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扬一清进得城来,已经看见了正等他的总兵大人,“跟蒙古人打了十几年仗,从来没这么舒畅过啊!哈哈。总兵大人。一开始我还觉着这计划有点冒险。现在,我扬一清彻底服你啦!!”
——我去。这扬一清终于笑了啊。
贺赫赫就问道,“怎样扬副总。追击还顺利吗?”
扬一清不无惋惜,“战马差,追不上啊!人少,又不敢深追!不过,这一战怕不杀了有三千人!我军才损失五百多,还是大大的胜利啊!”
贺赫赫自然也很开心。
“不过,总兵大人。”扬一清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不无担心道,“那笔军费,咱们拿不出来啊。要叫士兵们知道咱们是在诓他们?”
贺赫赫笑道,“放心。”
“哦?”扬一清这才发现贺赫赫身边又多一个威猛胖子,道,“这位小兄弟是?”
贺赫赫介绍道,“这是二盘。我二弟。就是在后面押送着重要物品的人了。刚进城一小时。”贺赫赫欣慰的看二盘一眼,道,“好了扬副总。让各营士兵分批去总兵府前领工资吧!全部补齐。奖励也全部兑现。”
“啊?”扬一清惊奇不已,“那一百万两军费不是丢了吗?就是没丢也不够啊!”
“军费。确实是神秘失踪了。”贺赫赫神色郑重,又笑道,“不过。凤姐演唱会时一个王老五的赞助,就绰绰有余了。”
这天晚上,整个大同欢声雷动。胜利喜悦,加上白花花银子,气氛热闹好比过年。
月光下,贺赫赫正与玉儿沿着僻静的河道牵手散步。听着远处的欢呼声,贺赫赫不禁苦笑道,“本打算收买人心的,未料到自掏腰包充了军费。我也太伟大了点。这段日期花销实在大,这么着有点吃不消啊。搞不好到时没钱办跟玉儿的婚礼,就不好了。”
贺赫赫乱开玩笑。害得玉儿俏脸一阵绯红。
贺赫赫道,“希望毛于是能把钱庄打理好点,多投资几个赚钱项目。玉儿,我一直有疑惑,你说军费怎会凭空消失的?还有朱大哥,怎会在这个当口削减大同兵力?江西的匪,竟然派山西的兵去剿。难道说,朱大哥想置我于死地?不……不可能。他想杀我,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借蒙古人的刀。更何况,大同战略地位这么重要。”
玉儿亦柳眉微皱,“贺大哥,等会我们还是找扬副总,要那份圣旨来看看。这里面着实有问题。”
贺赫赫点头,又道,“玉儿。这次多亏你计策退兵,让二盘进了城。否则后果真严重。真的玉儿,你很有做军师的潜质呢。”
玉儿不好意思道,“哪里。我的考虑也不周全。镜子是贺大哥你补充的。不然蒙古人会反败为胜。再说……玉儿对做军师没有兴趣,玉儿只是不想贺大哥有事。”
“玉儿。”贺赫赫感动握握玉儿手,笑道,“只是,他们现在都把这当成我的功劳,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然我还是说清楚,这主意是玉儿你说的。”
“不,不。”玉儿忙挥手,“贺大哥你现在正与刘瑾对峙,需要政治资本。这个名声若传出去,是好事。玉儿对这些虚名不在意。玉儿只想在贺大哥身边,有需要的时候,为贺大哥出些主意。”
贺赫赫转过身去,看玉儿月光下的容颜。正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有的人,真美好的像一首诗。
玉儿微微低头,俏脸又微微红了起来。只怪贺赫赫目光太热。贺赫赫心中柔软的像海绵,就把玉儿带到怀中,轻轻抱住了,低语道,“自然。我家玉儿只做我一人的军师。玉儿,你的声音令我愉悦,你的笑容令我安心。我真想用尽一切去疼你。等事情安定下来,咱们把婚事办了吧,好吗?让我照顾玉儿一辈子。”
两人静静相拥,轻声密语一时。方才回去。
就一起去找扬一清。
“调兵的圣旨?”扬一清手一摊,“没有。”
贺赫赫惊讶道,“怎么会没有?按照惯例,圣旨不是要留下的吗?”
扬一清回道,“使者一定要带回,我也没办法啊!”
贺赫赫与玉儿对视一眼,似乎都有点明白了。
出了门,贺赫赫不禁大骂道,“TM的刘瑾,为了整人真是不折手段啊。大同要丢了,让蒙古骑兵进了华北平原,那什么后果?这货都不管的。估计军费失踪,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次大胜重挫了蒙古军锐气。估计也在休整。这两天都没见到蒙古兵影子。趁着这个空子,贺赫赫与扬一清又招不少兵。现在军费充足,人也好招。大同总兵力已达一万人。另外,火箭专家万户也有着落了。军防重镇里本就招募有不少火器方面的人才,兵工厂也是现成的。万户找到同类,已经兴冲冲和他们一起投入到紧张的研究工作中去了。
这天早上。贺赫赫意外收到一只信鸽,信鸽腿上纸条带来以下几个信息:1,睡帐篷堵宫门的几百大臣得到皇上犒劳:跪地板六个时辰。跪完后仍有意见的更可领取惊喜奖品:二十鞭子。总之,孩子已经进宫,凤姐已是二十几个孩子的妈了。2,在北京郊外树林发现几十具尸体。据可靠消息,全是运送军费的人员,军费不知所踪。3,皇上从防守京城驻军中抽调了三万人马增援大同,援军已出发几天。落款是:膝盖和臀部到现在还疼着的某大明月报总编。
贺赫赫很是欣慰。星星同学果然能力出众啊。和玉儿商量一番后,贺赫赫给他回封短信。简单讲了讲此番大胜的事。意思要他请几个说书的宣传一下,把贺赫赫名声先打出去。名声是个非常重要的玩意,有了它,后面再遇到问题,上面和百姓自然都会先想到他。还愁手里没资本吗?
中午时候。一个意外的老朋友来拜访贺赫赫。现在,那个老朋友正用一双锐利的眼睛密切注意着贺赫赫反应。
贺赫赫忙笑道,“张叔,您喝茶。真没想到您能来啊。”尽量忽略此老朋友身上的马粪味。
张永条件反射似的颤了一下,“我说了,别喊我叔!”又稳稳神,端起茶杯——嗯,这小子神色无异,看来身上味道洗干净了。张永就冷笑道,“不说我养马只是暂时的吗?怎么,自己也被搞来了。”
贺赫赫尴尬不已。
张永道,“上边儿叫我派战马来支援。五千匹,够了吧。”又盯着贺赫赫皮肤看了会儿,“你随身带的有护肤品没?我乌鸡白凤丸用光了。”
贺赫赫忙道,“玉儿有。我等下要她拿些来。”
黄昏时候,一行人招待张永在总兵府吃晚饭。
“来,张公公,多吃点儿。”贺赫赫热心的帮张永夹菜,把扬一清介绍给张永认识了。
“扬兄。我敢保证,”张永和扬一清聊的挺投机,两人喝了不少酒,“以后大同绝不会缺战马!”
“啊!张兄,喝酒喝酒!”扬一清开心不已,忙不迭给张永劝酒。
张永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心里很得意,饭桌上气氛很热烈。
“总兵大人!”一个小兵跑了进来,“朝廷援军到了!有三万人,现正在城外等待进城!”
贺赫赫激动不已。没想到朝廷援军这么快就到了,忙跟扬一清他们去迎接。
城门大开,路两边都有士兵举着火把照明。一眼望去,援军部队盔甲鲜明。排的老远,看不见头。纪律严谨的听不到一点杂乱吵闹声,果然拱卫京师的卫戍部队,就是不一样。
一顶宽大的轿子率先进入城来。里面坐的,应该就是带领部队的将军。见轿子停了下来,贺赫赫忙去迎接。
“大哥!”看着掀开轿帘走下来的正德,还有他旁边的刘瑾,贺赫赫着实意外。
“哼!”正德一反常态板着脸。刘瑾一脸幸灾乐祸。
——这状况不对劲。
“皇上!!”喝了酒的张永脸上两酡红晕,他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皇上,连忙喜不自胜奔了上去,“老奴拜见皇上!”
皇上?皇上亲自来了大同,这是要御驾亲征啊!四周围大兵们一下变了脸色,全都激动盯着朱大哥看了起来。不多时,齐刷刷往下一跪,“吾皇万岁!”士气暴涨好几层。
“你拜你个头啊!”正德真没想到,刚一来就被张永给曝光了身份。他心里本来就有火,现在更气,一脚就踹过去了,“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到哪儿都能见到你。冤魂吗你?”
“啊?”张永一惊,酒全化作冷汗——该死啊。刚趁着酒性,脑袋晕沉沉的,又做错事了!皇上在外面时候是非常低调的,最讨厌被曝光身份,自己是知道的啊,怎么又……唉我就这么倒霉呢!张永一面后悔,一面忙不迭解释道,“啊,老奴是接了命令。送军马来的。被贺贤——总兵留着喝酒呢,就没回去。没想到突然见到皇上,太激动……”
“激动个屁啊。”正德不耐烦打断他,“送完马还不滚回去,还喝酒?身上还一股马粪味!”
——马粪味?怎么会这样,不是洗干净了吗?贺赫赫那小子都没闻到,难不成是他感冒了吗?
张永又急又羞愧,简直要哭了。
“告诉你,不许靠近我二十步以内。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啊。是,是。”张永听了命令,连忙跑开,不多不少,正好跑了二十步。张永远远站定了,脸上带着种痛苦,胆怯,混合着些许喜气洋洋的表情,默默望向那个把他赶开的青年。
刘瑾笑得合不拢嘴。
等外面吵够了,马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十岁左右的年纪,小小身子。一张粉雕玉琢小脸蛋上,带着一切都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冷漠。一双墨黑墨黑大眼睛有意无意在人群里搜索。不多时,正好对上了贺赫赫欣喜的眼睛。小女孩忙别开视线,脸蛋儿有点红。
“朱儿。你怎么下来了。”正德拉了妹妹手,“贺赫赫,总兵府,带路!”
总兵府里。
正德坐在最上首的大椅里,定眼环视周围人一圈。不多时,盯住了贺赫赫。就叹口气道,“我弟,你还不自己交代?”
贺赫赫道,“大哥,我交代什么?”
“还装傻!”正德猛然火气腾腾站起来,“你说!军费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小财迷。没想到你连军费都敢贪!你好大的胃口!”
贺赫赫面色如常,“大哥。军费已经全部发放到士兵们手里了啊。你说的我真不明白。”
“是啊皇上!”扬一清看出点苗头,忙道,“军费已经发下来了。陛下不信,可以找士兵们来问问。贺总兵还亲掏腰包,帮士兵们买药呢。还请皇上明察。”
“哦?”正德疑惑着,叫过他身边一个侍从,吩咐几句。
这侍从出了门,不出一炷香又回来,附在正德耳边说了几句。
“刘瑾!”正德脸色一变,“你不说我弟把军费都贪了吗!怎么士兵们早领到工资了?还有多的?”
“这……”刘瑾疑惑不已,忙跪下道,“陛下。奴才也是听下人报告。奴才该死,没有详查,让陛下误会了。”
贺赫赫不禁冷笑道,“刘公公。奇怪吗?你把那玩意儿变‘没’了,我那玩意儿可还‘有’呢。以后说话可小心点儿,小心别咬到舌头根!”
“你!”刘瑾恨恨看贺赫赫一眼,刚什么那玩意儿‘有’的‘没’的,貌似在讥讽他什么。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白,大声道,“陛下!贺赫赫外通蒙古,故意把大同主力调走,妄图把大同白白送给蒙古人的事。是确切属实的,请陛下严办!”
“刘公公!”贺赫赫还没反应,扬一清倒惊得蹦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就在三天前,贺总兵还带领着将士们与蒙古兵展开一场殊死较量。我军大胜,斩敌三千有余!何来外通蒙古,把大同白白送给蒙古人之说?”
“哦?”正德不禁奇道,“主力被调走,八千人打败五万人?”
扬一清忙把‘贺赫赫奇计退兵’的事添油加醋的吹了一翻。还添加点贺赫赫不惧危险,带头冲锋的细节。
“啊?大肥猪,镜子,这……”正德沉吟着,脸色有所缓和,“我本来就不相信,我弟会辜负我,白白把大同送给蒙古人。不过,贤弟。为什么在这个当口把兵调走,你解释一下。”
“皇上!调兵的事不是您……”扬一清惊疑不定。
“是我错了。”贺赫赫忙打断他,那‘圣旨’是怎么回事,他早心里有底。可惜‘圣旨’被带回去,死无对证,说了白说,浪费唾沫。就道,“大哥!是我太蠢了。我刚来大同,听说粮食不够,就把部队调走了些,指望省点粮食。没想到蒙古部队来那么快。”
“省粮食?”正德无语道,“我弟,你真是呆啊!你知不知道我听说这件事时有多急,连夜调兵一路急行军赶来的!我不是叫你静心思过,军务别管的吗?还好你有点小聪明,才没酿成大祸!”
“唉……”贺赫赫就叹气道,“真的。我是不仅笨,还又蠢。原想着节约点粮食,让大同多撑两天,立功报大哥的恩德。可惜我手笨脚笨啊,什么都做不好。还好险给大哥你添麻烦。现在大哥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正德见他乖乖认错的可怜样,倒不好再说什么,又有点心软了,道,“算了。你的本意也是好的。不过说真的,打仗这种事,确实是要靠真本事。小聪明嘛,可一不可二,你这次真是运气好。”
“确实是这样。”贺赫赫点头同意,“打仗。自然还是大哥你这个军事天才在行。可惜啊,上次大哥在甘肃率军全歼‘小王子’部队的英姿我竟没见到,现在想想当时没随大哥去甘肃,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啊!这次可就正好欣赏大哥的战争指挥艺术,顺便向大哥学习。以图以后能为大哥做点事。”
“哈哈哈。”正德谦虚的笑了笑,“我哪里是什么天才。我只是把别人喝茶的工夫,都用在钻研军事上罢了。我弟,你虽犯错,但有上进心就是好的。虽然大哥懂的也不多,不过带你学点东西那还是没问题。要留心哟。”
“等等。”刘瑾怎么听这对话越听越不对味儿了,忙道,“陛下。贺赫赫外通蒙古的事,还是要查清楚啊。”
“闭嘴!”正德好心情被打断,不禁火道,“狗奴才!我贤弟会是那样人?以后再不许随便听人说两句,就来对我弟说三道四!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刘瑾忙趴下,头上冷汗直冒,“奴才也是为大明着想,真担心大同有所闪失。关心则乱,没调查清楚,奴才该死,该死。”
“哼!”正德冷哼一声,看住面前一圈人,神色严肃,无上威严毕露,“从现在开始。朕就是大同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贺赫赫,威武左将军,随军观摩学习!扬一清,威武右将军!朕这次要斩草除根。彻底铲除‘小王子’儿子嘟嘟小宝的势力!”
“是!!”这气吞寰宇的气势,一行人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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