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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早晨,大雪早已停息,路面也已经被清理干净,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不绝于耳。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陆续开始忙活,打扫屋舍,置办年货,忙的不亦乐乎,享受节日的氛围,一片欣欣向荣。
几家欢喜几家愁,宁夜这两天食不知味,睡无好觉,院子里笼罩着愁云惨雾,整天苦兮兮一张脸,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我看犹怜。
宁夜躲在被子里,享受难得的温暖和安静。双眼睁开却毫无生气,侧身看向不远处的木床,点点泪花浸湿眼眶。
三天前,白衣少女为了宁夜的‘深情’,不顾一切放弃所有,答应留下住个一年半载,让菲儿高兴地又蹦又跳,宁夜似乎激动过度,直接昏了过去,醒来后两行清泪汩汩而流,止都止不住。
当天晚上,噩梦接踵而至。温暖的大床被毫不留情的占领,宁夜无耻的企图大被同眠,结果看到那迷人的笑容,晶莹的贝齿闪动,便豪迈的大手一挥,独自找了几块木板搭在墙角,借了一床被子,蒙头而睡。
借着雪地的光亮,宁夜不死心的拉开一条缝隙,准备收点精神上的慰藉,偷窥美人宽衣解带,结果惊叫着又飞向高空,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反省了一个时辰,挪动僵直的身体回到屋内。
美人和衣而眠,如兰的芬芳弥漫,无时无刻钻入口鼻之中,挥之不去,刺激着宁夜原始的冲动,理性的本能却又告诫自己后果的可怕性,于是辗转反侧,弄的木板吱吱作响,一声冷哼,宁夜大气都不敢喘,咬紧被子泪眼朦胧,打湿了枕头,却又极力压抑哭声,怎一个凄惨了得。
圣人有云,有些事无力反抗时就试着去享受,此时的宁夜深谙其理。
早晨菲儿一大早跑过来,拉着白衣女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宁夜朦胧中听到她们好像要去逛街,不禁暗自欢呼,终于迎来短暂的自由了,眼角流出喜悦的泪水。
“水沁姐姐,咱们叫大哥哥一起去吧,我怕大哥哥一个人孤单”,菲儿关心道。
床上宁夜闻言哭声骤急,悲鸣道:“好菲儿,大哥哥没白疼你······”
街上行人颇多,嘈杂热闹,各色人来往不绝,小镇并不大,只是周围分散的村落部族稍多,因而聚集到此处,交换货物,各取所需,尤其是近段时间临近年关,若非一场大雪阻碍道路,恐怕来的人会更多。
宁夜的院子正在街道旁边,本来打算今天在门口支个小摊,把自己平日制作的小玩意拿出来卖,好歹赚点银两,买点衣物或是添置一些家用,如今却被叫来陪着瞎逛,好不郁闷。
路边小摊密布,各种吆喝声声不绝。
“香喷喷的大肉包子,好吃又便宜喽”,“瞧一瞧看一看,自家做的年糕,不好吃不要钱”,“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喽”
行来过往的小贩卖力的做着各自的买卖,这么多年乡里乡亲大多都认识,相互招呼,好不热闹。
宁夜无力耷拉着脑袋,落在后面磨磨蹭蹭,偶尔碰到熟人勉强扯嘴一咧,比哭还难看,霜打茄子一般。
前面大小美女可不管,惊叫着一个个小摊子看过去,活像是刚出笼的金丝雀儿,兴奋的小脸通红,引得周围行人纷纷侧目,看到一个绝世美女,惊叹声顿起。
“这哪家的姑娘,仙女似得”
“好美啊,活那么大算是白活了,今天开眼了”
“听说是宁夜小师傅的媳妇,刚找的”
“哎,可惜了,还是宁夜艳福不浅啊”
······
听着旁边议论声渐起,宁夜暗自腹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爱谁的媳妇谁的,反正我可不想娶这么个母大虫回家,至少折寿十年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宁夜瞟了一眼前面风姿绰约的白衣女子,悲呼一声,不情不愿的跟着。
当日借着菲儿的面子,狐假虎威想骗出女子的名字,奈何那个女人太不地道了,居然还瞒着自己。不过宁夜自有办法,连哄带骗的一串糖葫芦就让菲儿倒戈,一股脑全泄露出来,告诉他女子名为水沁,宁夜心里暗爽不已。
水沁也没指望能保密多久,看着菲儿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没有责怪她,笑眯眯转身一脚揣在毫无防备的宁夜屁股上,啃了一嘴的雪,之后得意洋洋的抱着菲儿扬长而去。
看着前面款款而行,小蛮腰轻扭,白衣飘动下娇俏丰满的玉臀,宁夜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到时候,哼。
想到妙处,宁夜手指捻动,“嘿嘿······”淫笑起来,恰巧钱掌柜家老婆从前面走过,看到宁夜一副猪哥的模样,顿时羞臊着脸,扭动水桶般的腰肢,妩媚的娇嗔道了一声:“死样”,心里却是暗喜:“哼,看来老娘风韵不减当年啊”。
当天晚上做了一桌好菜,拿出一坛虎鞭酒伺候的钱掌柜飘飘欲仙,直到半夜,床板吱呀声才渐渐消停,可怜钱掌柜之后三天不能下床,这是后话。
此时的宁夜没想到无意中竟然要了钱掌柜半条命,犹自浸淫在自己美妙幻想当中,口水流了一地。
“喂,小宁夜,想什么呢这么投入啊”,身旁一股幽香袭来,宁夜使劲嗅了嗅,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裂开嘴呵呵笑犹不停,口中喃喃自语:“好香啊,手感真软,又大又白,啊哈,啊哈······”。
“嗯?”
冷哼传出,宁夜一个寒颤,急忙回过神来,竟是发现水沁近在跟前,小菲儿在旁边不解的瞪大眼睛,要命的是自己双手竟不知不觉向前抬起,十指弯曲握圆,前面不足一寸处双峰傲然挺立,浑圆饱满几欲裂衣而出,手掌几乎能感到一股灼热气息。
空气慢慢凝固,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这一刻,宁夜思绪万千,他想到了远方的家乡,想到了慈祥故去的爷爷,想到了不知所踪的二黑,想到了宇宙苍穹。
一切忧伤此时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宁夜摇摇头,双手向前,越过高峰,扶住那一抹瘦削香肩,轻轻摇动,痛惜的责备道:“沁儿,为什么这么为难自己呢,想要什么就去买,哥哥知道你是怕花钱怕给我添加负担,没关系的,哥哥有钱,哥哥之所以每天那么辛苦,就是想让你和菲儿过得好一点,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哥哥心里很难受啊,呜呜呜······”不禁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小菲儿此时凝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哥,哽咽道:“原来大哥哥对菲儿那么好,菲儿菲儿······呜呜”,说完靠在宁夜怀里抽泣不停。
水沁慢慢蹲下玲珑玉体,抚摸着菲儿小脑袋,深情的看着宁夜,道:“哥哥,是沁儿不好,沁儿没有体谅哥哥一片苦心,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一手揽过菲儿,柔声道:“菲儿,听到哥哥的话了吗,不哭啊乖,咱们现在就去买东西,捡最好的最贵的买,这样哥哥就会很高心的,知道了吗”。
“嗯,菲儿知道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老板,你这些布料我全包了”
“师傅,给我来十斤包子,吃不了带走”
“大爷,青菜怎么卖啊,什么,一文钱两斤,太贵了,十文钱三斤行不”
“钱啊,没问题,找我哥哥要”
······
宁夜在旁,大感欣慰,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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