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说治疗后的右手和以往完全一样也并不正确,陈凉清晰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受了如此重伤后愈合的右手,似乎比以前更加强壮了一些。
但这种增强的感觉并不强烈,也缺乏有效的证明,所以陈凉立即决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这关系到自己辛苦制作的这个机器究竟对自己这种人类有没有实际作用。
这点很关键,他没有想到所谓的强化竟然是这种强化,也完全无法理解这股凭空形成的强大力量在哪里来的,这几乎违背了他的常识,和那个机器还不一样,毕竟它是自己亲手制作,就算不知道原理,依然能够理解它存在的方式和意义。
而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由身体内部而来,怪异而强大,根本无法理解它的存在是怎么一回事,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力,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还只是右手,若是整个身体,恐怕用出这股怪力的同时,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所以他要搞清楚自己的右手是否有争强的可能,虽然可以给自己的右手制作一些装备来减少受到的伤害,比如铁手套,但如果右手不能有实质的增强,也很难承受住这股力量。
他可以感觉到这股力量有多么强大,不止是砸碎一张木桌这么简单,在出拳的时候,他因为猝不及防而试图收过手,虽然失败了,但砸下的力量也大大减少了,就算如此,仍轻易把结实的实木桌子生生砸成两半,显然这股力量不是他能掌控的,即使有些保护装备。
而检验是否有可能实质性的增强身体的手段,就是不断受伤,再不断治疗,直到产生明显的效果或者许久后也全无效果。
说实话,对于这种测试方法,陈凉是有些排斥的,毕竟他不是受虐狂,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至少对他来说只有这个方法。
所以他最终还是站在了一个结实的沙袋前,这个沙袋是他自己制作的,在麻袋里灌入细碎的小石子,本来和那个拉力器一样,是用来测试自己强化效果的,没想到先用在了自虐上。
这样自嘲了一下,陈凉狠狠心,用力挥动右手打向沙袋。
“嘭”
一声闷响,他的右手狠狠砸在沙袋上,顿时疼痛袭来,关节处也留下了红印和血痕,但陈凉却皱起眉头,这一下却是狠,手也受了伤,但那股强大的怪力没有出现,他根本没弄清那股力量是怎么用出来的。
弄不清就试,直到试出结果为止,陈凉心中发起一阵狠劲,他完全不顾自己右手的情况和涌上的疼痛,现在这种疼痛比之之前不知道弱了多少,还不至于让他失态。
他紧绷着脸庞,又是一拳狠狠砸向沙袋,力量还是没出现,他便换一种状态继续试,直到因为不断的疼痛和失败刺激的有些疯狂时,才终于又一次触发了这股力量。
这次那个一直巍然不动的沉重沙袋被打的瞬间后扬出去,就像里面装的不是石子,而是棉花,陈凉的右手再次干脆的受到严重伤害,不过因为他及时收力,这回发挥出的力量比之上次要轻上一些,所以伤害也不如上会。
即便如此,这也是不治疗就会失去右手的严重伤势,陈凉当时就疼的跪在地板上,拼命忍耐着剧痛,喉咙中发出低沉艰难的吼叫声,如同受伤的野兽,许久才站起来,踉跄着走到没有关掉的机器前,把手伸进已经极为浓郁的红光中。
红光迅速消弱,伤势也在迅速减轻,这回因为红光足够浓郁的原因,没等它消耗殆尽,伤势就彻底好了,陈凉把右手抽出,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右手真的有所加强,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明显,这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因为他的大脑发生了不明的改变,导致他可以察觉到很细微的东西,不论是外面还是体内,二是这种增强的感觉确实很明显,或者说因为机器治疗的影响,右手确实有显著的增强。
这是个好消息,既然现在证实了这种增强,那么最重要的就是继续增强,并试验出自由使用那股力量的方法,这两点都是需要长时间苦练的,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
所以接下来的数天里,他都在持续做着这种近似于自虐的苦练,有时他也会想这样值不值得,但很快就忙于练习和休息而没时间思考,他清楚自己没有退路,从确定这条路可以走的时候就没有了回头路,回头过普通生活的损失太大,也让他无法忍受,比之剧痛还无法忍受,所以他索性不去想这些,持续过着这样如同地狱一样的生活。
不过这种生活的效果也是显著的,他很快掌握了使用这种怪力的方法,并在这几天里订购材料为自己制作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铁手套,因为它的作用是为了保护右手,所以手套完全由沉重但坚硬的复合金属制成,而且不仅完全包裹了整个拳头,还把整个右臂都包裹了进去,制作方法来自网上,本身没有问题,除了材料。
这种连手臂都包裹的手套本来就沉重无比,更何况还是使用的一种因为过于沉重而不适用于大部分场合的合金,这幅手套如果正常人穿上,怕是手都抬不起来。
但陈凉不在乎这个,他在这几天又多次使用那个强化的功能,至此力量增长已经到了极限,配合对整条手臂的锻炼,力量大的不可思议,根本不在乎这点重量,他在乎的是这副手套能不能承受住他的力量,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坚固程度出众且并不昂贵的合金。
而且他总是感觉这种极限其实也不是极限,但碍于机器的强化确实已经不起作用了,也只能作罢,之后更是将不再常用的几个关于强化的零件隐藏在一堆普通零件中。
这样做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个秘密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不是还有可能需要强化的功能,他恐怕会直接毁掉那几个零件。
夜晚下的车库显得很寂静,月光洒在车库的顶部,平添了一丝幽静的意味,但很快这种平静就被打破了。
“嘭”
一声巨响,整个房间“哐当”震动了一下,隐约听到有玻璃摔碎的声音,似乎是个水杯或瓶子之类的东西被这个震动震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阵如野兽哀嚎一样的低沉声音响起,这声音中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狠劲,就像受伤的野狼,在对着月亮长啸。
但这声音瞬间低了下来,似乎是被狠狠的压制住了,车库里,*着上身的陈凉垂着软塌塌的右臂走向一边的一片红光中,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渐渐汇聚成一小滩。
在这片地面上,到处是干涸的血迹,陈凉没有时间与兴趣去打扫车库,他紧绷着脸,额头青筋跳动,强忍着剧痛到红光前,将右手塞了进去,在他的身后,赫然是一个破破烂烂钉在墙上的厚木板,木板上全是一个个带着暗红色的窟窿,尤其是新的几个,连窟窿后的墙体上都出现了受到击打的痕迹,白色的墙粉化为尘埃消失,露出后面布满裂纹的红色砖头。
在这多天的训练中,他不是没试过用强化整个身体,可惜没多久就放弃了大部分身体的要害区域,那些地方显然和手臂不同,如果受伤过重,恐怕连治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直接横死当场。
所以他决定主要锻炼的区域是四肢,不过因为时间有限,这几天主要练习的还是右臂。
恐怖的练习方式使他的大脑思维越来越清晰,或者说他的大脑改变在渐渐加强,他感觉自己真正的大脑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生活而渐渐萎缩死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大脑,奇怪的是,不论是这种感觉如何的古怪,他都没想过停止这种地狱一样的生活,反而有些享受这种生活带来的各种改变。
这是一种不断强大的改变,不论是身体,还是大脑。
就在这一晚,这座不大的小城市中,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在城东的郊外,几辆普普通通的面包车缓缓驶向城区,车窗上都贴着一层黑色不透明的窗纸,看不见车内。
在最前面的一辆车里,坐着几个穿着很随意的便服的男子,看起来似乎只是几个普通人。
但他们颇为一致的有一个普通人少有的共同点,便是身体都非常强壮,看他们虽健壮却并不臃肿的身材,可以知道他们的敏捷肯定也不低,尤其是他们中有几个下意识的保持的端正坐姿,可以看出很可能是退役的士兵。
他们被长长的上衣下摆遮挡的裤兜都微微鼓起,可以看到枪支的轮廓,在携带枪支违法的联邦,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必然不是善茬,而在这辆车的身后,跟着的几辆车中也都是这种人,都是看起来就身手不凡的能手。
如此多特殊人士来到这座小小的城市,看起来却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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