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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珍平素又好药毒之术,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技痒,心想她被捆仙绳捆着,断不能把自己怎样。便就答应道:“好!请姑娘出题吧。”
冯倩道:“我腰间的香囊里有一颗穿肠毒药,不知公子可有解毒之方?我现下不方便取丹,烦劳公子将那毒丹取出一看。”说罢,她将蛮腰一挺,露出腰间丝绸香囊。
李元珍一听毒丹,兴趣上来,也不多想便就去拿冯倩香囊,怎料冯倩此时身子微动,让他摸到了柳腰。李元珍但觉手上传来一种又软又柔的触感,经不住心中一荡。冯倩不适时宜的嗤笑一声,风情万种的朝抛个媚眼问道:“公子弄得我好痒,这香囊还取不取?”
李元珍闻言,忙告了声“抱歉。”随即就把香囊打开,拿出里面的一刻粉色药丸,芳香扑鼻。他见了此丹,不由得耳根微红,吞吞吐吐的说道:“姑娘又在骗我,这分明就是合欢之药,怎就说成毒丸?”
正说话时,冯倩突然发难,一头朝他怀里撞了过来。李元珍躲避不及,手中的丹丸被她撞飞,正巧落入口中。
这丹丸乃是冯倩花了大力气求来的珍品,一沾唾液便就化开。此药的效力又是极强,李元珍来不及运功抵抗,便被迷了心知。他只觉心中一热,不经意间撇一眼怀中冯倩,但见眼前之人身子玲珑梦幻,眉目含春,醉也似的飘,梦也似的柔,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心想:若能一亲芳泽,要我做什么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冯倩与李元珍此后种种先不去说。姚黎等人离开青州城,直奔翠屏山,一路上也未停留,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能望见远处依海而立的翠色山峦。
此时此刻,德育和尚也带着众人找到了他的师傅,这位恶名昭彰的赤目罗汉一见齐素珍与厉红颜,笑道:“两个乖徒弟,哪里找来一对如此尤物,虽是残花败柳,但也别有风味。”
他正要出手去拿二女好寻欢作乐,德育却道:“师傅,这两位女道友乃是阴阳散人的徒弟,徒儿是在路上遇到的,她俩久闻师傅为名,便就求我带她俩来见。”
粟海和尚与阴阳散人有些交情,听闻她俩是散人徒弟,心中不免多了几份顾忌,便就未提苟合之事。随即问道:“你俩若没事儿求我,必不会想起我这老和尚。如今带了这一干同道来寻我,到底所为何事?”
听自己师傅发问,德育未立即道明原由,先是问道:“师傅,听说你又得了先天灵物,就要练成法宝,不知可否拿来与我等一看,也好长些见识。”
粟海听他问及那灵物,怪啸一声,满是恶意的说道:“提及此事贫僧就来气,那宝物被我辛苦祭炼,眼看就要出世。没想到被人算计,我舍了随身多年的舍利剑,还是被他夺了去。那人也没讨了好,被我重伤,现下躲在此山不肯露面。要让我抓到此人,非得剥皮拔骨,神魂炼做恶鬼,放到地火恶穴日夜折磨不休。”
德育闻言惊道:“是谁这般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徒儿与众位道友都在此处,师傅只要一句话,我等这就去替您出气!”
粟海瞧了他一眼,便就哈哈笑道:“你这徒弟忒也不要脸,有几分像我。自己被人追杀,还好意思说要帮我?不必瞒了,快把事情说与我听吧,为师在此,哪能让你吃亏不成?”
德育忙做解释,他口才又是极好,将姚黎如何追杀尸妖纳兰多见,如何在他胸口刺了一剑,又如何掳去冯倩的事情说了一遍,内容不免有些添油加醋,说是姚黎还诽谤他赤目罗汉浪得虚名,乃是个不知不扣的活忘八。
粟海和尚听后,先是大骂了他们一通,说他们是一帮废物云云,待怒气出尽,这才道:“这灵隐姚黎也忒是可恨,还欺我魔门无人是怎地?尔等便就好生在此处安歇,他若追来,为师便就出手拿下此人,到时任由你们羞辱于他就是!只是为师怕大对头趁机逃遁,我与那姚黎斗起法来,你们给我好生从旁戒备,若是看到一团绿光,便就来唤我。不求你们能将他生擒,让叫他走了就是。”
再去说姚黎带人来到山脚下,领着大家在翠屏山外落下遁光,却并未直接领他们进山。姚黎对身后三人说道:“妖人们此来翠屏山,必是有所依仗。现在敌我实力相当,若是再被他们暗算,反倒受制于人。依我看,你们就先在此等候,我一人入山探个究竟,然后再定除妖方针。”说罢,他给自己施了个隐身咒,别过三人,进了此山。
姚黎入了山中,发现山里常有斗法痕迹,细细揣摩之后,心中暗忖:“这些痕迹都是新留下的,斗法之人该是两个,观其气象,二者修为都在还丹八九转之境。看来此时翠屏山内藏龙卧虎,却不知于我来说是敌是友。”
正当此时,但觉身后有股恶风袭来,姚黎身子一提,纵到了半空。低头一瞧,脚下一道黄光摧枯拉朽的将几个巨木撞翻,随即被它主人收了回去。姚黎再往头顶望去,东边云团上立着个阔目大鼻、两颧高耸的丑恶和尚,一对赤瞳甚是扎眼,他身穿一条破烂袈裟,手中拿着一个土黄饭钵,背这个大红葫芦,那土钵想来就是方才那道黄光法宝。
和尚见姚黎躲过自己偷袭,暗自称奇,笑嘻嘻的问道:“你就是那灵隐姚黎?”
姚黎见那和尚扮相,稍一捉摸便就猜到此人是谁,于是反问他道:“你可是那德才、德育两个恶僧的师傅,赤目罗汉粟海?”
和尚闻言大笑道:“阿弥陀佛,想不到贫僧威名在外,连你这土鸡瓦狗般的后生晚辈也知道我姓甚名谁。光凭这点,贫僧听了开心,便赐你个全尸,来领死吧!看法宝!”说罢,粟海和尚伸手一扬,将掌中那土钵飞出,化作一条黄龙,带着轰隆隆的巨响朝姚黎飞将而去。
赤目罗汉恶名在外,成名也早,姚黎不敢怠慢,他一拍后脑飞出胎光,把口张开唤来爽灵,剑光合到一处,化作琉璃异彩,便就与粟海的‘黄龙碗’在空中斗了起来。
两人在斗了半晌,姚黎剑光似是飞虹,粟海土钵宛如黄龙,杀了个难分难解,不辨高低。从白日到了黑夜,竟为分出胜负,轮盘大小的圆月挂在正中,黄光剑华嘘嘘生辉,将此处山林照得恍如白昼,不见星斗。粟海心中暗暗称奇:“这姚黎小小年纪,修道习剑至多不到一旬,怎地就有了如此境界?他这剑法已臻上乘,离那剑道大宗也就一步之遥。假以时日还不了得?!此子断不能留,否则日后必成我魔宗心腹大患!”想到此处,粟海便把僧袍一抖,又放出个白光飞环,并沉声喝道:“好个灵隐姚黎,‘黄龙碗’奈何不得于你,再接贫僧这‘九齿魔环’试试?!”
姚黎朝那飞环一瞧,但见飞环内外都是锯齿,自转起来看似白圈,粟海一指姚黎,送了真炁过去,随即念了一字:“去!”话音一落,飞环呲溜一声朝他撞来。
姚黎不知飞环底细,但那赤目罗汉现在才使出来,想来是压轴的秘宝,便不敢硬接,先行躲了过去。却听粟海又道:“小子,躲得过初一,你能躲过十五么?”说罢,又念了一字:“散!”飞环虚空一顿,再一晃,一圈白光分身十五,随即又朝姚黎扑去。
姚黎见状,留下胎光与那土钵相斗,爽灵飞去阻拦飞环,将那十五道白圈尽数圈住。怎料剑身与那白光一碰,飞环就变作一条带齿长绳,蛇缠在爽灵剑身。元剑虚空停住,余下一十四飞环纷纷赶来,将它捆个结实,随后被粟海收了去。
粟海接过宝贝,便狂笑起来,嘲笑道:“你这娃娃,哪知道我这‘九齿魔环’的厉害?任你神兵宝器,被我这宝贝缠住,便就不是你的啦。”
随即他又朝手中爽灵一瞧,但觉这剑奇怪的很,剑身平滑,也无剑柄、饰物,乌黑锃亮的却又似虚幻,倒与峨眉的无形剑有些相似之处。一如手中,不由得啧啧称奇,正要细细把玩,但听姚黎叫了一声:“妖僧作死!”
只瞧粟海手中爽灵剑虚实变换一下,便就摆脱束缚,随即乌光朝他灵台刺去。粟海只来得及侧头避过要害,飞剑刺破左眼,由后脑贯出。粟海吃痛,不禁捂住剑伤。
姚黎心道:“此人修为高我甚多,在有百八十回合我必然落败。现在他被我伤了眼睛,已是气急,那德育等妖人必在左近,倘若和尚狗急跳墙,难保不会撕破脸皮,不顾颜面的让众小辈出手围我。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还是走为上策。”于是趁粟海和尚不备,收了两把元剑,转身便走。临走前又怕妖僧循迹追来,连累本聪等人,于是朝东海方向逃去。
等到粟海缓了过来,止住流血,咬牙切齿的朝姚黎追了去,口中不时怒喝道:“小子哪里走!今日贫僧不取你性命,便不再做人!”
战圈之下的一处石林中,几块大石幻化人形,现出德育和尚等人身影,他们眼见那姚黎不但伤了赤目罗汉,还安然逃遁,心中具是震惊。又见两人一追一逃,几个妖人合计一下,想要追去瞧瞧。正当这时,几人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话语:“尔等鼠辈,还是随我去府上做客几日吧。”
众人回头一看,但见一团绿烟罩来,不及反抗,就被围了起来。德育等人但觉一股倦意袭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众人都被制伏,绿烟分出一处通路,从中走来个人,身前飘着一把翠色玉如发着幽光。若是姚黎还在,定然会发现这人体态笑貌皆似于龙虎山华阳子,只是比之还有年轻不少,尤其气质更是判若两人。
那人看了一眼倒了一地的众妖徒,沉声自语:“妖僧欺人太甚,今日就把你的几个小辈抓了去,好生折磨一番,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罢袖子一摆,就将几人收入其中,随即化作绿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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