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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玲有些倦怠和幽怨的应付,同时又有一丝满足的出现在聚会场入口的台阶,她早想尝试下身着晚礼服行走在众人面前的感觉,有种走入她所观摩到的戏剧之中高雅入流、登堂入室的滋味,虽然身边有一个略显煞风景的小恒,但有他她才更有勇气和觉得这样应付很有意义,身处在一群不被看做无知和有修养的人群当中,仿佛有助于小恒智商的提升,而她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必要在此炫耀和交流的……
没有值得称赞的笑容和友善的展露,却有些刹那想要引起众人侧目的心,她有一刹把自己想象成已经传诵到熟透了的灰姑娘,却衣装不出灰姑娘式的轰动,顿时觉得这里的氛围稀松平常,没有让她有感到些难以适应的关注和不同,倒是小恒左盯右看的显得恭敬,晓玲已经默默叹气小恒没见过什么世面了,安抚的陪他在这里见识见识、熏陶一下如何与人相处的尊重和自在也好。
三三两两的人在各自交谈,也在随时准备自己被寻求的招呼或者被步入眼球的焦点吸引,她看到满是陌生却大都抽出时间来应付这场晚宴的人,感到自己懒散的出奇。她还没找到李怀,觉得有他在不会让她和小恒显得过于空落。即使和他无话可说,他也会将她拉入俗套的应付吧,那将是她展现大方和优雅的时刻,之后就可以像她此刻的内心一样不屑一顾却又展现流离的离开,目的是保存一个适当的距离完成与人的结识,这种结识是她没有希望从中有任何谋益的,不论是利益上的还是生活益处上的。或许只是他在她的身边,看到他在她目光的范围,她就能不时感到被关注和在意的满足,他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表现的不同,无论站在离她多么远的位置。对于这种他可能存在的在意和关注,她想这是种过于主观的期盼,能够感到这种独一无二带些专属的期盼和曾经损失的一些时光凝结,她让自己放松和不介意去更看到此刻的小恒,正如此刻表现的,她看到的是小恒而不是李怀。她爱一个人正表现的不会奢望他时刻出现,只是期望他关键时刻出现,她完全有能力保持内心平静的像忽略周围一些异样的忽略那种对他的不同。的确好像是一些人在刻意躲着他们的世界,她能够感到有人意犹未尽游离开的目光,她用连无奈都没有的淡然去应付,不在意却又表现得舒服的在意。
此时美丽紧质的脸蛋儿没有丝毫减弱她的落难,这个大厚呢绒裙子,膝盖及以下,胳膊肘及以上都要仿出复古的大灯笼状,屋子里起先注意的目光逐渐演变为请求确定的蔓延,“这样是可以的吗?”一些个人做出了吃惊的一瞥,他们在评价别人的时候大都会忘记了解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状态,因为这有利于客观耿直的对他人评价。一种态度在被身边的人肯定之后便有被放大和挟带的认同的可能,即使已经是个不会引起所有人共鸣的笑话,也会被当做谈资的传播,突然的清静片刻之后稀落而起的交谈中便掺杂了开心的奚落,要么就是还算若无其事的冷静,晓玲不难发现有些独特的懊恼,原来公主的礼服已经沦为这个时代的笑柄,她是不想被别人看作很认真的应对这场酒会,当然更没想过出丑。
“就不该信任把你视作敌人的人”,晓玲嘴角上扬的皱了下眉头,尽管她没把顾蔓的存在刻意放在心上,对她的态度还是要大于一个陌生人存在的,因为她不想偶然间遇到一个比陌生人还要熟悉的面孔却体会到的是搅扰心情的不悦,虽然她无法躲避这样的人的存在。她步步稳固显得庄重挽着小恒走到旁边,在他活跃的注视和刻意的安定下显得内急似的又保持轻缓移到一处可以躲开一些人的角落,并且打算有认识的人确认她曾来过之后便离开这显得可以独来独往的氛围。她懊恼本来就不应该穿这样紧绷的裙子,“就知道会不舒服嘛”,她逐渐忘记了来这里的任何意义,没体味出什么的认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顾蔓向姐妹们打趣笨重的天鹅,并且担心之后的好戏,已经感到把她当做应付的焦点本来就是个错误,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却又为何去滋扰,她找不到单纯携带弟弟的她有应有的敌对和错误……这样,舞会还没有开始,晓玲却因为想要整理不舒适的高跟鞋而裙子大剌剌的崩开了。“哦,哦……”要划开一张美丽照片,他们看到了无所顾忌继续出丑的粗心女人。小恒帮姐姐拖起来遮住,这是他能想到的办法,用力抓着,嘟嘟嘴疑问这是怎么回事。晓玲一刹便自知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不再花心思做任何无畏无惧的表情,只是细心的遮盖自己的侧身和躯体,那认真而无辜的神态着实让人怜爱。她本能的把小恒抓着的部分扯开,顺势想要系住的同时将另一个侧边也“刺啦”的扯开,恣意搔耳的撕扯声已经吸引了最后一个还没有看过来的人的注意,此时连最流氓的衣冠男人也惧色于这狼狈的一幕了。她已经不介意没有任何伤害却又似乎恼人心绪全部源于此的旁人观瞻,一半的裙摆被用来遮掩的系住身形,一半便像垂落空袋的多余;一半在晓玲的右胯被结了一个弯儿之后精致的翘起,把她包裹起来,露出丰韵的萝卜长腿,一半像防止沾水一般被晓玲拎起。这样她便不需再内急似的可以大咧咧的迈开步伐,但是双腿还是因为鞋跟的高度而略显失稳,这时她进场已经一刻多钟。重新在外人眼里演得安稳的晓玲开始感到一时的愤怒,即使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愤怒和懊恼她也不想掩饰的向众人宣示她不在乎这些,不在乎他们误解的看法,这种宣示恰恰透漏着她在乎,决绝的在乎。
小恒帮姐姐实则是帮自己往剩余的裙摆里塞一些水果,香蕉、草莓、樱桃,完整的,不带很多潮水的,甚至一些可口丰润、他还叫不出名字来的……服务生也不知道如何劝阻,水果家族精致的造型已经被破坏了,“这些都可以随便吃吗”,小恒有些怯生的向最近关注的服务生准确传达他所理解的姐姐想要表达的意思。“有些人,或许是你们的雇主,想让我引起关注,这样或许会满足他的愿望……谢谢,我们该走了,带我们出去吧”晓玲最后显露出有些过意不去的微笑,虽然她仍不悦而固执的认为宽大的裙摆只是干提着不装些东西实在太可惜。她以再不参加舞会的态势纵容自己的行为,反正也没有打算将来和这里的任何人有什么交集,同时也感到自己的麻烦和这些人无关,纯粹是其他人搞的鬼,为什么要让不相干的彼此生出诸多汗颜的情绪,当然她不明白人家戏弄她的目的别无其他,因为她认为这是低级的,世界真有这样的人喜欢这样花大心思恶作剧的算计。小恒拖着受用的包裹的尾部,晓玲掂着中间,他们在另一个服务生的带领下从侧门离开。众人的惊讶在撕扯声之后已经渐少和缓和,变为莫名其妙和搞笑的以为在看某个娱乐主播的表演。在最后一丝惊讶的围绕当中,还夹杂着顾蔓和姐妹们的欢笑,她知道自己玩的有些过分,或许她并不如她心中所想,她们的爱和占有也不是理由,她的两个女伴儿在看到晓玲离开时甚至流露出想要好奇结识的取闹。小恒尾随着晓玲一只手提着一半裙摆的尾端,另一只手却将绿莹剔透的提子送到口中满意的咀嚼,并且将提子籽儿也嚼碎了一并吞掉。
“臭婆娘,本来就不该来,我可不能像她一样尖酸”,晓玲再次想起无用的抱怨,同时努力让自己有些垂弯的双腿绷直的去适应这个高度的鞋子。最后一波陆续到场的人中有些彼此之间打着招呼,有两个人谦让的从他们的身旁经过。一个身材高挑,顾盼生辉的女人略微低垂了下眼角好奇且匀速经过的打量了一下用裙摆包裹水果的晓玲和小恒。
随后入耳的声音让晓玲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惊叹了一下,“这是刘莉莉吗?好美艳”,这时她的目光才从后背追随她妖娆的身段远去,原来这个世界上诸多的东西还是别人发现,别人体会得到自己才更能抓紧时机的体味,否则即使从她的旁边经过,却被当作高傲的俗物。晓玲驻足休憩的观看,小恒跟随姐姐停下回头看这些经过的人时正吃着樱桃,樱桃的把儿增加了他咀嚼和细苦品味的时间。晓玲还开心的意识到这位风光影后身着的是和自己相同风格的礼服,慨叹对方还搭配了相当有造型和复古感的发髻,这样后者带上极致的妆容便更显得娇柔,高贵,冷艳,她则显得落魄,臃肿和随意,唯一能让异性驻足留意一下的是她粗长的在已经成为超短裙和货车兜儿的裙摆下显得突兀的萝卜腿。
2
李怀闻讯的追上来帮晓玲和小恒打着一把硕大到足以罩住三个人的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漆黑的伞,同时向前行的她抱怨,“你过分了”。
“我过分你就不要理我嘛”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我待见你就有恃无恐?还偷水果,你不是不缺钱的吗?”他关心又埋怨她的说,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急促步伐,似乎感觉到了她任性下潜藏的脆弱,所以他不忍心过多责备,他不知道怎么去让她感到安全,让她放心的再不要这么计较,他知道这是他的失职,让他感到自责伤心的失职。
“我气不过”,晓玲懒得去重复、提醒他衣服的事,“就几个水果嘛,反正没打算再进你家的门,走啦”
李怀还是紧跟着,想要告别的碰触她的胳膊说“拿住伞”。
“雨还没开始下呢,我们打车回去”晓玲不在意的说。
李怀要把伞塞给小恒。
“不要,姐姐不要”,小恒拒绝的说,还在抓着晓玲的裙摆,像在和她拖住一个可以盛放七斤水果的大勺子。
“你自己拿着吧,我们这就走了”,晓玲固执的说,李怀站在路旁,把伞收起来横握在身体前面,雨的确还下的不大,他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小恒冲他愉悦的嬉笑,其实是在开心今天可以打出租车回家。
他感觉到她的决绝,一个让她失态的场合,她要撕毁一切尊严的和它决裂,以显示她并没有在乎任何人想法的态度,她也没有顾忌他的感受,完全没有要为他考虑几分,即使他愿为她放弃一切,她也不愿为他的存在顾忌几分,她从来没有要为他多加改变,他感到被她的撕扯,而那撕扯没有让他愤怒,只是让他更加心疼她的存在,怎么会如此的脆弱和容易偏执、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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