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本就不着急赶路,当晚,江枫与圣女就在金陵客栈之中住了下来。
幽暗静谧的房间之内,床头之上,江枫双眸微垂,盘膝而坐,静心调息,隐约可见,江枫丹田之内,五色光芒飞速的涌动,甚至其体表肌肤,都是呈现出一种五彩晶莹的色彩。
江枫以意念,操控着天印的能量,不停的冲刷着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充盈和壮大着自身的筋脉与气血。
江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将来冲击元婴期做准备。
元婴期是修真的数个阶段之中,一个颇为 独特且颇为重要的阶段,修者冲破元婴修为,一定程度上,算是冲脱了肉身的桎梏,打通了一道与天地沟通的桥梁。
一些道法与神通,将在元婴期阶段,更上一个档次,而对于世界的感悟能力,也将更上一层楼。同时,冲破元婴期之后,修士的寿元,将大幅度的得以提升。
江枫所看中的,自然不是寿元方面之事,而是冲破元婴期之后,对于世界的感悟能力。
有关世界的感悟能力,是一个较为笼统的命题,实则简单一点说,就是对于在修炼的时候,一些细微的变化,入微的感受能力。这种能力,正是江枫所看中的。
江枫如今的修炼速度可以说是极快,这样的快,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经历了诸多常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奇遇,另外一方面,则是江枫不断的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世界规则与秩序。
秘境与地球的规则和秩序不同,甚至可以说,每一个秘境的规则秩序都是不同的,江枫在不同的规则与秩序之下修炼,他的领悟能力不断的被各种大道秩序与规则冲击,是以他的修炼,才会事半功倍,达到不可思议的效果。
这般效果,甚至是在天元大陆修炼之时,都是远远不如的,那些所谓的圣地之中的圣子圣女,和如今江枫的修炼速度相比较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一一被江枫踩在脚下。
但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的缘故,另外一方面,则是让江枫颇为的担忧,因为经历过不同的秩序与规则洗礼之后,江枫很担心自己的修炼,没有一个很系统和连贯的大道感悟。
那般一来,将来冲击元婴期,将是会变成一件难上加难之事。
自然,冲击元婴期,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元婴期阶段,可以说是修士修真,一道至关重要的门槛。
很多的修士,在冲击元婴期的阶段,徘徊终生,最终都是无法进阶元婴期,而因为寿元用尽而郁郁陨落。
而江枫的大道感悟,如果无法系统连贯的话,江枫会更难,那样的难,将会是到那不可思议和不可想象的地步。
是以,江枫必须要未雨绸缪,事先打好根基和基础,以预备将来的不时之需。
江枫将来冲击元婴期,依仗天印必不可少,江枫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加强天印与自身的契合程度。
夜半时分,门外边,忽然有敲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江枫的修炼。
江枫还以为是圣女来找他,说了一句请进之后,那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却不是圣女,而是那广寒仙子钟广寒。
见到钟广寒的出现,江枫略有一些惊讶,钟广寒今日在客栈之中的表现,已经是让江枫大感疑惑,没想到钟广寒会在深更半夜前来找他,这更是让江枫疑惑不已。
钟广寒进入房间,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将房门反锁上。
江枫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钟广寒,他不知道钟广寒要做什么,但钟广寒既然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行为还这么古怪,肯定是有所用意的。
钟广寒反锁上了房门,回头看了江枫一眼,那一眼尤为羞涩,似是有些迟疑,钟广寒站定不动了小有一会,才是迈动脚步,朝着床头走去。
“江少,夜漫漫,小女子是专程来服侍江少你的。”钟广寒走向江枫,轻轻开口。
她一边走,身上的衣服,一边自动脱落,在钟广寒走到床头之前,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亵衣与亵裤。
薄薄的亵衣与亵裤,根本无法遮掩住钟广寒玲珑凹凸的娇躯,她的身材非常完美,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都是不难想象,那衣裳之下的胴、体,是何其之美艳动人。
而与一袭黑色长袍,清冷无双的表象不同的是,钟广寒身上的亵衣亵裤,却是粉红色的,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今晚刻意为之,在昏暗的房间之内,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气息。
尤其是,当钟广寒,楚楚可怜的站在床头之时,那般我见犹怜之色,给人的诱惑冲击就更大了。
不过江枫站在床头没动,江枫只是默默的看着钟广寒脱衣,到了这个时候,江枫如何还会不知道,钟广寒是来色诱自己的。而且,钟广寒也说过,她是专程来服侍自己的,服侍二字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钟广寒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以她的姿色而言,她根本就不需要去刻意引诱任何的男人,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足以让世间男人心痒难耐,何必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身上只剩下亵衣亵裤之后,钟广寒没有继续脱衣,她在床头坐下,说道:“江少,为何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不喜欢小女子吗?还是,江少你嫌弃小女子不够美,对小女子毫无兴趣。”
对于自身的魅力,钟广寒从来不会妄自菲薄,以往任何男人见到她,都是一副恨不能将她给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可是江枫,始终无动于衷,江枫并非是没有看她,而是江枫在看她的时候,眼神与她以前所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
毋庸置疑江枫是欣赏她的,但也就是欣赏,非常纯粹的欣赏,和欣赏世上人任何美好的东西并无不同,好似她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件东西一样,眼神之中并没有半点情、欲。
这样的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钟广寒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笑了笑,江枫说道:“我只是好奇,你做这种事情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不怕我吃光抹净不认账?”
闻言之下,钟广寒娇躯轻轻颤动了一下,颤声说道:“小女子前来,就是要将自己托付给江少的,我看的出来,江少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如何会做出不认账之事。”
“你很了解我?”江枫冷冷的看着钟广寒,冷声说道。
那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让钟广寒脸色微微一变,钟广寒低下了头说道:“小女子是第一次见江少,谈何了解,不过小女子虽然无德无才,但多年来,阅人无数,自认是练就了一双看人的眼睛,江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是值得托付之人,小女子等待多年,为的就是等待江少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好在,小女子终于等到了,这才会……才会……”
“这才会自荐枕席。”江枫说道,将钟广寒没有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小女子第一眼见到江少,就是倾慕不已,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江少原谅。”钟广寒泫然欲泣,眸中有泪水在闪动。
“不,你没有做的不对,相反,你做的很好。”江枫说道。
钟广寒神色一喜,说道:“这么说来,江少你没有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像你这样的美人送上门来,是个男人都会高兴的很,我又如何能够例外。”江枫说道,话语一顿,江枫又是说道:“只是,你身上还穿着衣服,又怎么能引诱我。”
“江少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衣服全部脱掉?”钟广寒大大的眼睛看着江枫。
“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何必我多说。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将自己托付给我,所以有所保留?”江枫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钟广寒磕磕巴巴,说不出来来。
“哦,是你害羞,不好意思自己脱衣服,没关系,我亲自动手就是,想必,这样更富有情趣一些。”江枫笑吟吟的说道,说着话,江枫大手一伸,朝着钟广寒抓去。
在江枫的手,触碰到钟广寒的肩膀的时候,钟广寒的身体如过电一般,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
“不……不要……”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钟广寒挣脱江枫的手,从床头上跳了下来,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去。
钟广寒一边后退,一边失神的看着江枫,眼神既哀且怨,有着一种看错了人的莫大的悲哀,钟广寒带着哭腔说道:“江少,你明明对小女子的身体并不感兴趣,为何还要脱小女子的衣服,毁小女子的清白之身,难道江少你真要吃光抹净不成?”
“钟广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要知道,这种艳福,对于男人而言,可是向来来者不拒的。你既然来色诱我,就早该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到了最后,你说不要,那可是由不得你的。”江枫不悦的说道。
“小女子我……我看错了人了,对不起……我不该来的,打扰了江少你休息了,江少你就当小女子从来没有来过……”钟广寒语无伦次的说道,一张脸煞白不已,大颗大颗的眼泪,沿着眼角簌簌滑落。
之后钟广寒快速的转过身去,哆哆嗦嗦的打开房门,踉踉跄跄的跑出了房间。
钟广寒并没有看到,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刹那,江枫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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