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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晓玲的家里,李怀自知的没有显露出什么独特的脾性、怪癖,显得顺从而随和,只是在违背根本目的的说服时,才会表现出温和的执拗,这让他们之间少了很多碰撞,尤其是小恒意识到他可能要占据和欺凌姐姐而产生了敌对情绪时,这会诱发他和姐姐的敏感。
和小恒挤在一张床上倒也习惯,反而发掘出它足够的空间,慵懒的也不着急去寻觅新一张床铺(后来填了一张钢丝床),他体会和喜欢的人朝夕相处的感觉,和晓玲之间还是有一个熟知和自然而然的过程,这样的过程对他而言显得漫长,倒也可以忍受,再漫长也是短暂的可以忍受,小恒让他更靠近她也推着他不要太接近,这恰恰也是她感到舒适的距离,她情愿呆在小恒为她划定的世界里,那让她感到安全。在等待和她交融的生活中,一切已经显得不很复杂,这没什么的使李怀耐心等待,他享受其中的平凡,并不懊恼于不能太如愿靠近晓玲的身心。
晓玲一如既往的生活,开始时是有一些忌讳,想也熟悉的不必太介意,对他还是有些情谊,毕竟除了他便不能再容忍他人,也知道他们距离太近的刻意保持些情感距离。她并不想她感到安稳的生活过早的受到心理剧烈变化的打扰,躲避一股起伏的涌动,那仿佛链接着曾经的时光,通过各种类似的通向过往的触角,她敏感的想避免那些触角的启动,便也防止它们启动的不去确认它们的存在,她想她会压制和顺从而过,只要给她一些时间。过了高中时期她便不用过给自己狠上发条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是有惯性延续到一些大学的时光,现在倒也不会紊乱于和小恒的生活,她一直想要向他倾诉,来自于内心的危险,而他又会启动她感到悲伤的触角,她想自己已经失去了压力,怎么还是不能顺其自然的开始,只能让他停留等待她想要的契机,又感到正在错过最佳的契机,因为知道自己一如既往的失败,从来没有判断对过她的时光似的,否则就不会有曾经他们的那些……过往,“维持平淡才是我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她劝服自己,有一些涌动也自知无法实现,也认为不该为小恒敏感的担心,他独立生活,独自漫步街头处理自己的生活已经没什么,她是带着这样的怀疑度过了大学时光,而她现在安好于平淡的状态,期待着不去改变,又担心自己失误的判断。
8
“哦,看来我们的晓玲心有所属了”许伟(晓玲的大学同学)判断说,听完了她对她和李怀的一些述说。
“不太清楚,没有感觉,偶尔还有些不舒服”
“应该考虑给自己找个另一半了,我妈老催我”,许伟说,她要谈论李怀的事情,要帮她把关。
晓玲并不能够像她一样平淡于一些想法,所以她有模仿许伟的生活,带些真正心安的乐观和无所畏惧的态度,那会让她在起伏不定的平面上确定是站稳的。她介绍了了解到的李怀的一些家庭情况,说他信誓旦旦想要独自经历一番的去摆脱家庭的影子,借以寻求他们对他更大的尊重种种,许伟对帮晓玲的把关便转为对李怀生活的羡慕,都不用努力工作,带些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的快乐,连工作都那么随心所欲,想追求就追求,不想追求就接班。
“看他的想法吧”,晓玲也无味的不知如何评价,发觉自己避免一些心绪的最佳方式还停留在不去想它的阶段,“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他想要的,有没有改变的想法,没有当然很好,人生就那么定格不会很没有意义吗,可是他选择的道路也看不出有什么精彩”
“也是哦,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有想法了”
“有吗?只是揣测他的想法而已,我已经很安于平淡了”
“安于平淡还总是下不了决定似的”
“不知道,有太多的事情难以判断,思绪很多,时光又悄然就走了”
“还是平凡简单些的生活吧,没有那么多的精彩,是不是对小恒还有束缚感,不要啦,我们都很平凡,不一定追逐出什么……”
“不是小恒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
“还是对工作不太感兴趣?李怀应该是个不错的依靠,很不错啦”
“有点慌乱和不安,不踏实的感觉”
“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不用吧,每天生活也没什么异常,可能是不够热爱生活”
“呵呵,你还好啦,我妈老嫌弃余凌,她追求的就是李怀那种富二代类型的,或者明显的潜力股,还要不是那种靠近混混级别的,哪点都不遮掩,偏偏余凌只是个店员,只能从精神上满足我妈……她又开始担心未来男人会变什么的这个那个,跟我举赵家李家的例子,原来精神追求已经明显的变为一种遮掩,有时候我也想放手算了,可是我妈给我推荐的相亲对象……”
“谁知道你怎么看上的余凌,你可是汉丽大学士,见一个貌美店员就放不开了”
“他人真的很好”
“那就好啊,自己感觉好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你和李怀呢,是不是可以结婚了?”
“嗯……可能会,这样顺其自然的结婚吧,他一直在我面前我也不得不想这样的事情”晓玲显得吃力、不确定的说,“他妈好像也看不上我似的,可是我都还没答应,他们一家人的感觉貌似都很不错,跟你似的……”
“我哪里有,你看谁都感觉不错……她妈居然嫌弃上过汉丽大学的美女,真是的,他妈什么学历”
“不太清楚,反正是个有钱人,可能是担心钱财不保吧”
“哈哈……”
“好像没有青春就成年了,就像没出过远门而又脾气好的老太太”,晓玲敏感于失落的岁月,“我只是跟你说说而已”,这只是一刹那的失落,她会继续她应有的生活。她们也谈论了另外两个舍友在其它城市的境况,谈论她们对各自不同的态度,有外在展现的也有内在的想法,尤其是三姑娘感觉和她们的相处总是浑浑噩噩的没有进步感的抱负,还有她们比她们要惨一些的勉强可以自我安慰的实际状况,晓玲也可以对比的发现她的一些幸福。还好她们都是女人,在这个因为政策和观念而男人相对女人越来越多的国度(当然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因为明显的感觉得到某些的不合理都不一定更改的机制惰性,让人焦躁和吊诡的细节比比皆是,她们还可以依赖男人;对于汉丽大学士而言,只要按部就班的工作,不出意外,最终都会收获不错的生活;她知晓会有的担心将是多余,也还不至于因为什么样的规定变的吊诡,或许是她没意识到而已,毕竟身处其中。晓玲嘘口于许伟说羡慕她没有妈妈的管束和催促婚姻,她都想搬出来住,妈妈哪里肯。她惊讶于李怀和他们已经住在了一个房间,晓玲解释说只是像在大学宿舍一样,大学宿舍还四个人一个房间,是李怀硬要避开客厅的和小恒挤在下铺,他是觉得床毕竟比沙发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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