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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进,在路过绿洲前的小山坡上时历国糸把手一招,整个队伍里的军士立即停在原地,那群拿钱而来的武林豪侠则是对此不解,骂骂咧咧个不停,最后那唯一骑在骆驼上的王室子弟亲信也在亲信的搀扶的跳下骆驼背,像个娘们儿一样小步走向一身甲胄的历国糸身旁,语气尖细道:“历大人,前面林子里明明是个歇息的好地方,你让队伍停在这里作甚?这大晚上的冷不说,风沙又紧的很,折磨死我了快要!”
对队伍掌有控制权的历国糸并不敢得罪这个酒囊饭袋,即便他只是皇室的一条狗腿。他微躬身子,笑道:“大人误会下官了,这林子里藏有诸多盗匪,其中以气焰嚣张的摩柯德和卓尔为首,下官看大人有些累了,就把队伍停在这里,改明儿还得绕路而行。下官的命不值钱,大人和这些货物可不能有失。”
“哼,历国糸,我不管你怎么说,你就得听我的,让队伍进林子里扎营休息!”
“这...恕下官无礼,为了大人安全着想,我不能答应大人。”
“你!”尖嘴猴腮的皇室亲信指着比他高了一截的历国糸说不出话来,袖口一挥,对身后四个亲信骂道:“反了你了,来人,跟我进林子里去!”
“大人,要不要我去宰了这五个废物。”对皇室亲信早就颇有微辞的延边虎手中大戟提起几分,看着那几个人远去身影说道。
历国糸摇了摇头。
延威儿看了一眼自家兄弟,轻声道:“大人怕什么?这个只知道作威作福的小人,真是高墙大院儿里骨头啃得多了,不知道外面风雨是什么滋味了。大人你毋须担心,我这就去取他几个首级,反正出来的兄弟全是大人亲信,就算城主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咱们可以说成那几人是给贼人给宰了不就得了?”
历国糸拍了拍延威儿肩膀,笑道:“杀不得,城主脸上不好看,咱们也跟着憋屈。再说,那人是咱们这些小民得罪得起的?”
延边虎环抱双手,冷笑道:“去他娘的皇亲国戚,咱们沙场出生入死多少年,还不是给他人守着江山,到头还还不如一个只会无病呻吟弄权作势的小人活得得意。”
“保家卫国,当是我辈男儿。”
历国糸掸了掸全身灰尘,道:“吩咐队伍依次前进,扎营由聚到散依次排开,一百军士轮番由四面守夜,子时换班,再由另一班接替,不得有误。”
延威儿点了点头,手中大戟举起,再将扎营位置大声喊出。
由南去城出来的军士皆为精锐,在广阔绿洲中扎营不过半刻时间就将几十个营房扎好,除去每面来回交替走动的二十五位军士,其余人皆在营房前生起篝火河水吃肉。
历国糸亲自将四面布置好后又往营房中心走去,正饮酒吃肉的赵篙见他前来,脸色不悦的别过头去。
“赵大人勿怪在下无礼,下官也是为了大人安全着想。”
赵篙身边一位相同打扮的瘦弱男子骂道:“历国糸,赵大人的性命就是你十条命也不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再敢做些说些不该做不该说的话,当心赵大人到了主子那里,随便说上两句你就脑袋不保了。”
历国糸还未答话,那延氏兄弟就在不远处冲了过来,延边虎大步向前,一巴掌摔在那男子脸上,抖落几颗血淋淋的牙齿不说,脸也跟着肿了起来。
赵篙被这虎背熊腰的汉子给吓退,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边退边吼道:“历国糸,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京城里去!”
“延边虎,给我退下!”历国糸怒极,一把拉开延边虎,道:“大人,是下官没管好手下,小人一旦回城立刻处置这无礼手下,这人勇武过人,咱们要去昭阳国还得靠他。”
见赵篙怒气未消,历国糸又连忙走到他身边,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轻声道:“小小玉佩,还请大人消气。”
自幼在朱门长大的赵篙是个识货的人,接过美玉后便不再不依不饶,拉开营帐帷幕,转身进去。
一直守在营房前的延氏兄弟相对无言,坐在古木上各朝一方,军士守夜已换一轮。
天还未亮,历国糸放下手中兵书,拉开帐子往延氏兄弟那里走去,两人见他前来,立刻跳下古木。
“怎么不说话了?”历国糸坐在地上,笑道。
“抱歉。”延边虎低头沉声道。
历国糸摆了摆手,道:“少年心气,谁没有?以后还得好好打磨,命运不公,却又是公道的,虽然两位没生在帝王将相家,可好歹也是天生神力嘛。以后还得学会圆滑一点,当然,慢慢来。”
三更天,正好眠。营房四周皆是呼噜声不止。
正与延氏兄弟闲谈的历国糸突然从地上站起,一手按住腰刀,双眼凝视林子深处,轻声道:“果然舍不得这块肥肉吗。”
他话音刚落,无数带火箭头铺天盖地而来,伴随着火箭而来的是雷声般的地震。
“看样子是倾巢而出了。”延边虎拿起身边大戟,大喝道:“列阵!”
其声如雷鸣,只是片刻之间,百余将士从睡梦中跑到林子开阔地带,四面八方整齐列队,将营房围在中心,那五十虎啸军士则又围成一圈,将营房围得水泄不通,最后醒来的是那些个豪侠游勇,一个个拿着武器严阵以待。
四面八方涌来持兵匪徒,飞蛾扑火般向铁桶般的阵营冲去,在抵抗一波又一波的匪徒之后,终于换来南去城军士精锐一个又一个的倒地不起。
血染丛林,腥气令人作呕。
跟在历国糸身边的延氏兄弟早已杀得一身血红,前者突然想起那营房中心的人,连忙吼道:“延威儿,去保护赵大人!”
砰!
一团带火铁球从天而降,砸在抱团抗匪的军士中心,将那十几个军士砸成肉饼,那铁球之上站着的是个赤膊上身的大汉,一头金发及腰,双眼染有朱红,他拍了拍手,大笑道:“好强悍的军队。”
“摩柯德。”历国糸一脚踢开迎面而来的两人,抽出明晃晃的腰刀,飞身向那金发汉子,举刀砍去,将大地砍出一寸深的裂缝,足有几丈。
轻松躲过他一击的摩柯德将大铁球上的链子一拉,那铁球立刻以响天动地的阵势回到他手中。
看过两人秘录的历国糸知晓那铁球足有五百斤重,摩柯德更是以铁球砸人为乐,杀过不少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他双手握刀,刀身渐渐凝结出青色寒气。
“摩柯德,吃某一刀!”历国糸身影渐渐模糊,像是变成两个人一般,只见青色迷雾中同时存在两个真实的他。
“霜寒!”两个‘历国糸’各自劈出一道月牙般的刀气,向摩柯德身钻去。后者笑意不减,将那大铁球扔向历国糸,突然转身一拳,将那身后突然出现的历国糸砸飞几丈远,断了几根巨木才落在地上。
“这等障眼法还是省着点。”摩柯德轻蔑一笑,拉回铁球,那迷雾中的‘历国糸’则一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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