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来着何人?”俪燕声高声答应道,话里似乎冒出一股酒气。
“在下耿勾浑,特来为俪侍读与何侍读报喜。”
俪燕声听到是师爷耿勾浑,冷笑一声道:“我这破老宅接待不了大人物,我们也没什么喜事,师爷请回吧!”
何太白扶着门站在门口,也有些意外,县令的师爷突然来这里,会是什么事情。
“俪侍读,你先把门开了让我进去啊,在下前来报喜,你却不让我进门,不是读书人待客之道啊?”耿勾浑没有一点恼火,好言求道。
俪燕声听他这么说,无奈与何太白对视一眼,何太白点点头,示意他去开门。
“稍等。”俪燕声无奈地站起来去开门。
俪燕声打开门,耿勾浑满脸堆笑迈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红绸包裹的锦盒,连胜道喜。
“恭喜两位,恭喜两位啊!”
“恭喜什么?有话快说!”俪燕声前不久刚被苟义眺陷害断了文脉,所以对耿勾浑也毫无好感,冷冷问道。
“燕声,来者是客,耿师爷先请坐。”何太白这时酒醒了点,走过来招呼道。
耿勾浑看何太白对他这么客气,似乎十分高兴,坐下来把锦盒放在石桌上,拱手道:
“向两位贺喜啊!在下为两位带来了国君亲赐的赏赐!”
“哼,什么郭君?本公子好像还不认识姓郭的,你有话快说,说完走人!”俪燕声已经喝得八分醉,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何太白也有些迷糊,什么国君亲赐,给自己?
耿勾浑苦笑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两位侍读,不是郭君,是我大赵国君,亲赐两位的封赏!”
俪燕声还是没听清楚,还在那里嘟囔什么自己不认识郭君,让耿勾浑快走。
何太白却听清楚了,不由大吃一惊,一国之君,离自己那么遥远的存在,怎么会突然赏赐自己?
耿勾浑看何太白明白过来,哈哈一笑,把锦盒递给何太白,何太白打开一看,先注意到里面的一捆灵华纸。
“啊!真是国君的赏赐!”
灵华纸及其昂贵,这一捆子看起来起码值几百两银子,何太白惊的合不拢嘴,在地球世界里他也是个穷光蛋,这大概是他这两辈子里看见的最大一笔财富。
这时俪燕声也清醒过来,忙站起来朝锦盒里瞅去,看到灵华纸也是“啊”的一声,接着又拿起一个小玉盒子,打开来看。
“啊!”俪燕声拿起里面的一支毛笔,赞叹地叹了一口气。
这只笔的笔杆光洁如玉,上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蟠龙,在笔杆末端用草体刻着两个小子,“玉麟”。毛笔的毫毛不知道取自什么动物,白色的毛散发出淡淡金辉。
“此乃国君御用的金笔,两位真是为我边阳县增光啊!”耿勾浑在旁边笑呵呵说道。
何太白也凑近了看这金笔,俪燕声小心翼翼把笔放回玉盒,递给何太白,自己又拿起另一个盒子打开来看。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砚台,通体金黄,似乎是用黄金雕成,最上面雕成一片飞云的样子,一看便知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两位得我大赵国君如此器重,不惜以御用之物赏赐,他日必定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啊!”耿勾浑羡慕地咂咂嘴说道。
俪燕声拿起砚台细细把玩,爱不释手,越看越是喜欢。
何太白拿起金笔看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耿师爷,国君御赐礼物,难道没有谕旨吗?”
“这赏赐是文华院的薄大人送到县衙的,确实是没有谕旨。”耿勾浑回答道。
“那这金笔和砚台,究竟是赏赐给谁的?”何太白奇怪问道。
耿勾浑一下子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来国君赵响是把“玉麟笔”赐给何太白,“金云砚”赐给俪燕声,薄耀连是知道的,但是他一听说两人可能是李鸣的人,就失去了兴趣,连到底那件东西是赐给谁的也忘了告诉。还有一层原因便是,薄耀连跟苟教都是相国赵高言的人,在他们内心里其实赵高言才是赵国真正的主事者,赵响不过是个傀儡,所以对赵响的口谕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
何太白暗道奇怪,国君赏赐竟然还有不知道到底赏赐给谁的。
“这。。。,这,薄大人走时只说国君封赏两位,到底这些东西怎么赏赐他也没说清楚啊。”耿勾浑十分尴尬,只好解释道。
“哈哈,那我们兄弟分了就好!”俪燕声兴奋说道。
“耿师爷不必介怀,反正是赏赐给我们兄弟二人,耿师爷只说赏赐已经送到就好。”何太白笑笑说道。
耿勾浑忙答应道:“多谢何侍读。”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何太白追问到上面,只怕自己要背黑锅,听何太白这么说他才放下心来。
何太白又拿起那捆灵华纸拆开,抽出两张,对耿勾浑道:“辛苦耿师爷跑这一趟,这两张灵华纸,就请耿师爷手下吧。”
耿勾浑吃了一惊,想不到何太白如此大方,竟肯把御赐的灵华纸送人,何况这灵华纸价值昂贵,两张只怕快要值一百两银子,何太白竟然随手送人。
“大哥,若是跑上一趟就能得两张灵华纸,只怕天下人都要跑断了腿吧?”俪燕声在旁边不满地嘟嚷说,他本来就看这耿勾浑不顺眼,看何太白如此大方,十分不满。
何太白摆手让他别再多说,又对耿勾浑说道:“这虽然是国君御赐的封赏,但却并不是人人都愿意送来,耿师爷跑这一趟,也算是一份情谊,就不要推脱了。”
耿勾浑听何太白话里有话,在心里对何太白又高看了几分,当下也不再推辞,接过两张灵华纸,哈哈一笑道:“只是跑个腿而已,何足挂齿,只希望何侍读将来飞黄腾达,不要忘了我这个跑腿的人。”
何太白笑了笑,又道:“多谢耿师爷。”
说完为耿勾浑倒了一杯酒,招呼俪燕声道:“燕生,我们三人喝上一杯。”
俪燕声早把耿勾浑忘在一边,正拿起玉麟笔在空中瞎划拉,嘴里念念有词,已经醉的不轻,听到何太白叫他,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满脸不愿坐下来端起酒杯,他看这耿勾浑十分不顺眼,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何太白对他这么客气。
(https://www.biquya.cc/id35311/209786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