一手扼住孙燧脖子,使劲一扭,颈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孙燧瘫倒下去,“是做本王的伊吕,还是做猪厚照的伯夷叔齐,自己选!”
沉默。
“宁王殿下,”使者腿颤抖着,手哆嗦着,“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钱已经够多了,别再派土匪到处乱抢了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想太多了。啊!”还未说完,一声惨呼。
“不造反,抢钱做什么?白痴!”
“真是个白痴。”江西镇守太监笑着,踢了仍血流不止的尸体一脚。
“糟了殿下!”李士实突然大叫了起来,刚才他神情专注的注意着场上的形势,现在才发现,坐在他身边的贺赫赫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
——贺赫赫终于等到个混乱的机会。自然脚底抹油。
“传令下去,大军连夜奔赴临江!”宁王下了命令,“派人去找找贺赫赫,他可能是去上厕所了。”
但贺赫赫已经跑到后门,招一辆马车,一路疾驰走了。夜色茫茫中,渡口正有一只刚收工的小船。
一夜船行。天明时,贺赫赫弃船上岸。不出两天,百姓们已听说战争爆发,纷纷携家带口逃离,一路痛苦声哀嚎声一片,情况混乱不堪。贺赫赫混到了逃难人群中。
临江——南昌的大门,控制住这里,就相当于扼住了南昌的咽喉,很明显,它将是宁王的第一个攻击目标。
终于走到临江的贺赫赫一秒都没停留,直接跑到江边,要租船去他早已预想好的逃亡路线下一个地点:吉安。
贺赫赫对宁王虚与委蛇,得到重视,也有幸参加了宁王的军事会议。知道知道宁王的进军路线是:临江——九江——安庆——南京——控制江浙两省——顺京杭大运河直扑北京。
因此他才将逃亡点定到吉安——偏离进军路线的地方。
关键是怎么从临江脱身啊。贺赫赫看着潮水般直扑岸边抢船的千千万万难民无限发愁。
仅有几百艘小船已经快被压沉,人群还在疯了似的向上扑。
“老爷,让我们上船吧!”
“滚开!找死啊!”
难民们眼见挤小船无望,纷纷瞄向岸边唯一一艘大官船。这是临江巡抚用来逃跑的船。两百多个军士持刀守着,这当口军士们和难民们挤着吵着闹成一团。
一个军士眼见情势要失控,发狠一刀砍死一个。
贺赫赫又惊又怒,顿时打消浑水摸鱼念头。人群退散开老远,又哭着喊着奔小船去。
“哎哟!别再上拉!船沉了!!”船老大急的哭爹叫娘,船可是他唯一财产。
这就是战乱景象。
“老爷快!再几个时辰就打过来了!快,这边!”几十个军士护送着临江巡抚朝江边跑来。
“闪开!”一个军士一把推开呆看着眼前景象挡住路的贺赫赫。
贺赫赫滚地上去,没来及爬起来,一只脚又踩到胳膊上。
“你MB哟!老子让路还不成吗?”贺赫赫破口大骂,还是闪到一边去。
“咦?”临江巡抚一顿,疑惑顺声音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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