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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挺了挺身子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已经不能以常规的方法来对付光头了,看着光头异常坚实的肌肉和发达的四肢,他脑海中出现了少林的功法铁布衫。师父李长生曾教过他破除铁布衫的方法,要转移目标的注意力,使其肌肉放松,出击时力量要单一准确的对准目标的弱点。流年眯着眼打量起光头,一般人的弱点无非是胸口和头部,但流年前后两次攻击都失败了。看着缓缓逼近的光头流年的身体也慢慢的后退,直至被逼到墙角,“嘿嘿,中国小子,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光头狞笑着猛然出拳砸向流年头部,光头身高过两米而流年只有一米七几,强烈的身高差反而使得流年很容易就能躲开光头的攻击,躲过光头的拳头之后流年身体一弯顺势从光头的胯下钻到光头背后,没等光头转过身流年向上一跃双手抱住了光头的脖子,借力再次往上一跃便骑在了光头的肩上双腿狠狠夹住光头的脖颈,迅速摸出口袋里已经等候多时的钢笔狠狠地刺向光头的眼睛。
“啊……!”光头眼部瞬间血流如柱,光头痛苦的大叫一声反手捉住流年的胳膊将流年狠狠地砸在地上,“砰!”流年痛苦的在地上喘着粗气。
“啊啊啊!我要你死!!”光头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咆哮道,同时一脚对着流年的胸口踹去,流年躲闪不及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下,“额……”一股咸咸的液体涌上喉咙,流年强忍着没将血液吐出来而是翻了个身缓缓的向着张昭然的方向爬去,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希望——那把手枪!张昭然此时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但嘴被封着,连哭都哭不出来。
光头的脸被血液染红了,仅剩的一只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他疯狂的笑着“你们都要死!哈哈哈”,他从一旁的木头堆里抽出一根大腿粗的树干走向流年。
终于流年艰难的爬到了那把手枪跟前,此时光头也已经到他身边,他将手枪握在手里,他多想翻身对着光头来上一枪,可是他胸口实在太疼了。光头面目狰狞的举起树干,流年大骇拼尽力气翻过了身,“去死吧!!”树干的一头砸了下来同时“砰”枪响了,树干砸在了流年胸口又迅速倒在了地上,光头大汉庞大的身躯也重重砸在地上,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流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休息了好大一会才缓缓起身将张昭然身上的绳索和胶带去除,艰难的扶起她的身子。张昭然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身体颤抖不已,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的跟在流年身后,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流年单膝跪地缓缓捡起那只钢笔轻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随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着张昭然来到宝马车前,张昭然下意识的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弯腰准备进去,“你坐到后面”流年冷冷说道。感受到流年话语中的冰冷和厌烦,张昭然心里委屈至极直起身看着流年颤抖道“我害怕……”但她话音刚落流年便近乎粗鲁的一把将她塞进后座。
“你家在哪?!给你家人打电话!”坐到驾驶座的流年冷冷说道。
张昭然飞快的报上了地址,同时颤抖的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流年面色惨败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红色的宝马孤独的行驶在公路上,马路两边飘落的枯叶在飞快的倒退。后座的张昭然对着电话小声的啜泣着,这声音另流年无比烦躁,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感受着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明白知道如果不尽快见到师父,自己或许真的要死在这。
“噗”流年终究是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在方向盘上。整个身体也开始摇晃,但双手却更加用力的平衡着汽车,“我不能死,雪儿还在等着我,师父还在等着我……”流年在心里坚定着。勉强稳住身体流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张昭然,发现她只是低着头哭泣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后流年胡乱的用一只袖子抹了抹方向盘上的血迹,用力的踩下油门,此刻,时间就是生命。
张家别墅门口,接到电话的张天河夫妇还有公安局局长高盛忠都在一脸焦急的等待着,李长生站在帕萨特旁边平静的看着远方,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来了,小姐的车来了!”忽然司机成叔兴奋的喊了一句。众人望去,只见一辆红色的宝马急速向这边驶来。
“啊?小然回来了,我的女儿”张昭然的母亲挣脱丈夫的怀抱哭着跑向汽车驶来的方向。“滋~”宝马停了下来,早已是满脸泪水却还在不停哭泣的张昭然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母亲后哭声更大,一把扑进母亲的怀抱,仿佛要发泄掉所有的委屈一般,众人蜂拥而上,环在张昭然的周围,表达着关切与安慰之情。
“小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的傻孩子委屈你了。”张母红着眼睛紧紧抱着女儿,心疼无比。
“妈……我害怕……呜呜…”张昭然哭诉道,身体还在不停抖动。
“乖女儿没事了,妈妈在这,不怕不怕”
“都是你!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小然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活!”安慰完女儿以后,张母回头对着张天河破口吼道,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孩子不是没事么……”张天河一脸尴尬的说道,但声音却是极其微弱。
“对了,小然,救你的同学呢?他在哪?”张天河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
“啊!流年?流年你出来没?爸爸,是他奋不顾身的救了我,他受伤了。”张昭然闻言挣开母亲的怀抱,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众搜索着流年的身影,但是让她失望的是流年并不在这里。
“老板,方向盘上有血迹。”司机成叔的声音传来
“啊?小然?”张母一脸焦急的打量着张昭然。
听到成叔的话,张昭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她快步的冲到驾驶座前。此时已近黄昏,太阳拼尽力气将最后的一点余光斜照进车内,方向盘上被流年抹过的血迹未干,依稀能看出被擦拭的痕迹,此刻有些暗红的血迹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刺眼。看着这血液,张昭然明白了流年为何不让她坐副驾座,他怕自己看到会害怕,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的疼痛,张昭然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环住两膝,痛苦的哭泣着,先前的哭是害怕是委屈,而现在,是心痛。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讨厌你,你没有礼貌,你穿着简陋,你能够和别的同学大声说笑,一起玩闹,却唯独对我视而不见。
以前,我只是单纯的以为你很勇敢,你为了救自己的朋友可以抛却自己的安危,你为了班级的荣誉可以不顾一切。可是,我算不上你的朋友,甚至和你有不少的冲突,在我最危险的那一刻,我想像着冲进来救我的,会是我的爸爸,会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王子……我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可我万万没想到那个拼命救我的人会是你,而且代价是你自己的生命……虽然你依然很冷漠甚至粗鲁的对待我,但我的心里却再也升不起厌恶的情绪,原来我的心也会有这么痛的一天,痛的让我无法呼吸……
雨后的临贺山上处处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被雨水冲刷过得山石不再那么灰暗,透露出些许生机。
与此同时,被李长生带回家的流年正赤裸的躺在竹床上,面色苍白,胸口还有一处淤黑的凹陷,周围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以此来封住血管和经脉。
竹床下面是一口持续加热的大铁锅,一股股热浪不断的翻滚着冲击着流年虚弱的身体,流年胸口的淤黑也在慢慢的减淡。咯吱……门开了,神情疲倦的李长生提着草药袋子走了进来,将里面的新鲜草药一股脑的倒入铁锅中,顿时蒸汽减弱了几分。匆匆用炮制过的草药煎好汤药,李长生用勺子缓缓的往流年最里面送着药,看着流年胸口的凹陷,李长生紧了紧眉头,在心中决定了什么。
一处大花园中,一个长发男子静静的站在园中湖边观赏者水中的游鱼。
“大人”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据探子来报鬼手最近出山了!”
闻言一精瘦中年男子转过身面露喜色,“哦?出山了?消息是否属实?”
“回大人,属实,鬼手还杀了我们神卫军的一员。”黑衣男子恭敬道。
“鬼手啊鬼手,看来你还是禁不住寂寞啊,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收你的命罢了!哈哈哈”精瘦男子仰天长笑,一头披肩发无风自动,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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