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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光不再说话。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光明殿,在光明殿的四周有很多通道,这些通道跟余光光来时的那条通道一样,笔直的延伸到远处,通道里是微弱的长明灯光。光明殿很大,穹顶像一波火海,上面挂满了比之通道里大一些的长明灯。那些长明灯闪烁着妖艳的火苗,舞动像一个个全身罩入轻纱的婀娜的女子。火光将整个大殿照的犹如白昼。
余光光看向大殿中间的雕像,张扬舞爪的怪物仿佛活物一样逼真,他盯了一眼它的眼睛,他想他并不是觉得不害怕,而是早就见过这个怪物了,不然谁第一眼在这种地方见到它不觉得害怕呢,未知的东西更加可怕。
“大伯,你不停的擦这一张桌子,桌子已经很干净了,为什么不擦凳子和其他的桌子呢?”余光光转头问小女孩的父亲。
“告诉你吧,我来这里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他说,然后问:“你看这个桌子是不是跟其他的桌子不一样呢?”
余光光认真的看了一样这张石桌子,又将其他的桌子拿来一番对比,就连上面的纹路雕刻都仔仔细细的比较了一番。感觉除了比其他的更加干净外,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很显然它们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的。
“发现了吗?”他问。
余光光摇摇头。
“你看看这张石桌子是不是比其他的要矮那么一截呢?”他笑着说。
余光光又仔细的比较了下,感觉这张石桌子确实矮出那么一截。
“你看这里地势平坦,这些桌子又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经过精良的打磨加工,本来它们无论形状还是长度,都是相差不大的。但是唯独这张桌子矮上那么一截,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觉得很奇怪。”余光光点点头。
“嘿嘿。”他忽然笑了起来。“矮下去的一截,是被我日夜不停的磨下去了。我来这里这么久,一直不停的磨这块石桌,就是希望有一天将它磨没了底,那样大使者就会放我们出去了,那么久了,我的儿子也长高了,不知我的妻子过得可好?。”
余光光看到他的眼里闪烁着希望之光,还有那幸福的回忆和未来的憧憬让他变得精神了起来。他一刻也不停的磨着石桌子,手上全是血泡,那张破布破的不能再破了。他忽然感到一阵难过,就他的认知,也知道无论磨多少年,换多少块布,也不可能将石桌磨穿底。然而他就这么一遍一遍的磨,永远不知停息,可知这永远也不能做成啊。矮下去的那一截,还不知是怎么矮下去的呢。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块布怎么会将石头磨穿呢?”他似乎看出了余光光的心思。“你的疑惑我能理解,你看一滴水能将石头打穿,那么大一块铁棒都能磨成细小的针,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将这破桌子抹去的。”
“是啊,水滴石穿,冰冻三尺,只要不停下来就会做成的。”余光光点点头说。他想故事是这样编出来的,但是事实是怎么样的呢?愚公移山有山神的帮助,水滴了几千年才滴穿一块石头。大伯你能活上几千年吗?会有神来救你吗?不会啊。
“小伙子,我看你还是不相信,不过没有关系。我才到这里来的时候,这个石桌跟其他的一样高,但是现在你看,它矮了不少,就是被我给磨下去的。这里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去做。”他又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去做。”余光光轻轻的重复着念叨这句话。
“是啊。你好好休息吧。”
余光光忽然看到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很异常的光芒。但是这个眼神一闪即逝,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他忽然对这个人有些好奇起来,跟他聊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于是开口说:“我叫余光光,大伯。。。”
“我叫田大海,那个是我女儿田甜。”田大海打断了他笑着说。
田甜在一边和那条叫小米的狗玩的很开心,那条狗也很喜欢她,它摇着尾巴跑前跑后,不停逗着田甜。田甜则用手去摸它的头,扯它的尾巴。余光光想这条狗以前会是一个人吗?那么现在是否有人的思想呢?他看了一眼那条狗,发现它也朝他看了过来,眼神里透露着人一样的光辉。余光光心里一惊:我去,难道这狗以前还真的是一个人?
他站起来向那条狗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它,那狗也在看着他。“你听得懂我说话?”余光光问。
那条狗坐在了地上,余光光忽然发现它的眼神里面居然是。。。鄙视,没错,就是鄙视,像一个人一样鄙视着他。狗有这么丰富的眼神吗?当然没有,那么。。。我去。。。还真是人。
知道这条狗极有可能是人变化的后,余光光心里忽然不免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那么他会不会也被大使者变成一条狗,不对不对,要变也应该变成威猛一点的东西。比如说龙啊虎啊什么的,到时候龙尾一摆,虎躯一震,天动地摇,霸气侧漏,还是很有面子啊。
余光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接下来应该就是等待吧,等待大使者的到来。不过一连过了几天大使者都没有来。每顿饭都有一个全身笼着黑袍的人过来送吃的,送过来的都是一些煮熟的肉。这种肉他不知道是什么肉,以前从没有吃过,不过却很美味。他想如果是猪肉大概选的就是分水骨旁的里脊,如果是鸡肉则是饱满滑嫩的鸡大腿,如果是鱼肉便是少刺多嫩的鱼腹。
这种肉鲜嫩不腻,不知道用的什么佐料,味道很香,虽不待看,口感却恰到好处。
他计算日子就是三顿饭过后到第二个三顿饭就是一天。这样过了六天,终于在这天大使者来了。
像田大海说的一样,大使者坐在一个黑色的轿子里面,轿子被四个人抬着。这些人用黑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低着头,看不清脸部,仿佛他们隐藏在黑雾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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