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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途中,晓玲要去接小恒,每一次都会对他重复叮咛,记着安静等待,他在学校门口呆呆的伫立张望,直到姐姐出现在眼前,才会喃喃的牵上她的手举步回家。
一次晚归中,李怀注意到这个左顾右盼的孩童,猜想旁边有他儿时就已经留意的模样。“晓玲”,后面的一个女生叫出,小恒在姐姐的牵掣下驻足回头,用肉嘟嘟的手抹着沁汗的额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看到她回转的身形和面容,清瘦、眼角无意识的低垂已经透露出未来的风姿绰约,他心头为之一阵,加深了她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更加蛰伏于她给的独特感知,感知那心头一震,理解了本来就已存在的吸引,这并不显得突然,他早已留意到这种存在,也曾回味的感知,只是此时刚刚有了情爱的意识,便知晓这是属于她的,一切就静待再去确定,他能感到那源于终于她的吸引。有些注视的走过她们谈话的街旁,他没有回头,她没有怎么理会是否还对他有些熟识,她并没有对他相同的情谊?那样的情感需要他的激发和酝酿?可是她抬眼看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让他不想再去怀疑和拥有了些勇气,他想那是潜在的彼此留意、吸引,她碍于和他相同的缘由也或者不同的缘由才对他并不理会,自此他学会在下学的途中寻找她的身影,没有则罢,遇到便会看着她和弟弟在车站上了公交车才独自离开。有时因为玩乐也或学习,没有遇到,他便会失落于这样时光的持续累积。
那段时期她特有的被琐事的寄生虫掏空的脑壳指挥着的言行,时常被这个可以漫天嘻嘻哈哈养尊处优却也失落于家中没有什么陪伴的躯体跟随,她没有太留意儿时的记忆,更重要的离开占据了她的身心,分心漂浮的只有傻弟弟才让她有一丝缓和回神的惬意。
他已经有些迷恋于制造难以捉摸的相遇,晓玲有注意他时常的存在,权当熟悉的巧合,也不感到有必要去刻意瓜葛,他想要触碰尝试,想要找到他们相处谈话的理由,却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已经习惯于去等待和发现那个看着无懈可击带些神秘又独而不孤的组合。
他被她平淡的神情和身形吸引,那摇曳着他想要追随的心,想要将她带离,求得独自陪伴的欢愉,他好奇会与她相处的奇妙感知,还未经历就已经期待和感到沉迷。虽然确定这种感知,他还不懂得如何去处理那份吸引,怎样等待,怎样接触,勇敢的带着想要的心接触?还是看着她就会愉悦的满足?怎么还是没能够上前说些什么。
他想他这么早便遭遇了爱情,早的都还只能暗地里自豪,不能向同伴提及,他想要鼓起勇气匆忙的体验,不仅为那感知,也将此变成他更加豪迈的理由,便鼓起气息认为这是厚脸皮的试着和她说话,触碰内心欢喜于的他们之间交流的与众不同,试图沉浸于对她不同于其他人的态度和感觉,也总觉出她对他的不同和躲避。
他已经知晓他的遇到,想要追随、心动,然而接触并不如想象的美丽,因为他还不认为那是动人。他不能确定的犹豫,行进中伴着一些失望而不是随时的充满期待,期盼了已久的美食,吃到口中却还不如家常菜的味道,他还不能确切体会其中的意味。像即将转红的青?即将炖熟的鱼?也因为是初次尝试,还以为是被他人渲染的说辞欺骗的没有味道,他哪里能真心体会将来会有多渴盼一个人的爱情。
他还表现的不很热衷,认为自己独立的可以,不用依赖他依赖不到的人,依赖到的人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依赖,他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已经独立到不再怎么介意父母在异-地,不用怎么被关照也逐渐寻得开心的生活,也不再理会亲朋关心他要多追逐留在父母身边的琐事。这只是比较容易能和他打成一片的朋友而已,相处起来并不复杂,不如他曾想的神秘,他的内心将亲自欺骗他的内心,正如接受每一次谎言都带着一个人将自己说服的过程,随着渴求的增长,他会明白自己的需求。
而她是需要寻求和接受帮助的尽快独立,带着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的成熟期盼,要用仅有的营养去支撑最完善的成长。他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想当然的掉以轻心,也不会在许久以后的一段时期有落水般的悲情。
2
他们成为了初中同学,拥挤的教室并没有凸显出谁的优越,一些人在嬉闹,偏男生性格的女生更容易得到大家的关注和更多的友谊,李怀还是缺爱式的沉默,胆子大却也不喜欢过多掺和什么玩闹的事情。她总是淡然的虚弱似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显得安静也没有丝毫胆怯和压抑,甚至好久他都没有和她说过话,那样白皙的脸和明铄的眉宇在他眼里是显得出众而让她还有一丝飒爽,他想她有没有回忆儿时的事情,她这样安静的性格在班级里只能是被普通的无视,也难受不到不良的滋扰,除非有人刻意滋扰。世界总是能够呱噪者的舞台,他们的舞台像他们的声音一样宽广,以至于他们什么都不用做,便仿佛能够呱噪的拥有整个世界,当然,这样的世界只存在于当时的周围,通过一些总是符合当下的逻辑争取来的,虽然当下的逻辑不一定是正确,甚至有时你走进了错误的逻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多么错误的选择。
她带些明铄的美被有些愁的冷静遮掩,没有看到曾经显得欢跃和恬然的她的人,便不知道现在她是沉浸在沉闷和慌神的敏感当中,她在考虑连自己都不想再持续感到太过担心的事情,让她有些欢愉不起,可以显得很平静的她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她承住了压力和对未来的担心,更多也由于她还没承担过这些。她的遭遇遮掩了她明媚和娇丽的散发,或者,她本来就不靓丽,只能让自己坦然,用坦然去克制负面影响,那同样让内心不那么坦然的李怀注意得到,他在幻想和她的相处,感觉到容易和她熟悉和亲近,却也不想亵渎,想她是他才能靠近和陪伴的安静孤僻的少女,这对他来说是本该拥有的自然惬意,对别人来说才是去除瓜葛的孤独,也鲜有人会去招惹她的独特。或许有一个想要打破彼此无聊时光的丑男可以看起来无心的开启她热闹的生活,他发现他的幸运,可是她对孩子气的时光坦然到丑男都觉得无趣的搭理,她并不习惯于和一个人单一长久的说话,因为那些人会让她觉得是为和她说话而说话,她对此没有太多需求的显得淡然,他们便显得自作多情。李怀对这些感到有趣,继续观察她的生活,也感觉得到说话会打破他的这种欣赏似的。他也随着她坦然的生活,却发现这是一种沉默的忍受,他之所以忍受是因为觉得这样会让他们心有灵犀些似的,他不想再漫无目的的生活,有些想追求所爱,做着白日梦,困倦的将双手搭在眉宇之上遮住双眉,从上至下看一副一动不动撑着专心读书的样子,小憩着错过周围的时光,旁边的人最先发现,告诉另一个人,嬉笑他打盹的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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