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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父亲为了领回在深圳打工儿子的遗体到处借钱,筹足了去深圳的机票和他唯一的老姐姐去了深圳,因为没文化,没有见过世面,到了大城市见到工厂老板说了几句气话后,老板摆出一二三四条理由,就被老板给说服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为自己的儿子讨回公道。带着对方赔付的5万块钱返回了家乡,回来把借的路费一还已经剩的寥寥无几了。
洪非凡在想,还有小儿子可以依靠啊,但是很不幸,他们的小儿子打一生下就痴呆儿,到现在为止小儿子18岁了,只有1米2的身高,还不会走路,整天躺在床上,不会说话,只会嗷嗷直叫,睁着一对目光无神的大眼睛,拿着自己的小手朝嘴里放啃自己,一双手被他自己啃得雪白,没一丝血色。
父亲是个三级残废,母亲是个脑子有病的人,大儿子不幸走了,小儿子又是天生的痴呆,这是一个什么家庭啊!洪非凡看的难过的掉下了眼泪。他问,村里有没有补助,胡永福说,村里给他家办了低保,每月补贴二三百元,这个家只能是维持着过吧。
洪非凡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他让洪非凡换个环境看看。
洪非凡说,那就去看看我们农村的场子吧。
是打谷场吗。洪非凡还记得小时候农村打谷子时候的那个大场面。
不是。胡永福说。
那是什么场子?洪非凡问。
就是在我们村与幸福村两个村的交界的地方有个赌场,那里很热闹的。胡永福回答道。
到了赌场,前面是黑压压的一片。
洪非凡只能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里边看着,但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没事…………来,来,板凳,站在上面就行了。”胡永福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条长木凳说道。
洪非凡站在板凳上往人群前头一看,桌子最前头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他就是这里最大的庄家“老爷”了。
只见老爷手里拿着一个磨得锃亮的檀木瓶子,上面倒扣着一个与瓶身一样材质小酒杯样的盖子,两枚白色的骰子就放在那里头,老爷表情凝重手拿赌具上下的有节奏的摇晃着,摇了十四五下后将檀木瓶子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他用一手压住檀木瓶儿,一脸慎重、沉着地说道:“押!…………”
“押!…………押!…………押!…………”几十个群众有的粗着脖子喊着,有点轻声曼语的应和着,只见他们有人很爽快的下了,也有一些人一手拿着钱,悬在空中,犹豫不决的,不知道压那边是好。其中还有不少农村妇女。农村有些妇女也天天闲着没事干,有三五个姐妹一起来赌的,也有陪着丈夫一起来的。
洪非凡跟洪非凡说,我们这里的赌场玩的多半是“单双”,就是两个骰子,放在瓶里,经过充分的摇晃打开后在上面的数字加起来之和是单数就是押单的赢,是双数就是押双的赢。因此没有什么科技含量,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
桌子被划出了一条分界,一边是押单的,一边是押双的,一个主持正义的家伙站在老爷的旁边,拿着双比家庭长三四倍的大筷子,提示着哪边是单,哪边是双。其实桌子上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单、双。有一张钞票被模棱两可的扔在了中间线上,他举着筷子拨弄着那张纸钞,口里警告着:“这是谁押的钱,到底是单还是双,不搞清楚,那输赢都不算的。”
“哈哈…………我的,我的!”一个酒气冲天的壮实汉子喊着发出着憨厚的声音。
“那是单还是双?”
“就双的吧。”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几十秒钟后老爷打开瓶子,七点加八点,骰子是个单数。刚才那壮实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妈的B的,早知道,放在双数上好了。”
洪非凡从小在家耳濡目染,对赌博还是有些了解的,很多时候骰子就像有鬼似的,一连出十七八个单数或双数,这绝对不是胡扯,赌场上常出这种事,要是你能把着机会看准了,肯定能赢大钱,至于这里头是否有鬼,是否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那就众众说纷纭了……,不过赌场里的人虽然大多数人输了,但是也有不少人赢了,因此还是能刺激不少人的欲0望的,所以这个赌场的生意一直是红火的。
突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洪非凡看大家的脸色有些紧张。
路上停着一辆长城牌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三个人,领头的身体上,在双臂和后背都纹着气势逼人的花老虎,大家都称他虎哥。他后面跟着的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一个身上纹着狂吠不止的狼狗,称狗弟,一个身上纹着灰色的狗熊,称熊弟,他们就是方圆几十公里有名的虎狗熊三兄弟,是附近几个乡镇的地头蛇,一般没有人敢得罪他们,到目前也没有什么人战胜过他们。他们朝这边走来,让人看了就有点惧怕的。
人群很自然的分开一条小道,虎狗熊三兄弟趾高气扬的鱼贯而入,场子里的活动立马停止了。老爷及其身边人看到虎狗熊三人的到来也是一惊,但是老爷并没有站起来迎接。这让为首的虎哥有点不太舒服,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上。
呵呵,生意不错啊,祝贺祝贺!狗弟首先发话。
凑乎吧,每天苦几个小钱。请坐吧。老爷没有表情的答应着,他知道他们的到来对他不会有什么好事。
坐了,影响你们生意。虎哥哼道。
你看你们的生意这么红火,老爷一定是赚了不少,得感谢我们给你们这么提供这么好的安定秩序啊,这次就多给点慰问费吧。熊弟发话道。
多给点,多少?老爷有点不高兴,头一歪问。
五千。熊弟龇着牙道,最近他们手头有点紧。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场子能苦几个。老爷有点不高兴。
那就四千吧。狗弟说。
没有那么多。老爷没有答应。
那就三千吧。虎哥拉弯道。
不行,农村的场子没有那么好的生意,还是老规矩,一千。老爷没有给虎哥的面子。
看这架势是谈不拢了,虎哥立马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妈的,你个老不死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就你们这帮老农民还想和我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不见血看样子你们是不放血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爷一听知道坏菜了,他立马站起来大声喊道:“大朱大牛还有大奎你们取家伙,他娘的,咱就看看到底是谁敢欺负我们。”老爷今天不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他竟然跟虎狗熊们干了起来。
等几人操好家伙,老爷微微一笑,大声说道:“行了,虎哥,你也不用在那儿干吆喝,我们金窝村、幸福村不欢迎你们,要是色相的,按老规矩拿去走人,要是不同意,一分也没有,你们赶紧滚蛋,我们还要开场子呢。”
看老爷的这劲头,虎哥忍受不下去了,指着老爷喝道,嘿,老头子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们砸场子?
老爷也指着虎哥不客气道:“呔,贼子,老子南山打过虎,北海踢过龙,苞米地里抓过刺猬,你以为我们是熟透的柿子吗,我他妈才怕你们虎狗熊,以前都是抬举你们的。今天听我一句劝赶紧给回去,否则我们也不客气了。”
虎哥这会儿都快气疯了,已经好几年没有人这样跟他这样说话了,他咬牙切齿地喊道:妈的,打!
随着虎哥的一声令下,他的俩哥们狗熊二弟,迅速窜了上来,力气大的不得了,手上那两条大棍子可劲儿地拎开了简直就是无敌。而且比较阴损的是这俩人净朝下三路使劲儿。
老爷这帮手下大朱大牛和大奎,虽拿着家伙,可没有真正的打过群架,平时对农民可是吆五喝六的,可是一旦和地头蛇们正面接触,真刀真枪的,抵抗几下,不一会儿就哀嚎着左挡右闪的,大牛还被打躺下了。
虽然老爷的人多,但是没有一个强汉子,这样的仗怎么打?眼看着人手越来越少,躺在地上哼哼地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也不是傻子啊,一看到这样索性撂下手里的家伙直接就坐在地上投降了。
太过分了,住手。人群中一声大喝。
大家转头一看,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五左右的白皮肤男子,突然跳了出来,多数人认不识他。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活动扳手,对着虎哥他们就冲了过来。
胡狗熊三人没有看过这个人,先是一愣,再看是一介书生,就着哈哈大笑说,小白脸,你来凑什么热闹,赶紧蹲一边去。
这个场子虽生意不错,也不是什么健康活动,但是他们开这个场子跟你们什么关系,你们跑到这里收哪门子的钱,还这样蛮横的打伤这些无辜的农民,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一下。小白脸理直气壮地说。
看你这个样子还打抱不平呢,我一拳就把你捅的远远的。狗弟大声喊道。
你不要墙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小白脸说。
哦黑,还不服气,敢不敢比试一下。狗弟说。
比试就比试。小白脸毫无畏惧之色。
一会儿大家围成一个圆,把小白脸和狗弟他们围在场子的中间。虎哥喊,开始。只见狗弟的大拳虎虎生风的冲着小白脸过来了。
呀,好疼。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狗弟就倒在了地上喊了起来。
你TM的使的什么功夫,看我的,乘洪非凡没有注意,熊弟从后面捅了洪非凡一拳。洪非凡一个踉跄,向前跑了几步,待他站定,他以两脚掌为轴内旋约180度,身体之右转90度,两拳置于胸前,上体右转,与双腿拧成一定角度。右脚蹬地将蹬地的力量与上体拧转的力量全在一起,将右腿向后上以髋关节为轴直腿摆起,右腿向右后旋摆鞭打。
哎呀——,熊弟捂住自己的嘴巴,手指上流满了鲜红的血液。
打的好,打的好。村长打得好。胡永福带头喊了起来。
村长?他是我们的新村长。场子里沸腾了。场子里又一起高喊,打得好,村长打得好。
虎哥气急败坏,对着两兄弟喊,一起上。又向车里的驾驶员招招手,示意他一起过来。
此时大朱、大牛和大奎已经忘了疼痛,站在了村长的前面,他们要保护村长。
虎狗熊对他们是嗤之以鼻,可是令虎哥这些人恐惧的是对方后面的那个小白脸——村长,这家伙现在眼珠子都是红的,刚才放下的有50cm来长而且特别厚实的扳手又拿到了手中,这玩意要是拍到身上肯定一下子就能把人给拍散了。
话说虎狗熊也是平民凡胎,都是肉包骨头,谁敢和他硬拼?加之老爷他们人多势众,虎哥他们开始节节后退。
而老爷就在洪非凡的身后,拿着一把木棍子对着附近的人群指指点点的,老爷指到哪儿村长的大扳手就打到哪儿,老爷终于享受到一把街头霸王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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