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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昆。”
他话一出口就有江湖宿老想起来,成昆不就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师父吗?后来在谢逊狂性大发大肆杀戮江湖中人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叶孤城提起他是什么意思。空性和空智和尚更是摸不着头脑,叶孤城说这些和他们少林有什么关系?
张无忌等到各派名宿给自家弟子介绍完情况继续说道:“那成昆是明教金毛狮王的师父,和明教上代教主阳顶天有夺妻之仇。阳夫人和阳顶天死后,成昆迁怒明教,杀了谢逊全家之后就躲了起来,逼得谢逊为了找他出来在江湖上大开杀戒。”
各派诸人听到隐秘各有嘀咕:“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当年谢逊杀完人之后都要在墙上写‘杀人者成昆’这几个字。”
张无忌要是一开始就把这些话说出来别人只当他是疯言疯语,谁也不会理睬他,毕竟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知道江湖上的绝密事情。但是在他打趴了崆峒和昆仑两派,又战胜了少林空性神僧之后立刻声望暴涨不逊色与昆仑,华山等派的掌门人。
空智问道:“叶施主说此事关乎我少林清誉不知道作何解释?”
张无忌道:“好叫大师知道,那成昆后来躲入少林,拜在贵派空见神僧门下,法号圆真。”
他话一出口,众人大哗,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诸派人眼睛都看向了少林高僧。少林诸人中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仗在地下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小子,你是哪家哪派的门下?凭你也配辱我少林清誉,辱我圆真师兄的名声?”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正是少林僧圆音,当年少林派上武当山兴问罪之师,便是他力证张翠山打死少林弟子。
张无忌其时满腔悲愤,将这一干人的形相牢记于心,此刻一见之下,胸口热血上涌,心中杀意一闪而过,强压下去道:“大半日前,成昆也就是圆真从明教密道偷上光明顶,偷袭了明教诸多高手,得意之下把当年的事情都一桩一桩说出来。杨逍先生,青翼蝠王韦一笑,五散人都是一起听到的。”众人看向远处七人,七人都各自点头。立时就有些人信了,心道,怪不得今日围攻明教如此轻松,原来是魔教一干高手都被人偷袭了哇,我说他们怎么不出场比试的。
还有部分人不信,认为是魔教在妖言惑众。圆音又将禅仗重重在地下一顿,喝道:“小子,你若是魔教妖孽,快快引颈就戮,否则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也不来难为于你,即速下山去罢!要不然,你把贫僧师兄圆真叫出来对质。”他见着刚才张无忌处处维护少林威名,是以有这几句话。
张无忌道:“圆真偷袭杨逍先生他们成功之后也受了重伤,我刚巧碰上一路追杀他进了明教密道,他已经被我击毙在明教密道里。”圆音心头火气,怒气冲冲的道:“臭小子恁地奸猾,若你所说打死了圆真师兄,你还辱他清名,我还说武当张翠山勾结魔教妖女残害正道呢。”
他最后一句话一出口,空智立时便喝:“圆音,说话小心!”但华山、崆峒诸派中已有许多人大声笑了出来。只有武当派的人众脸有愠色,默不作声。原来圆音一只右眼被殷素素在西子湖畔用暗器打瞎,始终以为是张翠山下的毒手,一生耿耿于心。
张无忌听他辱及先父,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张五侠的名讳是你乱说得的么?你……你……”圆音冷笑道:“张翠山自甘下流,受魔教妖女迷惑,便遭好色之报……”
张无忌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忍得住?纵跃而起,少林龙爪手“捉影式”探出,已抓住圆音后腰提了起来,右手抢过他手中禅仗,横过杖头,便要往他头顶击落。圆音被他这么一抓,有如雏鸡落入鹰爪,竟无半分抵御之力。少林僧队中同时抢出两人,两根禅杖分袭张无忌左右,那是武学中救人的高明法门,所谓“围魏救赵”,袭敌之所不得不救,便能解除陷入危境的伙伴。抢前来救的两僧正是圆心、圆业。张无忌右手拿着禅杖,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出去,连续“咔擦”几声,两人的禅杖就各自断成了几截,倒退了两丈远才站稳。
少林诸人皆知他的厉害,若他想杀圆音,少林中无人能够救下来。众少林僧有的闭了眼睛不忍再看,有的便待一拥而上为圆音复仇。
张无忌举着圆音站立良久,终于把他扔在地上,禅杖也抛还给他,看着天边浮云说道:“张五侠已经死了十年,你有什么恨也该消了吧。”
圆音死里逃生,呆呆的瞧着张无忌,说不出话来,捡起身边的禅杖低头退开,隐隐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满怀怨愤,未免也有不是。少林诸高僧、武当诸侠听了张无忌这几句话,都不由得暗暗点头,却又生出疑惑,圆音侮辱张翠山,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姓叶又不姓张。
张无忌道:“当年成昆拜入空见神僧门下后,他就诱骗谢逊去找空见神僧,说要是能打伤了神僧就出来。又欺骗空见神僧说自己想要改邪归正,又怕谢逊找他麻烦,想要神僧帮他调解。”少林,武当派听他说起空见神僧,注意力都转了回来。
张无忌接着道:“空见神僧是大慈大悲的得道高僧,他甘愿替武林正道不闪不避挨谢逊的七伤拳,谢逊打了神僧一十三拳,神僧终于被打死了。”张无忌叹息一声又把成昆挑拨明教和六大派的种种都详细说出来。众人听的连连点头,恍然大悟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最后张无忌见时机成熟开口道:“事情就是如此,还请诸位分清恩怨下山去吧。”以他想来诸人已经知道了幕后元凶那光明顶之围也就解了,而且他只说了成昆混入少林寺化名圆真,没有把他勾结鞑子的事情抖落出来,少林最多落个识人不明,想来也不会激烈反对。
六大派和各帮派诸人互相看看却都不说话,众人不远万里的赶来就是来消灭明教的,又和明教大打了好几场,各派都有不少的伤亡,此间仇怨岂是一句,“幕后黑手作怪”就能解决的?他们都去看着空智,反正推了空智这个领头人,有困难的时候就找他。
空智大师是这次六大派围攻明教的首领,眼见情势如此,心中十分尴尬,魔教覆灭在即,却给这个叶孤城插手阻挠,倘若便此收手,岂不被天下豪杰笑掉了牙齿?少林呈了叶孤城保全威名的恩情,又有圆真作恶的疑点岂能再向他挑战?一时拿不定主意,斜眼向华山派的掌门人神机子鲜于通使了个眼色。
鲜于通足智多谋,是这次围攻明教的军师,见空智大师使眼色向自己求救,当即摺扇轻挥,缓步而出。张无忌见来者是个四十余岁得中年文士,眉目清秀,俊雅潇洒,心中先存了三分好感,拱手道:“请了,不知这位前辈有何见教。”
鲜于通谦虚的笑道:“华山鲜于通。叶少侠神功盖世,连败崆峒诸老...”他话还没说完,张无忌叫道:“你就是鲜于通?”鲜于通愕然:“叶少侠认识我?”
张无忌冷笑一声:“我原来不认识你的,现在认识了,不过马上就不用认识了。”他说完已经杀意纵横,九阳神功随即爆发出来。
鲜于通被他气机压迫之下话都说不连贯了:“我.。。我何处..何处得罪了..。。了叶..。叶少侠。”武林中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张无忌虽然震晕了昆仑全派,却未杀一人,怎么到了鲜于通这里就突然要杀人了,鲜于通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张无忌冷冷看着他说道:“你有个弟子叫薛公远对吧,六年前他被金花婆婆打伤后我救了他性命,他后来恩将仇报反而要把我煮了吃了。”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实在难以想象世间还有此等恶人。
鲜于通眼珠子急转:“我.。。我那弟子.。早.。早已被革除出.。。本门,我。。,..。。就算管教无方。。罪不至死。”
张无忌道:“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想要杀你了。鲜于通,你还记得胡青羊否?”
鲜于通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全身一震,背上冷汗直冒。张无忌道:“看来是记得喽。”说完就狠甩了他两记耳光,打的他满嘴是血,牙齿都掉落了三颗。
张无忌面对群雄指着鲜于通道:“当年这奸佞小人还是少年,在苗疆中了金蚕蛊毒,原本非死不可,蝶谷医仙胡青牛花了三天三夜耗费了无数心血终于救好了他,并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后来这小人和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恋。胡青羊以身相许,竟致怀孕,那知鲜于通后来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弃了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胡青羊羞愤自尽,造成一尸两命的惨事。”张无忌说着又是一记鞭腿踢在了鲜于通身上,把他踢出丈远。江湖中人最见不得忘恩负义之辈,都厌恶的看着鲜于通,那些江湖女侠们更是啐了一口,恨不得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华山弟子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想要冲上去把掌门人救下来又怕张无忌长啸把他们也给震晕了。
“我受胡青牛大哥救命之恩,又蒙他不弃,把一身的医术都传授给我。当年胡青牛大哥青牛大哥不想明教兄弟替他冒险。几次独自上华山报仇,因为这小人是华山掌门人多势众不止没有报得了仇,反而险些丧命。”明教人中多有受胡青牛救治的,此刻燥得满脸通红,皆是痛恨自己没有早发现,都看着张无忌望他杀了鲜于通替胡青牛报仇。
就在此时,华山中跃出两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纵身来到张无忌身前。那身矮老者尖声说道:“姓叶的,我华山派掌门再不是东西也不是你能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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