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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云国度边境上的一个小村子,叫晓月庄,这里风景优美,民风纯朴且尚武,连五六岁的小孩也会使得三招半式,但从不欺生,
村子南边有一座私熟,先生正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戒尺来回地走着,要是有谁睡觉或者交头接耳者,先生就会在其桌上狠狠地敲上一下。这里的陈列和现在的教室差不多,桌椅却是从学生自家搬来的,且没有黑板罢了。
“我昨天叫你们回去写的诗,你们写了吗?”先生问道。
下面沉默了,此时如果有一只蚊子吹口哨也能听到。
先生见此情行,不由怒火中烧,手中戒尺一指:“你,王天恒同学,把你写的拿出来读一下。”
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站了起来,此子一脸敦肉,浓眉大眼,体形连猪八戒都要逊色三分,却穿一袭白衣,显得不伦不类的。“老师,我忘了写了,昨天喝酒喝多了。”此言一出,哄笑一片。
“还好意思说,把手伸出来。”先生只想打人。
王天恒极其不愿意地伸出了手,被狠狠地打了十下后坐下了。看着手中那十道红的戒尺印子,心中真后悔自己怎么忘了写那该死的诗了呢。不过下一刻就忘得干干净净,又和同学吹嘘显摆起来。
“朱子橙,你来!”先生将戒尺指向一个约么六岁的小男孩,其长相清秀,特别是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圆圆的脸蛋配上一个精巧的鼻子,一副修长的身材,手中一把纸扇,不管春夏秋冬都带在身边。好像那样才能显示自己的书生气质。此子长大后绝对是美男子,不知要祸害多少美少女。那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只见朱子橙慢悠悠地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今天他穿的是一身浅黄色丝绸长衫。显得贵气实足。“唧唧复唧唧,想吃烤母鸡。不闻口水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把鸡腿思,女把鸡翅忆。……”此言一出,四座哗然!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先生听闻,脸色铁青:“这还是诗吗?”
朱子橙一副那是当然的样子:“老师你没见过吧,这可是我花了一天时间写出来的啊,!”
“是吗?把手伸出来。”先生强忍着心中怒意,心中暗暗叹息,这年头,找不到几个认真读书的孩子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这教书先生听说原来在京城里当过大官,后来不知为什么辞了官,跑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教书来了。
朱子橙慌忙把手背到背后藏起来。先生走过去,拉起朱子橙欲藏起的手。狠狠地打了十戒尺,朱子橙痛得哇哇地哭起来。
先生又抽了十来个。虽没有前两个那么奇葩,但远远达不到先生的要求,不是狗屁不通,就是所言无物,先生不禁暗想:写首诗有这么难吗?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百花梦离路,烟雨犹在晨。碧柳柔风舞,江岸旅人行。千里斜阳暮,垂钓逍遥津。闲叙诸国事,壮怀梦云情。粼粼波心晕,难破水中镜。白发何处来,光阴已几旬。心愁一江水,又添落花情。悠悠天际月,还是故乡明。回首来时路,野草已成茵。”
先生大喜,又感慨了一把:原来高手在民间啊!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却见李四家的大傻在那儿坐着,脸上挂着永远都无法卸下的笑,便问道:“刚才那诗是你作的?”
李大傻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是……。”
先生大奇:高手竟然是个傻子,到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李大傻天生就傻里傻气的,没想到读书天赋竟然如此了得。
这时,李大傻嘴里又吐出两个字:“秦风。”
先生一愣,原来这诗不是李大傻写的。那是谁写的呢?不错,正是秦风,那个身材瘦削,但目光中流露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倔强。此子六年前随其母亲来到这里的。那时他才满一岁。他母亲漂亮且十分能干,一手女红堪称晓月庄一绝。三年前,其母亲得了不治之症离他而去,母亲临终前曾安排他到城里面的舅舅家去住,不过没几个月他一个人就跑回来了。且浑身是伤,邻居见他可怜,便纷纷施以援手,到也没有受冻挨饿。秦风十分讨人喜爱,从不惹事,且十分勤快,一有空就去帮邻居家看看牛,喂喂马。有时邻居们还会给他一些零花钱。他用这些钱都买书了。看牛时牛背上看,喂马时马棚里看,别人都休息了他依然在看书,别人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看书,他只是笑而不答。有看不懂的地方就到处找人问,经常把那些上学的孩子问得哑口无言。以至于那些上学的孩子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生怕他又拿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来问自己。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千问书呆子。
原来是秦风那小子,我是说嘛,李大傻怎么可能会作诗呢?先生对秦风的印像还是挺好的。秦风的问题都是些高难度的:比如有一次,秦风拿着一本《炼丹札记》来问:为什么木炭,硝石,硫磺混在一起会爆炸?还有一次,秦风拿着一本《医理启蒙》来问:为什么男女有别?……,先生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了。
此时的秦风正坐在牛背上看书,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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