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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听着秦汉的话语，我没有感觉到恐惧的味道，而是一种让人感觉压抑的气息。我可以明白，秦汉的心情肯定很杂乱，或许也是这个原因，让他痴巅、让他傻。
秋天的冷风和温暖的骄阳交织在一起，让我们两人感觉一丝困乏，秦汉庞大的身躯趟在草地上，眯着眼就这么看着，脸上的傻气已经不在，而更多的是落寞的回忆。
“你人其实不错，别人欺负我傻，笑话我，你倒帮我。”秦汉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也许，你就是我这个学校唯一的朋友了，所以我帮你，不想看着你最后跟我那位同学一样的下场！”
这好像一个长辈对我的教诲，可是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不明白秦汉的意思。就好像初中的时候生物老师突然问我什么是好歹一般，让我张目结舌只得摇头。
我看着秦汉，拍了一下他的肚子道：“我不喜欢欺负人，也不想被人欺负。你这么厉害，我们兄弟一起混，让他们谁也不敢欺负我们？”
“混？”秦汉瞥了我一眼，咧嘴笑了起来，直接道：“就你这样的还魂。我爸那些学生，随便走一个出来就打你五六个。学校里那些小痞子也能叫混？就小孩子过家家，欺负老实人。真遇见混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一听，秦汉这胖子是看不起我啊，不过他说的也对，凭借我这个身板，要是遇见秦汉这种的，四五个也未必敲得过一个。我没办法反驳，突然心中转念一想，笑道：“哎。胖子。让你爸教我散打吧？不过，我没学费交啊！”
“你学散打？”秦汉又白了我一眼，坐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开口嘟囔道：“教会你欺负人去？”
我听了连忙摇头拉着想要起身的秦汉继续求道：“什么欺负人啊？我早上不就答应你，以后不欺负人吗？我学散打是为了不让人欺负。你也知道，那几个混混梁子结下来了，回头要是我被人堵着了，最起码能自卫，不被人家打残吧？你也不可能总是跟着我啊？”
沉默了！秦汉挠着头，过了许久，也没有答复我，显然是在犹豫。
“胖子。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不就是跟你爸学个散打吗？又不要你爸单独辅导，随便教教就行了！”我见秦汉还不说话，顿时有点急了。
年少轻狂，都将义气。再说我和秦汉一起打过架，在那个年纪一起打过架的就是兄弟啊。秦汉纠结好久，才点头跟我道：“行了。晚上我带你去看看，也不要我爸教你。到时候我都能教你！”
“行！你教一样！不过你别想让我叫你师傅！”我听了，心里乐呵。秦汉从小学散打，他爸和他教我都是一个样。我也就是想找个地方可以锻炼一下身体，这样再遇见一两个小混混也不至于对付不了。
第二堂课我们都没上，课间时间有点长，我又请胖子秦汉喝了罐可乐。这时候我们的情分算是非常真挚了，毕竟那个年纪就是如此，一起打架，一起吃东西，一起吹牛，那就是最好的兄弟，没那么多利益纠纷，在一起就图个开心。
回到班级，秦汉帮我打圆场。我也知道，自己的确做得有点过火了，便和那个看上去瘦弱，带着眼镜的四眼田鸡赵志辉和解了。其实，真要说起来，赵志辉这家伙刚才和我打架的时候也挺猛的，居然也让我挨了好几拳，完全不像表面那么文弱、内向。
两个人虽然和解了，但是却也说不到一起去，或许对方心里也有气，我心里也别扭的狠，那时候没什么城府，更不知道圆滑，在心里只有和我关系好的，和我关系一般的，和我关系不好的这三项分类。而此刻，赵志辉和我的关系显然是不好的。
第四节课，班主任那老女人又来了。自习课，压迫着我们完成课堂作业。一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那老女人才一脸阴沉，好像谁欠了她五百万似的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本来，晚上我打算和林若欣道歉的，不过已经答应了秦汉一起去他爸那里看看，自然就没机会了。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时候或许我不出现，林若欣心里应该会更好受点。可是，我按耐不住啊，我真的想得到她，和她在一起，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任务艰巨啊。我没有忘记那天在塔楼上和东子说的话，所以每一次看到路边三个成群、五个结党的不良少年，我就会不屑撇嘴，心中暗骂道：“你们算个屁。”
县体校位于县城中心地段，本来县城也不算大，我和胖子骑车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那地方我和东子初中的时候去过，只是每次看到那足球场上的一群不良少年，我们都会避开点。的确，在其它学校学生的心里，体校里那群练体育、战斗力超强的不良少年，的确让人有些畏惧。
秦汉带着我把车丢进了车棚里，随后就大咧咧得走进了体校的大门。里面一个个身材健壮，面容黝黑的体校生看见秦汉也挺客气，一个个都点头打招呼。
“汉子。放学啦？你爸还在教室里折腾人呢！”一个足有一米八、满身肌肉的短发年轻人看见秦汉走向教室宿舍楼，便对秦汉说道。
秦汉一听，点了点头，直接拉着我道：“正好。我们去看看我爸折腾他学生！”
喝！
我跟着秦汉，才到一个教室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叫喊声。而秦汉直接推开门进去之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大胖子站在一旁正凝视着场中两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在互相攻击。
蓝色护具，拳套，绷带缠着的双脚，正如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散打比赛一样。而场中的两个年轻人此刻眼神冷漠，互相凝视着，脚下不断变化步伐，显然正在找下手的机会。
“快。一定要快。脚下不要停！”一旁满脸横肉的大胖子正是秦汉的爹，口中急声叫着，对两个年轻人提醒着。
喝！
大胖子一提醒，上面两个年轻人瞬间步伐加快。其中一个身穿蓝色短裤和护具的年轻人，突然一击扫腿抽了过去。而身穿红色短裤的年轻人却是慌忙一步后退，躲了过去。这一幕看得我十分惊险，我可以感觉到刚才那一脚的力道极大，如果被一脚踢中，就算防着也未必好受。
“停！”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大胖子口中低喝了一声，快步上前，直接一记摆拳砸在了红色短裤年轻男子的胳膊上，口中就骂开了：“疼吗？特么的这一下疼不？会踢死你不？你怕疼还练什么散打？你要防守反击！防守反击知道不？他刚才那一脚那么大动作，后脚都不稳了！你他妈要抬手防着反击，组合拳！只要一套组合拳，他就废了。你懂不懂？你说你这些天练的什么？你怕疼就给我滚回家不要练了！”
妈蛋。眼前这个大胖子太生猛了。我看两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吓得一动不动，就连我都有了退意。要不是今天下午是我主动求秦汉来的，这时候我特么都想跑路了。要是真跟这个大胖子练，基本上是给自己挖坟啊。
大胖子训斥完红色短裤的年轻男子，又看向了蓝色短裤的年轻男子，直接一脚踢上了对方的左大腿上，继续训斥道：“给我继续练腿。你刚才那一脚，后腿都没站稳，你是要送死啊？”
“知道了！”蓝色短裤的年轻人捂着大腿，显然这一脚踢过去力道不小，起码要疼好久。
我这时候算是真的服了，刚准备拉着秦汉推出去，就见那个大胖子走过来了，顿时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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