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点,贺赫赫方才悠悠转醒,哎呀床边围了好多人,脸上啊都是关切的眼神,戴玉儿眼神幽幽,见贺赫赫醒来,眼里竟泛出些氤氲雾气,把贺赫赫那个感动的哟。
“哎呀我的好贤弟啊!”朱大哥扑上来,动情地抹了抹眼角泪滴,“你终于醒了啊,快把最后那盘输的钱补上。”
贺赫赫摸着额头道,“我这是在哪儿……头好痛……啊不行了我得再眯会儿。”
“卧槽!别装了,逗你玩儿呢。”朱大哥道,“我弟,你真是弱爆了啊。果然啊,以你这智商和身板儿,斗地主对你来说太残酷了啊。是哥哥不对,不该硬拉着你来玩啊。”
——卧槽我身体弱,我会告诉你老子当年玩《真三国无双》的时候曾连续奋战三十六小时吗?江苏一区那“一日一天”“日穿钢板”俩ID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都是老子的!
朱大哥接着道,“啥也不说了!来,狗狗,把千年人参拿过来!还有天山雪莲、华山灵芝,全他妈拿过来,快点儿!磨蹭!”
“来了主子。”尖细声音忙不迭应着,抱着东西过来。
贺赫赫眼睛咻地张开,道,“哎呀卧槽,都是兄弟客气啥儿你看。”一面说着,一面一个熊抱,把东西全搂到怀里。
朱大哥接着吩咐道,“还有,我弟这几天的伙食,每顿都要有鱼翅鲍鱼熊爪,听到没。”
“是,主子。”尖细声音恭敬应着,瞥了贺赫赫一眼。
朱大哥吩咐毕,嘱咐他好好休息,摆摆手,走了。
贺赫赫一个骨碌爬起来,喊道,“大盘,快,找个箱子来!”忙不迭把东西全收好了,完事加把锁,道,“全他妈捡回第二条命的宝贝啊,以后出状况了再用。这朱大哥,忒有钱了。真得好好巴结。”
朱大哥是真豪爽的,把整个客栈都包下了,给贺赫赫静心疗养用。不过贺赫赫这diao丝一个还疗养个屁啊,第二天就去买香烛酒水,请送葬队伍,找风水宝地去了,花了个两三天,总算把戴乾戴楼兰风光大葬了,戴玉儿免不了又一次伤心,心里对小太岁仇恨益增,对贺赫赫又多了份感激。
俗话说要知女俏不俏,一看披麻戴孝,一看月下容貌,戴玉儿一身纯白缟素,愈发衬得她纯美无暇,娇美脸上点滴哀怀,贺赫赫这才见识了楚楚动人的真实威力,真嫉妒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啊,可以亲吻她。
回到客栈,贺赫赫再次以大叔的身份,找戴玉儿谈了谈,戴玉儿对上次贺赫赫劝慰她的情景,隐约还是有点印象的,脸颊飞霞,谈话时看贺赫赫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那慌乱躲闪,看贺赫赫眼里就是欲拒还迎,更兼那水莲花般娇羞,直弄得贺赫赫崩溃,强忍着把这美娇娘搂到怀中紧紧抱住的冲动,贺赫赫快步冲出了房间,啊!喘气喘气,现在这时机,毕竟不好啊!不过总算,玉儿是下了包票,不会再做傻事了。
这天清晨,贺赫赫才算闲了点儿,到客栈院子里散步,几株绯红浅白的桃花迎着寒冬开得正俏,清新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甜味,贺赫赫大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对着戴玉儿笑了笑。
见他身体好转起来,戴玉儿也是开心的,这时却道,“贺大哥,看,那边角落里的小女孩儿。”
“是朱儿。”
院子角落阴影里,穿着华美合身衣服的娇小身子,粉粉可爱脸蛋上与年纪不相称的冷清,墨黑眼睛正瞧着她面前一叶梅花花瓣出神,周围鸟儿欢欣的啁啾声,贺赫赫他们的脚步声,她都没有注意到。
“小小年纪,却如此落寞呢。”玉儿有些心疼地道。
贺赫赫道,“是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提着易碎的灯笼,伫立在茫茫尘世中。”
戴玉儿道,“这是什么?”
贺赫赫道,“没什么,罗大佑《童年》里的一句歌词。”
“朱儿,你好啊,在干嘛呢。”贺赫赫走过去,凑上一张笑脸,热情打个招呼。
“哦,是你。”朱儿看了贺赫赫一眼,又扭回了头去,“在数这花瓣上有几条纹路。”
“WHAT?”
“无聊的要死,要不还能干嘛?”朱儿没好气。
“你哥呢?怎么他出去顽也不带你。”
“谁管他!”朱儿冷声道,“你们也走远点儿,别来烦我。”
感情这朱大哥就只顾自己爽,把个妹妹扔一边儿没管啊,自己这几天也忙着操办丧事,朱儿一个人孤独伶仃的,这几天咋过的啊。啧啧,这么可爱的小萝莉,生生冷清成这样,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贺赫赫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当下抓住朱儿手道,“走,叔叔带你逛街去。”
朱儿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去!”
“嘿,傲娇了还?”贺赫赫才不管她,拽着就走。
外面飘着些小雪花儿呢,不过这并不影响街上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贺赫赫就带一行人先去了沽衣铺,给戴玉儿与朱儿一人买了件连帽儿貂皮披风,脖子上红绳系着,好一对绝代佳人,一个倾城容颜,一个粉粉可爱,并肩立于雪中,那纯白无暇的气质,四周空气都静谧了。贺赫赫心里暗喜,要有个这样的老婆,再有个这样的女儿,那这辈子才算没白活啊。
贺赫赫兴致高昂,给俩人狂买各色小饰品,难怪男人爱给女人买东西啊,实在太有成就感太爽了。一条街的小贩都欢喜极了,可怜大盘二盘沦为抗货苦力。中午时分,一行人坐到一个小摊子上吃混沌暖了暖身,贺赫赫极尽体贴之能事,把那混沌吹得不那么烫了,才喂给朱儿吃,真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当女儿来宠了啊。不过呢,有个人让自己来宠的感觉,着实幸福啊。
贺赫赫带着一行人玩了几天,朱儿表面还冷淡别扭,贺赫赫可知道,她还是很开心有人陪有人宠的,只是不习惯吧,不知道该做什么反映,这可更让贺赫赫心疼她了。
这天黄昏时分,一行人回了客栈,却见朱大哥正在院里石桌边,喝着闷酒。
贺赫赫忙过去了,惊道,“朱大哥,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都没看见你呢?”
“哎!”朱大哥沉重叹口气,背负双手站了起来,眼神忧郁,望向半空,屋檐积雪的映衬下,这天色是银白阴沉的,只听朱大哥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啊!”
——卧槽,果然是泡妞去了啊,连妹妹也丢一边儿不管,这哥哥当的,结果还没泡到。
贺赫赫便道,“不知是哪位姑娘啊这么幸运,被朱大哥这样的高富帅看上了啊?”
朱大哥道,“就是那龙凤店的凤姐啊!”
“凤姐?”这名字这么熟呢?
“是啊!”朱大哥不骚情了,坐回桌边,道,““贤弟!我告诉你啊,出客栈前门直走两条街右拐,就是龙凤店了。这龙凤店里,有一**凤姐,着实特别。别的女人死了丈夫,都会死心在家里守一辈子节,她们还以为自己多伟大呢!这个凤姐却和那些思想迂腐可笑的女人完全不一样,非常有个性,光明正大的在店门口贴了个征婚启事啊!”
“啊——”
“这样有个性的**,朱大哥我心里向往很久了啊。”
“……英雄难过少妇关,可以理解。”
“这凤姐啊,真乃是个奇**,征婚启事里说,她本人是熟读三字经和声律启蒙的,厉害的是,她竟从这两本书里领悟了这个宇宙的终极奥秘,现在已经可以上知六百年,下知六百年了!”
“……”
“这样一个不同凡响的**,对征婚对象的要求自然是相当高了,一、容貌得和潘安有一拼(和梁朝伟差不多帅),二、才华不低于省试状元(省高考状元、标准的北大清华苗子),三、职务最低翰林院学士(一级公务员),你说,当今天下除了大哥我,还有谁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
——这似曾相识滴感脚到底是咋回事?
“所以说,大哥我和这凤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可惜这**,竟对大哥我爱理不理。这几天,为了能随时欣赏到她曼妙的身姿,我都在龙凤店一泡一整天啊!情书递了——被扔掉,情歌唱了——被骂不要脸,她越是这样,大哥我心里就越痒痒,越痒痒就越是一点儿进展没有,愁死我了哎!”
贺赫赫沉吟了会,道,“大哥啊,所谓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干过架,一起骂过娘;一起把过妹,一起开过房。咱俩兄弟就剩后两样没做了啊,这着实遗憾。这样啊,明天,你带小弟一起去看看这凤姐真容,小弟再为你出谋划策,争取帮你把这妹仔搞到手如何?”
朱大哥动容道,“啥也别说了兄弟,大哥就知道没看错你!来,一齐干了这杯恒河酒。”
俩人喝到半宿,隔日起了个早,一齐奔那龙凤店去了。
才八、九点钟,这店里生意真不错啊喂,看来冬天确是个休闲的季节,稍宽裕点的家庭都停了活计,整天就搁这泡茶饮酒下棋摆龙门阵混时间呢。
“我弟,看见了吗?”朱大哥手指着那个各个桌子边游走着泡茶端酒的女子,“瞧那小碎步花棉袄,多撩人心呐,那婀娜多姿的单薄背影,多揪人肝哪。”
——妈的,怎么都不过来招待一下?这朱大哥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还一直背对着这边。
贺赫赫正准备喊那凤姐过来,朱大哥却腾一下站了起来,歌喉响亮,“哎——那边的姑娘你真是美哎,哎嘿嘿哟;哥哥我心里好痒痒哎,哎嘿嘿哟……”
“看见吗?”四周目光齐射这边,脸上都带着笑,“就是那傻B,天天来向凤姐唱情歌,你说他妈多好笑,这一大半人都是来看他热闹的,哈哈哈……”
——卧槽!贺赫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哪儿能料到这朱大哥,竟如此奔放热情啊,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淡定的捧了个空杯子,摆了个‘我不认识这货咱俩凑巧坐一桌’的表情。
“凤姐儿,你情郎唱歌儿呢你咋没反映啊,啊哈哈——”这帮无聊的小市民,还他妈在旁淫、笑起哄,把气氛搞得这么热闹。
“叫,叫你娘呢叫?”正倒酒的凤姐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摔,手里手绢儿微微一扬,双手叉在腰上,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朱大哥一眼,“还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有点儿脸皮没了?”
——哦Myladygaga!凤姐这销魂的一回眸啊,看见真容的贺赫赫一阵天旋地转,他妈的那凤姐不是跑去美国做洗脚妹去了吗?这他妈是咋回事?那狭长的丹凤眼,那大而肥厚的嘴巴,这突起的额头黝黑的皮肤,脸上似笑非笑万种风情——难道这世上的人和事真如科幻小说所说,只是在一遍遍的重复发生?一时间,贺赫赫有种时空错乱的微妙错觉。
咦?那只猪旁边那愣愣看着自己发呆的公子?这剑眉星目,清秀斯文,那大叔才有的男人味……凤姐定定瞧住贺赫赫,手不自禁捂住胸口,啊,这少女时代,小鹿乱撞的感觉——黝黑的皮肤,盖住了凤姐脸上悄然泛起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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