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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没喝醉。”林老头道。
“你以为我是你吗?”林忘江冷冷道。
林老头笑道:“我现在清醒的很,到是你满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我已经再三考虑了很久才和你说的。”林忘江胀红着脸道。
“我们林家世世代代不准练武修道,这条禁令紫峰城内的人都知道。而你虽为分支但终究是林家的一员,如果让人发现你偷学武道。你可是会受到家族长老的审判的,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林老头少有这么严肃和林忘江说话。
林老头接着道:“你若是去访师修法,宗门之人最反感的一条戒律就是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你知道吗?”
林忘江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
林老头冷哼道:“你违反家族禁令是要被赶出林家的,你就是背叛了家族,试问那个宗门敢收你这样的弟子。就算让你去,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你没权没势到了那里之后还是受气,可能比你现在受的气更多。你年轻一时冲动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是可以理解的。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现实一点。”
这一席话把林忘江说的哑口无言,他本也不是能言之人。林忘江自己决定的事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轻易改变的。
出师不利,林忘江决定另想别招。落魄的王秀才是林老头的酒友,以前见过几次。感觉除了说话有点怪之外,其他都还好。林忘江决定去找王秀才寻计,最好能说动王秀才来帮忙说服林老头。
王秀才家的地上、桌上、床上各类书籍丢的到处都是,篷发散落衣冠不整的王秀才手拿着一本《东州志》在阅读。“忘江。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啊,正所谓无事可不登门。是不是林老头又没钱喝酒了,让你在我这要酒。”放下手中书,端上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慢慢道。若不是外表将其出卖,俨然就是一副大学士的模样。
“王秀才,我这次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听人说王秀才你是我们紫峰城学识最高的人,前来请教点事。”林忘江知道王秀才喜欢人夸他有学问,当下便拍了个马屁。
“哦,都是虚名,最高不敢当,不敢当。”王秀才谦虚道,得意之情写满脸上。
“还不知你想请教什么。”王秀才道。
“人--生。”
“噗。”王秀才一口茶全喷在桌上,好想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最后笑的眼泪快流出来时方止道:“你说什么,你要和我谈人生。”这不是一个像林忘江这个年纪说的话。
“没错。”林忘江淡淡道。
“大丈夫在世,是否当立掀天揭地之功。如一生碌碌无为岂非与蝼蚁一般,这样的人生过之又有何用。”林忘江激昂道。他感觉这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也有些不可思议;即已说出大话就一次说够。
“请问王秀才,我说的可对。”
“对。”
“我思在此已虚度年华十三年,最近我频遭无端欺辱。方知无本领便要受不平等的待遇,我不想长此以往都过这样的生活。”
“然后了,你想说什么。”王秀才平静的道,静静的倾听林忘江陈词。这一次他没有笑,似乎想到许多年前一个少年,挑灯夜读誓要考取功名来光宗耀祖。
林忘江透过窗子望想远方道:“我要拜师学艺习武修道。昨天和林老头说了他不同意,你是他好朋友能否帮忙说服他。忘江感激不尽。”
“你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
“林忘江,你比我这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还瘦弱。你去练武莫要逗我。”王秀才笑道。
林忘江听完心想:“王秀才不帮忙就算了,还给我难堪。”
当下道:“告辞。”转身走出房门。
阳光照落在林忘江瘦小的身上,将背影越拉越长。王秀才目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还未将目光收回。
“留步,小客人留步。”正要出王秀才家的大门,林忘江听见叫声。回头看是王秀才家的老仆人,正在后面赶来。林忘江不解,站在原地。
一会儿,老仆人喘着粗气。过来道:“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随后过一物。
林忘江接过那物一看,是一本书。上书《武根》二字。
武根便是练武之根本基础,这种书在各大帝国军营的士兵都是人手一本。民间本是不让发行,但也会流落出来。对于有钱子弟这种书当然是不入法眼,对于林忘江却是如获至宝。当下连忙向老仆人道谢。
回到家中激动之情不减,将房门窗子关掩完毕。从怀中掏出书翻开第一页,开始阅读起来。“武根,武学之根本基础也。万事根基牢固,方能后续更上层楼,故技艺超群者无不是根基深厚者,刚入武学初练基础多因其乏味而冒进。欲速则不达,到后与人对决时才觉下盘不稳,气息不畅诸如之类。丢了性命那时便悔之晚矣……”
林忘江一知半解也读的入迷,读了几个时辰发现天色已晚才合上书来入睡。
月色洒下了的紫峰城很安静,偶欠的一声犬吠会打破这美好夜晚的宁静。紫峰城内的大街上却有一个人,全身漆黑只留出一双眼睛的人。月色洒在这黑衣上好像布满了淡淡银光,那双眼睛却要比今晚的夜要黑的多,比任何一个晚上都要黑。黑衣人走在街上很慢很轻,比心跳声还轻。比吹过的风还要轻,黑衣人好像随着风的指引风到哪里他就跟在哪里。忽然,风停了。停在一座在宅门外。虽然风已经停下,但被它刮动的两个灯笼还在不停摆动。透过摆动的微弱灯光肖家两个字若隐若现,黑衣人就站在门口狠狠的盯着。
肖家的门前站立的两个守卫如雕像般,对不远外的黑衣人丝毫没有觉察。黑衣人还是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向肖家大门,守卫还是没动。继续向前黑衣人的身影穿门而过,空气一样消失在门外。
肖家院内有不少的家丁来回巡视,西院的院落是供家中闲杂人睡觉的住所。一间住所门外,幽灵般的黑衣人和进肖家大门一样消失不见,少许时间又从门外出现。如此进出几所房间,黑衣人终于停下。那双眼晴流露出笑意,在这月色下却又那样诡异。
太阳如约升起,意味新的一天就要开始。林忘江这一觉睡的很踏实,从床上起来的他还没有洗脸就抱着本肯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去考状元。放下书,看着自己细小胳膊叹道:“王秀才说的不错,我这身体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不行,我得要强身健体练就体魄。”林忘江翻开书找看有没有什么练体之法,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又适用又简单的方法——奔袭。各大帝国长年作战,军中以步战占多,骑兵多为协同。奔袭作战能力便是军队士兵必须训练的项目之一,不仅能练全身筋骨还能练气。实在是最小的开支得到却是最佳效果,奔袭便是各大帝国军队最推崇的训练法。
书中言:“奔袭分短途奔袭、长途奔袭、轻装奔袭、重装奔袭、个人奔袭、大军奔袭…”林忘江当然是从最基础的短途奔袭开始。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就在林忘江开始奔袭时。
“啊。”紫峰城内肖家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了肖家的安静,不少人还未醒来。紧接着又是阵阵呼喊,人流都闻声往偏院汇聚。肖家族长肖章正和夫人在睡梦中,肖章怒睁双眼大吼道:“来人啊,何事如此惊慌。不知道我在睡觉吗?”肖章声如洪钟传向门外。
“报告族长,大、大、大事不好了。”门外家丁道。
“好好说。”肖章已穿好衣服走出道。
“族长,有人被杀了。”家丁惊惊慌道。
“敢在我肖家杀人,这人到是有点胆量。”肖章一改怒色笑道。
偏院,五具尸体摆在院中。四男一女,都是将喉咙割开而死的。他们的面情都异常痛苦,像是想要叫却还没来得及就被人割开了喉咙。肖家二族长之女肖晴就在人群中面如死灰,一张无比惊恐,自言道:“是他、是他。肯定是他。”又摇头道:“他只不过是个十多岁而已民,怎么可能在杀了人后全身而退。”
肖章仔细的看着尸体的伤痕,良久道:“好快,好准的刀法。”
一连杀了五人都未叫出声来,这样刀法能称得上快。而且每一道伤的长度深度都几乎相差毫厘,这样的刀法难道称不上准吗?在场的有不少是肖家的高手,当下心中都知道这个凶手不简单。
“老二,最近我们肖家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肖章问道。
肖章口中的老二就是肖家二族长肖仁,肖仁道:“最近一次还是两年前,因为生意上的事得罪过封门。”
“封门”紫峰城内三大势力之一,钱最多的林家,人马最多的肖家,还有最神秘的封门封家。封家是最近百年才搬迁过来,一入主紫峰城便以惊人的速度打下了许多老派势力。现在紫峰城内便有了三足鼎立之势,而肖家与林家一直结盟更是让封门很是忌惮。
“封门的人,他们要是想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肖章却有点想不透了。
“先将尸体安葬了吧,晚上加排人手。没事的现在就好好呆在家中不要出去乱跑了。”肖章道。
人渐渐散去,每个人的心中多少笼罩了些阴影。肖晴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时身子还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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