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魔将之魂 > 13 蛤蟆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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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辙不可置信地瞪着蓉雨看了许久,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嫁人了,那人是谁?”蓉雨拢了拢头发说:“还能有谁,墟泉政佐福大人呗,他对我有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星辙痛苦地看着她:“你怎么能擅自就嫁了呢?”蓉雨笑了:“你这话就怪了,我嫁不嫁人,还要向别人请示?”星辙抓起桌上的茶壶,摔了个粉碎,转身大笑道:“很好,很好,哈哈哈哈。”他丢下霜荷,扬长而去。

  霜荷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蓉雨看了看地上的碎茶壶,摇了摇头。她抬起头,和蔼地对霜荷说道:“皇上请坐,来人,把地上收拾一下,换壶茶来。”霜荷坐到一旁,面对这种情形,不知该如何开口。

  蓉雨看出了她的尴尬,对她笑了笑说:“我没嫁人,逗他玩的。”霜荷一听哭笑不得。她捧着杯茶喝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可是他好像信了。”蓉雨笑了,气质和星辙神似非常。“我从没跟他说过假话,这是第一次。”蓉雨叹了口气,神色哀伤地说:“怪也怪他抛下我就不管,纵使我真的嫁了,他也有不起什么言语。还敢摔东西,老是把自己太当回事。”

  霜荷呆呆地看着她,想了想才说:“这话先生也说过,他说姐姐你太傲了,他一直让着你。”蓉雨一听皱起了眉:“他还真有脸说,明明是我一直在忍让他,他却老觉得他的想法都是对的,他自己多明事理。皇上别看他平时正儿八经的,其实他和昭水师弟差不多,俩长不大的小孩。”

  霜荷听了她的话,联系着昭水想了想,会心地笑了。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姐姐你何尝不是孩子呢,在心上人面前,大家都是孩子。”

  两人喝了会儿茶,闲聊了一会儿,霜荷讲了些这些日子他们经历的事情,蓉雨讲了些昭水和星辙小时候的事情。两人越聊越尽兴,越聊越投机,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说得开心了,竟把跑出去的星辙忘在了脑后。最后,两人达成了一个共识,昭水和星辙两个都是傻小孩。

  说着说着,日落西山,光线渐暗。蓉雨吩咐下人去做饭时霜荷才想起跑出去的星辙来。霜荷提议到:“要不出去找找他吧。”蓉雨笑道:“不必管他,他一个大活人丢不了。”这时门口传来星辙平静如水的声音:“不劳费心,我丢不了。”

  只见他斜靠着门框,面色微红,眼神迷离。在夕阳余辉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有韵味。霜荷和蓉雨都看得有点呆。许久,霜荷问道:“先生喝酒了?”星辙笑了笑:“稍稍饮了几杯。”蓉雨看着他,有些心疼,温柔地说道:“师兄不是不喝酒的么。”星辙微笑地看着她:“我饮不饮酒,与你何干。倒是蓉雨,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蓉雨语塞,轻声道:“我哪有撒谎。”星辙戏谑地看着她:“我那师妹,心高气傲,哪里看得上福政佐那等凡夫俗子。”蓉雨申辩道:“我突然就觉得他好了,你管不着。”星辙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看着她:“争强好胜。”

  蓉雨笑意莹然地说:“师兄担心了?”星辙说:“不担心。”蓉雨笑嘻嘻地说:“你肯定出门就打听‘医仙姑娘是不是嫁人了,小哥,求你告诉我,大婶,求你告诉我’。”星辙眯着眼看着她:“没有,我管你嫁不嫁人。”蓉雨柔声说:“哎,知道我骗你还喝酒。”星辙说:“我生气。”

  蓉雨撅起嘴:“我生气,我生气,蓉雨姐姐不买糖糖给我吃。哼,你生气,我也生气。”说完也气鼓鼓的把脸别过去。

  星辙看她不说话,对她扬了扬头说:“气消了就走吧,水儿还等着呢。”

  蓉雨也不看他,委屈地说:“不消。”星辙笑了:“不知蓉雨还想如何?”蓉雨想了想,说:“我让你做两件事,你若肯依我,我就随你去。”星辙说:“说来听听。”蓉雨抬起头调皮地笑了笑,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这第一件嘛,师兄把这杯茶喝了。”星辙接过茶一饮而尽,喝完咂咂嘴,问她:“下了毒?”蓉雨笑笑:“没有,师兄多虑了。”星辙感觉了一下并无不适,疑惑地问她:“就这么简单?”蓉雨笑而不语,倒是一直在一边看的霜荷惊得呀了一声。

  星辙看着她,问:“怎么了?”霜荷指着他的脸说:“先,先生,你脸好红。”果然,星辙从颈部以上都红得像辣椒一样,亮堂堂地泛着光,看上去诡异异常。星辙摸摸自己的脸,转过头责备地看着蓉雨。蓉雨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转过头,躲开了他的目光。霜荷问她:“姐姐,先生这是?”蓉雨笑了笑:“哦,师兄是看皇上貌美如花,心如鹿撞,气血上涌,故而面红羞涩。”一番话说得霜荷羞红了脸,嗫嚅着说道:“姐姐休要取笑。”星辙对蓉雨小声喝到:“胡说八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蓉雨想了想,对他说:“这第二件事嘛,蓉雨想让师兄写首诗。”

  说完她叫人找来笔墨纸砚,铺在桌上,亲自研好墨,把笔递给星辙。星辙问她:“写什么诗?”蓉雨满脸笑意:“师兄只消写首藏头诗即可。”星辙笑了:“你要我拿哪句蠢话来写?”蓉雨美目流转,想了想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霜荷和星辙不解地看她笑了半天。

  她止住笑,对星辙说:“就拿‘司马星辙是大混蛋’来写吧。”霜荷一听也掩嘴笑了起来,星辙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摇摇头说:“不像话。”说完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了起来。半盏茶的功夫,诗写完了。

  霜荷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字,慢慢读到:“思君念君盼见君,马踏杨花眠蝉惊。星消无痕来日在,折遍芳花表倾心。是怨是恋已无碍,大爱难解怎理清。混如三载相思泪,淡入云涯愿天晴。”读罢站在一旁,细细品味,对星辙的才情佩服不已。

  蓉雨站在一旁,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说话。霜荷夸赞到:“好诗啊,字也好,文龙先生真是名不虚传,才华横溢。”星辙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对诗词歌赋没有研究,我那师弟写得更好。”霜荷惊喜到:“昭水也会写诗?我还以为他只会舞刀弄棍呢。”

  不等星辙开口,蓉雨说道:“昭水师弟的文采不知比我这师兄好多少倍,他这诗写得哪里好了,又酸又腻不说,哪里藏头了,都是不一样的字,也不是句句押韵。”星辙知道她是挑毛病,对她说道:“既然蓉雨说不好,还请蓉雨赏脸写首好的让师兄见识见识。”蓉雨也不示弱,提笔便写。边写还奚落星辙:“我说不好就要写好的,你以前还说师傅的藏厘生的小马不好,你怎么不生匹好的去。”一句话噎得星辙说不出话来。

  等她写完,星辙看了差点气得一口鲜血喷纸上。霜荷则是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两个姑娘笑作一团,难以自持。

  只见纸上娟秀的字写到:

  司马星辙大混蛋,马屁后面围屎转。

  星星月亮都在看,辙儿掏屎掏不完。

  是头蠢狗满街窜,大口吃屎气不喘。

  混蛋就是你这般,蛋打鸡飞偷尿罐。

  星辙一张鲜红欲滴的脸,无语半天,蓉雨霜荷哈哈大笑。星辙扑过去伸手把诗撕成碎片。蓉雨还火上浇油:“醉狗抢屎。”

  星辙一听气得不行,表情狰狞,他指着蓉雨,胸口剧烈起伏。好久,他才说出话来:“你这样成何体统!诗写得乱七八糟!当真是有辱斯文!我看你不可救药!”蓉雨和霜荷被他连珠炮似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良久,蓉雨丢出一句:

  “哎呀呀,怪事年年有,狗嘴吐好诗。你是尿喝多了,出口成脏啊。咸才,咸才。”

  一句话,气得星辙拂袖而去,霜荷则笑得直不起身来。两个姑娘又抱在一起坐在地上笑了半天。过了好久,霜荷才扶着桌子爬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哎呦,不行了,肚子好痛。”蓉雨还是坐在地上笑个不停:“你看到没,他红着脸跑出去了,哈哈,他忘了自己脸红成那样,哈哈哈,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来墟泉了,过会儿他脸上会长泡的,癞蛤蟆那种泡,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话一出,刚站起来的霜荷又笑趴了下去。

  也是在那以后,墟泉城有了赤面魔君红蛤蟆的传说。当蓉雨和霜荷在一座小桥的桥洞里找到星辙的时候,醉得像烂泥一样,面若鲜血,一脸密密麻麻水泡,憔悴不堪的星辙悲愤交加地说了一句让蓉雨和霜荷永生难忘的话。

  他说:“醉狗狗,醉狗狗,狗狗醉了吃豆豆。”

  这件事也让昭水取笑了好久。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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