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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不下二十次来到山洞,伏天的心情仍是忐忑的,他渴望到达新的境界,却囚在一个空间内进退不得。两人将不大的山洞找了个里里外外,那个人仍然没有出现。
出了山洞,贺平捏着胡须,笑道:“那家伙,我都派了人守在这里,明明进了这里的。他要是不见别人,就算大院长在也没用。唉,这家伙就连我也只是匆匆见过几面。”
“或许是他不想见我呢,劳烦贺长老了,以后伏天自己来吧。”
“我倒是不想跟你来,实在是...。”贺平愣了一下,道:“那家伙虽然不会离开学院的范围,却没人能找到他在哪里。真是头疼啊。”
“要不,我在这里等等?”
“等?”
“贺长老尽管去吧,伏天就在这里等便是。”
“随你吧,切记别到处走,这里有不少强横的魔兽栖息。”
山峦重重,白雾袅袅。伏天在山洞口静坐,直至十五日后也没有一点消息。
贺平缓缓而来,他看了一眼伏天,叹息道:“走吧,我跟剑院院长打过招呼了,他会亲自教你一些武学的。”
“剑院院长厉害还是那位前辈厉害?”
“当然是...。”贺平苦笑一声,道:“你这小子,要是那院长知道了还不得被你气死?”
“那位高人想必是不想见我,否则也不会这么久未归。贺长老你走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我过些时候再来。”贺平知道劝不住他,也就离开。
第十九日,伏天正闭目打坐时,一条红毛黑头的狗冲向他。
那条狗满口獠牙,一身杀气正浓,就在它飞扑向伏天之时,后者单手一点,如同涟漪一般的灵力在其身前波动,那狗撞入涟漪之中,竟消失无踪。
突然间,原本风和日丽的天际下起雨雪,电闪雷鸣。
雨雪下得越来越大,风吹得沙石漫天,肆虐的狂风将一颗颗古树吹得拔地而起,紫电冰霜劈在山头,一座座青山土崩瓦解。
风雨来临,伏天如同身居万丈海浪之下,那股压迫感让他感到窒息,就连他身处的那块小地方也开始渐渐陷落。他巍然不动,任凭这一切的天地异象发生。
当他睁开眼时,已经处在一片浩瀚星空。
新月与星辰在侧,伏天盘坐虚空,双剑握在手中。
一个雪白的口子从远方撕裂,那撕裂的口子里走出一个黑影,他浑身散发出阴暗的黑气,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柄单刃长剑,杀气腾腾的走向伏天。
黑影长剑横握,走在伏天面前停住。
“一较高下吧。”伏天轻笑,身影已经冲出。
他开始闭上双眼,两柄细长的剑从天而降,直取黑影双臂。
那黑影身子一矮,两条手臂捏住黑剑挡在半空。
三剑相击,伏天身体一弹,落在半丈外。他方才落下,那黑影已经闪到他身边,斜刺里一剑向他的脖子刺去。好在他早有准备,一拳打在黑影腹部。
“糟了!”伏天的拳头落在那里时,竟然直直的穿了过去。他深知大意,脚底一蹬,往旁边滚开。
黑剑闪烁间,一条血痕吃现在伏天的脖子,他收起双剑,取出那把久未动用的噬灵。
噬灵在手,他身影再度冲出,那两把黑色的剑发出骤雨临盆般叮叮当当的声音,两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在星空之中,只留下刹那的火花。
“万剑,攻!”伏天身形弹开,万千噬灵从他身后虚空刺出,向那黑影飘去,他并未留手,飞升上天的一瞬间,一剑竖砍而下。刹那间,一柄无边无际的长剑从天而降,将那无尽黑暗尽数斩碎。
伏天睁开双目,风雨依旧,山川依旧,毁灭的山川树木一如从前,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刮起了风下起了雨。
那山洞中走出一个廋得如骷髅般的老人,他一身黑袍,身材虽高,却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模样。一对涣散无神的眼睛看着伏天,说道:“悟到了吗?”声音沙哑无力,好似说一个字都很吃力。
“我不明白。”伏天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老者说的什么。
“用你最强的招式,来攻击我。”老者长袖里吐出一把细长的剑指着伏天说道。
“得罪了!”伏天点了点头,他深知老者深不可测,也就取出了噬灵剑,一剑猛地划去。
大地撕裂开一条口子,伏天欺身而进,剑中杀气滔天。
当他就要刺到老者时,后者微微摇头,平白无奇的一剑落下。
伏天的身体撞到石壁上,一个人形大洞被他撞出。
头破血流的他挣脱山石拥抱,走到老者面前,躬身到:“小子伏天,特意前来学艺。”
老者双手背负,道:“倒是个实诚人。也不知道你这一身的本领怎么练就的,怪哉。”
“前辈的意思是?”
“我不收徒,也无心。也许你很有毅力,但我向来不喜欢和蠢货过招。今天一战,念在你诚心诚意,算是送你的礼物,如果你什么都不明白,也没有什么。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虽然被骂蠢货,伏天却是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老者在他面前,就像伊温妮在他面前一样,所以他心存敬畏,又期望老者能给他一些点拨,也许一丁半点,也能让他有所长进。他半跪在老者面前,低下头说道:“如若每个人都藏着掖着,那天下武学迟早消失匿迹。前辈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想必知道这些。”
“好厉害的嘴巴。照你这么说,你是想学得天下武学?恐怕这世间也没人有那般本事。”
“您要怎样才能答应我?”
“学剑之人,要么爱剑如命,要么痴迷于剑招百式。我观你那柄黑色的剑颇为怪异,连老夫布下的幻境都能斩碎,想必不是一柄籍籍无名的名剑。你要是愿意把它交给我,老夫便答应你。”
“不行。”伏天一口回绝,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说道:“趁人之危夺人所好,非大丈夫所为。”
“站住!”老夫声音变大,伏天突然间寸步难行,他回过头,盯着老者。
“你要是能打败我的影子,我就答应你。不过,你不能用把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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