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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富一手端着盒子,另一只手把盒子打开,顿时一片金光闪耀,张小甲夸张地大叫一声,俪燕声也惊的连连咂嘴。
盒子里竟然慢慢地装着闪闪发光的黄金,一块块方形的金块整整齐齐地摆在盒子里。
元思富得意地露出一丝笑意,对何太白说道:“何陪诵,这里是整整一千两黄金,若是何陪诵愿意把那剩下的八首诗都卖给我,这些黄金现在就是你的了。”
何太白也被元思富这一手弄得有些目瞪口呆,这闪闪发光的一大堆金子,直晃的人头晕目眩,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想不到元兄如此大方,对在下如此错爱,真是受宠若惊。”何太白道。
元思富又是得意一笑,也不答话,只是笑看着何太白,就等着他收下黄金。
“可惜在下早就拿定了注意,请看。”何太白说着从张小甲手里把那张告示递给元思富。
元思富想不到何太白会拒绝自己,不由一愣,接过告示一看,微有些恼火地说:“何陪诵,这一千两黄金,便是一万两白银,平均下来,你那八首诗,每首要值一千两白银还多,可比今天卖给我的还要贵啊!”
何太白笑了笑道:“多谢元兄的美意了,只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这书坊还有八首诗要卖,若是现在就全卖给一个人,只怕有些失信于众人。”
元思富看何太白竟然毫不动心,更是惊讶,不死心地劝道:“何陪诵,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在这边阳县城里,只怕没有人能出得起比我更高的价钱了,你何必要费那一番功夫呢?”
“人无信不立,我既然告知大家要在书坊外现写现卖,就一定不会失信,只好对不起元兄了。”
元思富看何太白毫无商量的余地,十分失望,勉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辞了。”
“元兄,不知道阁下做的是什么买卖,家境如此殷实?”何太白突然问道。
“哈哈哈,小本买卖,不足挂齿。”元思富打个哈哈,头也不回走了。
何太白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大哥,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白银,给我一半,就足够我把春华楼买下来了!”待元思富走了以后,俪燕声夸张地大叫了起来。
“是啊,何掌柜你为何不答应他?”张小甲也一脸的惋惜。
“我若是像你们一样,就吃了大亏!”何太白笑道。
“此话怎讲?”两人奇怪问道。
“他肯拿着黄金千两来买我的诗,只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让他有利可图。”何太白笑着分析道。
俪燕声于张小甲对望一眼,都是十分迷惑。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若只是收藏的话,怎么会拼上这么大的本钱?”何太白继续分析说。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他高价买下你的诗作,是为了再转卖给别人?”俪燕声皱眉问道。
“转卖不转卖我不知道,不过你们看此人,一脸的铜臭气息、肥头大耳,哪像他自己说的那么风雅?这种人,必定是无利不起早。”何太白说道。
“听大哥你这么说,似乎有些道理,不过这千两黄金摆在眼前,唉!”俪燕声听何太白说的有理的,但还是忍不住不停叹气。
“何掌柜,你真是成大事的人,若是我看到这么多金子,只怕他要买我的命我都要卖给他!”张小甲佩服地叹了口气。
何太白听他说的夸张,被逗得一笑,道:“小甲,以后这书坊,也有你的一份,凡是书坊的收入,你都可以拿上一成。剩下的钱,就放在燕声你那里吧。”
张小甲闻言顿时惊呆,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道:“何掌柜,一成?你别开我的玩笑了,哈哈哈!”
“钱财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当初我落难时,也得过你的照顾,以后这书坊,内外很多事情,就由你操持多费心了。”何太白说道。
张小甲张大了嘴,半天没有说话,书坊一成的收入,跟他以前给钱瑟桂做工的收入比起来,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大哥胸怀大志,这么一点小钱,又怎么会放在眼里,你何必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哈哈哈!”俪燕声哈哈大笑,拍了拍张小甲。
“何掌柜,我…,我…”张小甲一阵激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何太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我还是有些虚弱,想去后面休息一会儿。”说完朝书坊后堂走去。
何太白走了以后,张小甲感动地留了几滴眼泪,突然又是惊叫一声,吓了俪燕声一跳。
“哎呀!”
“你又鬼叫什么?”俪燕声恼火问道。
“要是刚才何掌柜答应了那胖子,得了那一千两黄金,我岂不是也能得一百两?”张小甲情绪马上转变,刚才还感激流涕,现在却开始不住地惋惜。
“你说的倒也是,若是有了那一千两,我今晚就的快马赶到寒州府去,在春华楼好好逍遥一番。”俪燕声也可惜地说道。
“看来以后要多劝劝何掌柜才是,做人何必那么绝呢?”张小甲惋惜地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俪燕声迎合道,两人又是同时一声叹气。
*
边阳县衙,苟义眺书房内,钱瑟桂正在诉苦。
“公子,何太白那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当年若不是我把他收留在书坊里,他早就饿死了,现在翅膀硬了,竟然就在我的书坊对面,也开了一家书坊,这不是要逼死我吗?”钱瑟桂愁眉苦脸地哭诉道。
苟义眺看钱瑟桂的样子,却似乎十分好笑,哈哈笑了几声道:“钱掌柜,人家开书坊,你也开书坊,怎么就是他把你逼死,不是你把他逼死?你好歹也是家老字号了。”
“这…,那小子开的书坊,叫‘御赐金笔书坊’,拿御赐金笔做招牌,我怎么跟人家比啊?”钱瑟桂苦着脸道。
“哦?那小子算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有御赐金笔?”苟义眺这时才来了点兴趣。
“谁知道?也许是他自己胡编的,想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陪诵,怎么会有御赐的东西?”钱瑟桂不怀好意地接着道。
“不错,本公子上次斗诗虽然输给了他,不过论实力,其实也与他旗鼓相当,为什么国君不封赏我?”苟义眺理直气壮地说道。
钱瑟桂差点被他这句话砸的喷出一口血来,暗想你是什么货色,若你也能得国君封赏,那大赵就真的亡了。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替他打抱不平的表情来,迎合道:
“说的是呀!那小子何德何能,让他在边阳县这么嚣张!以公子你的才华,处处被他压在头上,我都替你惋惜啊!”
苟义眺听钱瑟桂这么说,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狠声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再亲自出手,教训他一下了!”
“好啊!公子想怎么做?”钱瑟桂大喜问道。
“便由我亲自出马,到他的书坊去踢场子!在他的书坊里与他斗诗!他若是输了,那他书坊的生意,自然也没法做了!”苟义眺说完十分得意,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钱瑟桂心里一阵叫苦,暗想你还真把自己当是快材料了,只好苦着脸劝道:“公子,上次你与他斗诗,也没占着便宜啊!何况他现在又是寒州的新晋榜眼,正在风头上,你此时找他斗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这不是有你在吗?”苟义眺理直气壮地嚷道:“你先给我写上一首好诗,让我拿着去找他不就行了?”
钱瑟桂又是一阵气苦,只好老实说道:“公子,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啊。”
苟义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废物!行了,我去找耿师爷吧!”
钱瑟桂气的心中直骂娘,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笑容,道:“若是耿师爷愿意出手,自然最好了!”
“事不宜迟,你跟我现在就去!”苟义眺说完带着钱瑟桂风风火火往耿师爷常呆的地方走去。
二人来到耿师爷平时常呆的屋子,却没有人,苟义眺又带头朝他爹的书房走去,走到书房近前,书房里却有三个人,一个一身墨黑衣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坐在平时他爹坐的那张披着毛皮的大椅子上,身为县令的苟教跟耿师爷毕恭毕敬地站在椅子前面。
钱瑟桂隔着窗户看到似乎有客人,而且似乎地位很高,县令都得站着伺候,就悄悄放慢脚步,停了下来,苟义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迈步冲了进去。
“爹,我有事要找耿师爷帮忙,我要…”苟义眺急冲冲进去,张嘴说道一半,却被他爹一个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制止。
“出去!我跟这位大人有要事相商!”苟教厉声喝道。
“爹!难道我的事就不是要事?那叫何太白的小子…”苟义眺一脸地委屈,不甘心地嚷嚷着。
“滚!!!”苟教气的脸都歪了,忍不住大吼一声把苟义眺的话打断,吼完忙一脸歉意转向那坐着的年轻热,弯着腰说道:“下官教子无方,实在是让大人见笑,惭愧,惭愧!”
“哈哈哈,我看贵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无妨,无妨!”那年轻人笑了两声,和颜悦色地对苟义眺道:“想必阁下就是勾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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