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眉头微皱,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不错,今晚时间的确太仓促了些。”他虽然色.欲熏心,可不代表他是傻瓜,不论是歌璧还是徒单静,都不是那么好骗的人物,若是不能精心设计一下布局,仓促行事的话,很容易被两女发现。
两女身份特殊,不管是被谁发现真相,带来的一系列后果都是难以承受的,完颜亮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悄声说道:“那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好好计划一番,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今天就算了。”
“我也正有此意。”宋青书微微点头,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这个完颜亮还真是变态,为了得到别人的妻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今宴会已经到了尾声,完颜亮随意和他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去,歌璧趁机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说道:“感觉这段时间海陵王很看重你嘛,可你们之前明明没什么交情的。”
“估计是开封一行,我们俩共患难导致关系更进一步吧。”宋青书暗暗苦笑,这完颜亮哪里是看重我啊,分明是看重你才对。
“也许吧,”歌璧点了点头,“今晚的宴会差不多结束了,刚才我已经和蒲察家里的人说过了,要不我们现在走吧。”
“也好。”这里人多眼杂,宋青书担心碰到什么唐括辩之前的老友,到时候自己不认识对方就麻烦了。而且他还有另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昨晚刚和歌璧有了肌肤之亲,那种美妙至极的感觉让他回味不已,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家和她享受闺房之乐。
从蒲察家出来,唐括家的马车早已等在门口,经历了两次误中副车的刺杀,宋青书哪还敢再坐完颜亮送的马车——哪怕那马车豪华得跟劳斯莱斯一样也坚决不坐!为了让歌璧安心,他还特意派人从家里多调了一倍的护卫过来。
两人上了马车过后,歌璧便有意无意坐到马车边上,撩起窗帘打量外面的风景。见她坐得离自己这么远,宋青书也不介意,他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仔细欣赏着歌璧完美的侧脸线条,柔和得犹如一笔勾勒而成。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僵持了一会儿,歌璧虽然没有看宋青书,但依然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对方的视线仿佛有若实质一般,落在她身上哪里那个部位就会发烫起来。
歌璧的耳垂渐渐红了起来,她再也坚持不住,回过头来嗔怪地瞟了宋青书一眼:“你这人,这样一直盯着人家干嘛~”
“你真漂亮!”宋青书由衷赞叹一声。
“这么多年……”歌璧突然一顿,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够么?”
“你这么漂亮,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宋青书脱口而出。
“一辈子?”歌璧喃喃自语,终究还是摇摇头,“将来我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婆婆,我就不信你还会喜欢这样看我。”
宋青书摇了摇头:“就算你变成老太婆,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老太婆。”
歌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老太婆也分漂亮不漂亮了?”
“其他人当然不分,不过你却是个例外。”宋青书就这样微笑着望着她。
歌璧再也抵受不住:“好了好了,以前斡骨剌可没你这么多甜言蜜语。”只可惜宋青书如今的注意力全在她国色天香的容颜上,一时间到没体会出她话中的含义。
两人就这样一路回到了唐括府,牵着歌璧的手扶她下了马车,宋青书就故意不放开,歌璧下意识想缩回去,可宋青书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几次过后歌璧担心动作太大引起下人的注意,便红着脸由着他了。
当她一路被对方牵着回到卧室的时候,她终于有些不淡定了,花容失色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宋青书凑到她耳边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睡觉咯。”
歌璧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是现在……现在时辰还这么早。”
“天都已经黑了,哪里早了?”宋青书拦腰便将她抱到了怀中,“早上那么早就被人吵醒,现在我们就该补充一下睡眠。”
歌璧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天旋地转,下一刻已经被他搂到了怀中,心终于有些慌了,急忙挣扎起来:“别……快放我下来。”
宋青书只当她是因为羞涩,也不以为意,直接就朝她的樱桃小嘴儿亲了下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歌璧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云鬓散乱,呼吸急促:“不行,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宋青书愣住了。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歌璧突然抬高音量吼了一声,看到对方惊讶的眼神,方才醒悟过来,“我……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你身体不舒服?我马上找大夫来给你看看。”宋青书急忙起身。
“不……不用,”注意到他眼神之中尽是关切之意,歌璧微微有些失神,“我……我那个来了。”
宋青书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自己没这么倒霉吧,刚好碰上她大姨妈,昨晚不都还没事么?不过这种事情遇到了也没法,他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再起什么禽兽之心。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歌璧留下一句话,也不等他答应,匆匆忙忙起身离去,只留下空气中一缕淡淡的幽香。
宋青书伸了伸手,终究还是没有强留她,只好一个人郁闷地躺到床上发呆。
当歌璧回到自己房中过后,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斡骨剌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曾经约好要一辈子白头偕老的啊……”
下午遇刺的时候,当宋青书用手指轻描淡写地接下刺客石破天惊的一剑,当时歌璧的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对丈夫太熟悉了,自己的丈夫绝对不会这么高明的武功!
之前丈夫回家种种反常的表现,因为两人冷战的缘故她并没有多想,这个时候一旦开始怀疑,各种蛛丝马迹全都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再加上想起昨晚和对方亲热时,那种怪异的陌生感,她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绝不是自己的丈夫。
既然那人不是自己的丈夫,可过了这么久了,真正的唐括辩也没有出现,显然已经凶多吉少了。
“那个他……究竟是谁?”也不知过了多久,歌璧终于擦干了脸颊上的泪痕,眼神也开始重新回复了焦距,“难道他就是害死斡骨剌的凶手?”
想到自己昨晚在有可能是害死丈夫的凶手身下婉转承.欢,歌璧便觉得浑身一阵发紧。
“不对不对,那人有斡骨剌的私人印信,这等**的物件,除非斡骨剌自己说出来,否则外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歌璧又疑惑了起来,而且最让她疑惑的是,这个人的外貌为何与斡骨剌一模一样?
思考了一半天,歌璧却觉得脑子越来越混乱,不过有一点她非常确定,就是现在决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难道一直这样默认双方的夫妻关系么?”歌璧犹豫起来,今天用身体不便的理由推掉了,可之后呢,难道每次那人找自己亲热的时候自己都这样拒绝?时间一长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呀。
“尽快想办法查出他是不是害死斡骨剌的凶手。”歌璧起身打开了旁边的柜子,在角落里捧出一个小匣子,从匣子里面取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匕首——这是她的贞洁卫,自从嫁给唐括辩之后,她便将其尘封了起来,没想到还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她已经想清楚了,若对方真是还是斡骨剌的凶手,那么她一定会为丈夫报仇,至于对方表现出来的高强武功,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在亲热的时候防备身下的女人。
如果对方并非害死斡骨剌的凶手,而是她猜测的那个人,那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像刚才在宴会上考虑的那样,大不了就这样装傻一辈子,再给丈夫留下一脉香火——至于孩子是否丈夫亲生的,只要两人的孩子依旧姓唐括,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宋青书知道此刻歌璧的想法,肯定要对她刮目相看,因为一直以来歌璧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偏婉约柔弱的,可没想到面对这样的惊天巨变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权衡好各种利弊。
此时的宋青书早已不在房中,原来之前本想着回来和歌璧好好亲热一番,结果却被对方婉拒,弄得他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便索性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的夜空,隐隐约约映出皇宫那边的灯火,他不禁心中一动,今天歌璧不行,可是裴曼皇后还在啊!
心中升起那个念头,便再也遏制不住,换上了小兴国的服饰,他便运起轻功趁着夜色往皇宫方向奔驰而去。
经常进出皇宫,他早已熟门熟路,一路上轻易地避开了宫内的侍卫,几个纵跃便到了小兴国的住处,决定先看看黄衫女姐妹有没有出什么状况,不过刚要进去,却发觉门口有一个小太监在不耐烦地敲着门:“小兴子,快点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刚才我都看到屋里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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