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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在蛮荒时代是人吃人的,现在人既然已经火化,火化之后的气呀,尘啊,还是会散发到我们这个密不透细菌的星体内,被我们种植的植物吸收,再被养殖的动物吃掉,这样转化再凝结到我们的食物中,端到饭桌上被我们吃掉。如此说来,即使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们任然是人吃人的……”我有些得意的向Evan陈述自己当时认为很值得炫耀的发现。
他继续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这样的人吃人也算成立的话,那在地球时代也是这样嘛!地球也就比我们的更大一些而已,曾经生活在地球上的亿万人,最终还不是尸骨无存,难道可以说他们是被后来人吃掉了?”
这样直白的讨论让我的喉咙有些轻微的不自在,有一根柔软的毛咽不下去似的,他讪笑的继续“那时候的人,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现在,至少我们可以留得下属于自己的一点骨灰漂流到茫茫宇宙中去”
“这样看来,人类这几千年来的进步其实不大嘛”我不无戏谑的说。
“科技可以跨越式的进步,但是人性本身,总归变化不大……”
“只是多了文明的约束,恰恰是人性新的体现”我向他重复前人的名言,这样的名言就像其它被谈论久了的经典又深入人心的语句一样,可以被人用作寡然无味和答不上话的尴尬收尾。
感觉时间很漫长,当大家都变得安静的时候,不知何时又从哪里开始声调又逐渐提高,然后又安静下来;前面的同伴反复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谈笑,也会因人群显得安静而压低音调。终在我们觉得是漫无目的向前摇晃时,尽头出现了。我以为还是长长甬道的光圈,后面这段路的光圈愈发衔接不起来的显得明一点暗一段的让人朦胧,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我们习惯了行走之后设置的节能模式,只有最后一道套着门的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
3
我们来到一个透明,可以看到黑暗星空,六斜面搭建成锥柱状的突起里,银河系的光带正安伏环绕在我们面对的平地台周围,牧师、学生、棱柱边缘后的背影处,散布着些许我叫不出名称的星座,我总是难于时刻的辨认出它们的格局,当然一些对这些很感兴趣并且花了时间了解的人可以分辨的出。同行的68个少年男女分两层错绕在摆放好72个骨灰格的牧师周围,祭送台突起在中间。我们看到牧师祝祷便专注的安静下来,有人模仿他们交叠起双手跟着聆听、默念或祈祷。祷词诵读完毕后,我们便依次退离了祝祷平台,牧师是最后离开的人,由他们来检查和关闭装置平台。等到语音报出仪式完毕,核实完毕,自动收起祝祷平台的时候,他们便可以离开了。
已经完成祝祷仪式,剩下的定位工作由星体自身来完成,骨灰格会被安置在小行星的“天堂冢”,一个安放灵魂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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