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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友伴Evan不断同我谈论对于这个行星他所了解的一切,说完还不忘了告诉我不要了解太多之类自相矛盾的话。他说他了解了太多觉得索然无味的想要和他们一起飘荡,我想我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好。从仪式完毕,他开始对我灌输式的讨论时我便一只有这样的的念头,我有意识的避免这让我感到不礼貌和惭愧的念头,方式便是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排斥。
开始时他对我感慨的说,“所谓长生不老不过是追求记忆永存,所谓爱恨不过是记忆和激素的综合体验,躯体可以消殆尽可以更替,而记忆将是一切的源头。”我烦躁于这样的说辞,可是他喜欢这样唠叨,将我们经历和认同的一些真理再在我耳边重复,紧接着他又道出一个理论就是,“人总是擅长于遗忘自己获得过的理论,深处于重复的经验错误之中执迷不悔。”
“对哦,可是这和你之前的理论有什么关系吗?”我感到疑问的说。
“有啊,当你需要但是忘了第一个理论的时候,我这样让你捆绑记忆的第二个理论,有助于恢复你对第一个理论的记忆”
他的回答让我怔怔的就像看到孵化的蛋碎裂后出现了一只老虎,“你不认为这样的联想很痛苦吗?”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思维单纯的人”
“我是一个思维单纯的人?可是第二条理论说我们会重复犯错,第一条与错无关,只是有关记忆而已嘛”我有些愁丝纠结的说,略感焦躁。
“哦,我的意思是,你可能犯重复忘记第一条理论的错,这样第二条就提醒你记得”
“……”
“明白了吗?”
“和你说几句话像是死而复生的荡秋千,荡下去是死,荡上去是生”我感到难堪的说,迟钝了片刻后又说“我记得第一条有什么用,根本没必要嘛,所以我不会犯错的”
“最起码它可以指导你的生活,让你懂得了解和掌控自己的爱呀恨呀什么的”
“会吗?你总是这么深度无聊?”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思维特别活跃”
“……正如现在?”
“是的,不可控制,就想想一些东西,想看一些新奇的事物”
“这个送别仪式够新奇吗?想不想参加第二回”
“显然我准备的太过充分了,所以现在才会特别活跃”
“可是你的目光显得很呆滞,像是过度疲劳”我看了看他下沉的上眼皮说。
“哦,可我的内心蛮活跃的,或许是这样漫长的甬道,麻木了我的外表,却刺激了我的内心”
我看了看前方重复着四周远去的路,感到无味,“没有刺激到我,我现在外表和内心一样疲乏”我说,“你倒是很适合参加类似的活动,可以让你多活跃活跃,有更多的启发”
“这样的话,我走出去之后就会变得疲乏,你走出去之后就会变得活跃”
“那不一定,我可能会去选择睡觉,而你会觉得这么长的路其实也挺短暂的,外表也开始活跃”
“我感觉回去的速度要快些,你很快就可以不再疲乏了”
“我们是越来越疲乏了,所以也是越来越慢的”
“这个甬道挺好的,让我们逐渐忽略了外部的世界,而更加体会到自己丰富的内心,历练的提取一些感悟”,他变得有些兴奋的说。
“我感觉有些压抑和单调,哪里有什么启发,书籍和资讯统统接受不到”
“你可以再翻开你曾经读过的,这就是我现在活跃的原因啊”
“只要走路和面对你,我就活跃的睡不着了”
“我们都能理解彼此,彼此却大不相同”
“没有什么是不可理解的,看你怎么选择,别人不同的选择也会给你带来新的启迪”
“我也是在试着激发你,因为不想你显得这么无趣”
“可是你的激发让我感觉有些厌倦,出于礼貌我才回答你的话”
“是吗?可在你面前我有种很自如的感觉,好像在被激发”他依然不显得无趣的说,甚至外表都显得兴奋了。
“是吗?”我也疑问,同时肯定的说“我想我还是需要你让我显得不是那么的无趣,我长久的无趣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我脱离了你倒是可以持续的走下去的,还有这么多的人”
“你应该让我安静一下”
“可你刚才还说我让你躲避了无趣,你的潜意识里是需要我的,如果我走会显得不道义”
“不一定,我还可以享受无趣是多么的美妙,多难还能兴邦呢”
“我怎么能让你多难呢?我会使你连灾难都木有”
“没有灾难,我们便丧失了一些克服灾难的进步”
“或许你正需要我这样不温不火的灾难的激发,就像防疫针”
“我们在说什么”
“哲学,一种督促合理和进步的东西”
“有吗?”
“自闭落后的人一般都认为没有,感觉不到它的意义”
“我感觉到了,可是这没什么意义”
“它的意义能像食物和金钱一样让你感觉得的,那岂不是人就会一样的聪明和优秀”
“我的聪明是你无法理解的”
“你的懒趣也是我无法理解的”
“那是因为你说的我曾都深有体会”
“曾经深有体会,不代表你现在还记得;或者说,你忘记了或不去告诉他人,他们便可能需要从零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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