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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教看着苟义眺跑出门外,气的气喘呼呼,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师爷,这孽畜,真让我。。。!真是家门不幸,唉!”苟教气的语无伦次。
“大人你不要太生气,公子只是天性顽劣了些,说不定以后会大器晚成呢。”耿勾浑安慰苟教道。
苟教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小子若是大器晚成,那老子早当了皇帝。
“大人,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咱们就吃了这两个小子的亏,公子就算再有不对,在这边阳县谁不敢给三分面子,这两个小子也实在是欺人太甚。”耿勾浑冷笑着说。
“哼,这两个小子本县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他们毕竟是李鸣亲笔写信要关照的人,也暂且只能让他们逍遥些日子,等国相大事一成,别说是这两个小子,就是李鸣那老儿,也不能在骑在本县头上。”苟教阴笑着回答。
“大人高见!就先让他们再嚣张几天。”耿勾浑说完两人都是一阵阴笑。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有人进来禀报道:
“大人,文华院薄执事到。”
文华院执事虽然表面上与县令是同级别的官员,实力却不是县令可以比的,实际上地位却比县令要高的多,苟教慌忙跟耿勾浑跑出去迎接。
两人迎出县衙,薄耀连正慢腾腾从轿子里出来。
“薄大人今日怎么有雅兴前来我这破衙门,真是蓬荜生辉啊!”苟教一脸笑容讨好道。
薄耀连哈哈一笑道:“今天来可不是找你和耿师爷喝酒来的,有正事。”
薄耀连也是赵高言一系的人马,;两人可谓一丘之貉,平时苟教又对他十分巴结,所以对苟教也十分亲近。
“快请进!请进!”苟教忙往里招呼薄耀连,薄耀连在前,苟教和耿勾浑两人在后进了县衙。
到了大堂里,三人坐下,苟教一挥手,对耿勾浑说:“师爷,去吩咐下人给薄大人上茶。”
耿勾浑答应一声去后堂喊仆人上茶,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薄耀连也不过是个诗生,他也是诗生,两人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
“薄大人,今天光临,有什么正经事啊?莫不是红袖楼上次那件正经事,还办的不过瘾?”苟教说完嘿嘿淫笑了几声。
薄耀连也是嘿嘿笑了几声,又咳嗽一声,面色变得严肃了点,对苟教说:
“今天来其实是咱们边沿县有一件大喜事,今早龙卫营快马送来国君御赐的赏赐,给咱们边阳县的两位侍读。”说完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
“哦?有这等好事?这在咱们边阳县,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苟教哈哈一笑,接着问道:“是哪两位侍读有如此大才,能让国君亲自赏赐?”
这时仆人端上茶来,薄耀连端起来喝了一口,却还要卖关子,洋洋得意道:“咱们边阳县地处边疆,人才也是稀少,这次出了这两个才子,你我也是教化有功啊!”
苟教哈哈笑道:“薄大人身为文华院执事,若是有功劳,薄大人也要占上九成,本官今日就写表上书,请国君嘉奖薄大人教化之功!”
薄耀连哈哈大笑,道:“苟大人太客气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嘴里说不必如此,却是一脸的满意。
“薄大人,这两人究竟是何人?”旁边耿勾浑忍不住问道。
“这两人前几天我在灵音堂也见过,一人叫何太白,一人叫俪燕声。”薄耀连得意说道。
此话一出,苟教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刚才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
薄耀连注意到苟教脸色变化,奇怪问道:“苟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这两人跟你有什么过节?”
苟教沉默不语,耿勾浑低声在薄耀连耳边说了几句,接着又递给薄耀连李鸣的信。
薄耀连接过信来,读完脸色也沉了下去。
“妈的,李鸣这老不死的,分明是处处与我们作对!”
其实李鸣信里只不过是要苟教对何太白二人加以关照,但是苟教跟薄耀连都是赵高言的人,直接就把何太白二人在心里算作了李鸣的同党,也就变成了他们的敌人。
“事到如今,只能隐忍,先把国君的封赏给他们送去吧。”苟教叹气说道。
“嗯,苟大人你也不必气恼,区区两个毛头侍读,还能在这边阳县翻出什么浪花来?那本官就告辞了。”薄耀连说完起身就要离开,也没了兴致去见何太白二人。
“薄大人慢走。”苟教忙站起来送客。
“对了,苟大人,你刚才说上书嘉奖的事,可不要忘了,这两个小子虽然可恶,但也毕竟是我们边阳县的教化功劳。”薄耀连正要走,突然又转身说道。
“一定,一定!”苟教满脸堆笑答应,心里却暗骂道,你他妈的这事记得倒是清楚。
薄耀连这才满意地转身走了。
苟教目送薄耀连离开,目光低头转移到薄耀连留下的锦盒上。
锦盒用红绸包裹,外面并没有封条,苟教犹豫了一下,把红绸解开,打开锦盒,里面露出两个狭长的小玉盒子和一捆纸。
耿勾浑倒吸一口凉气,道:“大人,这灵华纸国家产量有限,这一捆只怕有二十张!想不到国君竟然对这两个小子如此大方!”
苟教也是十分惊讶,自己都没受过这么重的封赏,不禁一阵恼怒,对何太白二人更加厌恶起来。
耿勾浑小心翼翼端起一个小玉盒子,打开一看,又是一声惊呼!
“大人,这。。。,这!”
苟教抬头一看,盒子里放着一只玉白色的毛笔,纤细的笔杆上雕着一条十分生动的金色蟠龙,也是大吃一惊!
“这分明是国君御用的金笔!这两个小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让国君御赐金笔!”
苟教又是惊讶,又是嫉妒,瞪大了眼睛看着盒子里的金笔,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大人,看来这两个小子暂时千万不能得罪,区区两个侍读,竟然得国君如此看重,说不定哪天就会召入邯郸。”耿勾浑对苟教说道。
苟教脸上阴晴不定,沉默了半响,突然咬牙说道:“本官身为一县之令,国君也从来没有封赏过什么贵重东西,两个侍读,却赐如此重赏,真是让天下英杰寒心!”
耿勾浑暗暗好笑,心想你算他妈哪门子的英杰,脸上却也装出一脸的愤慨,附和道:“确是如此,苟大人为一县父母官,日日为百姓操劳,却眼看这两个游手好闲的侍读受赏,小人心中也为大人不平。”
苟教狠狠哼了一声,突然道:“我要给国相写信,请示他老人家,早早提防这两个小子!”
“大人说的是,正该如此!”耿勾浑忙附和道,心里却像国相哪有闲工夫理你这点破事。
“随便找个人把东西送去!”苟教气哼哼地把玉盒扣上,甩了下袖子朝内堂走去。
“大人请放心,小人一定把东西送到。”耿勾浑答应道,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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