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倒是不算复杂,参考的也只是一些较为粗浅的五行八卦排列。”
叶钧脱掉了一个死去的忍者的衣服,一边给自己换上,一边偷听着里面忍者的交谈。
换好衣服后,他冷冷的扫了眼雾瘴中隐隐约约出现的人影后,冷笑道:“原来这些毒瘴还真有些门道,如果长时间被困在里面,身体会渐渐被麻痹,哼,如果不懂得破解的门道而冒然闯进去,还真可能中招。”
叶钧也懒得停留,戴上面罩后,直接钻入雾瘴之中。他依照那些忍者交谈中的讯息,很小心的移动着脚步,虽说不太认同这些甲贺忍者会唱双簧坑他,但凡事留个心眼,终究不是什么坏事。
不一会,叶钧顺利脱离雾瘴,就迅速没入一旁的草丛里。
等过了十几秒,才探出头来,打量着不远处徘徊在雾瘴附近的甲贺忍者。
暗暗数了数人头,足有二十几人,看他们头巾上的标志,应该只有八名上忍,但余下的这些中忍,应该也都具备上忍的势力。
“那家伙竟然还没走,想来也是,没看到我死,他怎么可能安心?”
叶钧很快就找到正蹲在树干上的吉田,想了一下,叶钧立刻从侧方向行进。
这一刻,叶钧的身法达到一种几近无解的程度,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空灵状态,就仿佛彻底跟大自然契合一般。这是叶钧首次将天赋伪装用于身法上,借助于伪装天赋与周边环境相辅相成的奇效,叶钧竟然轻而易举的骗过了沿途把守的十几名中忍,直接爬到吉田蹲着的那棵大树上。
“你!”
吉田忽然一惊,他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心中已然凉了一片。
本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可一看对方熟悉的服饰,吉田一愣,原本要喊出口的惊呼声也因此停滞了一小会。可是,就是这一小会,却给了叶钧出手的最佳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当吉田转身的那一瞬间,叶钧也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吉田的警觉??警觉性竟然这么高,而当时他的匕首才刚刚脱出袖口。
可没想到身上这套忍者服却立下奇功,叶钧惊喜的发现吉田竟然露出费解之色,但他绝不会去想吉田此刻到底是思考他是如何上来的,又或者思考甲贺忍者里面,到底谁有这等神出鬼没的身法,反正叶钧就一个念头——割喉,灭口。
吉田带着一丝费解、不甘、惶恐、惊讶的复杂神色,倒在叶钧肩膀上,直到抽搐了十数下,叶钧才肯定吉田已经死去。
他小心翼翼将吉田的尸体摆在树干上,并且割开吉田身上的一块衣服,将吉田受伤的脖子包裹住,目的,就是防止血液滴落,提前暴露出吉田已死的信息。这么做,叶钧也是想替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此刻的叶钧,就像那诗仙笔下的赵客一般,从潜藏、伪装、潜行、暗杀、处理尸体,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而之后,他就再次借助身法与天赋伪装相辅相成的奇效,消失在了这片树林里。
至于上哪,自然是去找甲贺那位苍田大长老。
说到这位苍田大长老,早就像是有预感似的,整个人不停的在帐篷里来回踱步。他满脸烦恼,显得很焦躁,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似的。
“谁?”苍田大长老忽然拔出太刀,怒视着帐篷一角。
“大长老,是我。”帐篷一角很快闪出一个人影。
当然了,这个人影是叶钧无疑,只是他用的是先前跟他交过手的一名忍者的声音。
“你鬼鬼祟祟躲在外面,想做什么?”苍田大长老丝毫没有掉以轻心,相反,神色间更加阴沉了。
“苍田少爷,被杀了。”叶钧的嗓音忽然变得悲戚起来。
“你说什么!”苍田大长老捂着胸口,震怒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是吉田下的手。”叶钧咬牙切齿道:“他竟然早已在私底下跟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狼狈为奸。大长老,快逃吧,如今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早已跟安倍神社达成协议,恐怕现在门主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什么!八嘎!你胡说!”苍田大长老震怒的朝叶钧拔刀相向,大有一话不和,就大打出手。
“大长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是看在您以往对我照顾有加,才冒死来通知您的,请您快逃吧。”叶钧信誓旦旦的催促道。
苍田大长老压根没有多想,只是皱着眉道:“你不跟我一块走吗?”
“我如果走了,那么就无法替大长老您垫后。”叶钧满腔悲戚,这话听在苍田大长老耳朵里,无疑是一种绝望般的哀鸣,这让他竖然起敬,同时神色也缓和下来,因为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他都叫不上名字的小伙子,竟然这般忠义,不仅冒死来通知他,还愿意替他垫后。
“可是,让我怎么相信你?”苍田大长老尽管对叶钧有了好感,但还是犹豫不决。
“大长老,难道说,您离开之前,就自始自终都没察觉过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他们有奇怪的动作吗?”叶钧其实心里也不准,不过在他看来,既然这位甲贺的大长老已经信了一半,那么仗着这先入为主的观念,搞不好还真能让他胡思乱想而自个想通去。
“好,我现在就走,小兄弟,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很快,这位甲贺的大长老就露出震怒之色,然后他一边假惺惺的朝叶钧点点头,一边旁若无人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就在叶钧的目送下,急匆匆离去。
“搞定。”
叶钧笑了笑,他拐进树林里,借助一些掩体,先是脱掉了身上的忍者服,然后,就直接朝着胡安禄等人停留的洞穴的方向赶去。
如今,甲贺这一方的主脑走的走,死的死,余下的只会是一群乌合之众。且不说最后会不会服从安倍神社的调度,但至少,安倍神社让他们慷慨赴义的时候,他们会犹豫,甚至畏缩。
而且,甲贺内部巨变、安倍神社试图暗中操纵甲贺,以及杀害苍田的大少爷,逼走大长老、谋害这一任门主的事情,都可以在交锋中利用,打击这些甲贺忍者的心脏。如果这些甲贺忍者不受控制,对坂本真源来说,就会是一件相当头疼的事情,这对叶钧来说又将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会加快她进军一线天的时间。
“妙哉,妙哉。”
赵钦思拍着手,听完叶钧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后,便笑眯眯道:“师侄果然慧眼依然。”
“哼。”一旁的胡安禄哼了哼,撇撇嘴道:“我可没教他这么坑人。”
尽管胡安禄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觉得叶钧这么做,确实堪称神来一笔,这样既撇清了与他们的关系,又能造成同样甚至更大的效果,不服不行。毕竟,外敌逼迫远远不及内部混乱,不然古时候也就不会有攘外必先安内这一说。
苍田大长老失踪了,苍田家的大公子死了,连苍田家首先看护吉田也死了,对于余下的甲贺忍者来说,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彻底慌了手脚。
但最诡异的却是下半夜,苍田家大公子的尸体忽然不翼而飞,而同时,负责看守吉田尸体的那名忍者在天亮后惊恐的发现,吉田浑身被割了至少上百刀,几乎不成人形,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狰狞恶鬼一般,险些没把他给吓尿了。
而且,更荒诞的是昨夜竟然还有三名上忍被杀害,手法相当残忍,肢解还不解恨,还割舌头、毁容等等,其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这件事彻底震惊了安倍神社的人,当坂本真源匆忙赶到时,已经有两名安倍神社的高手在这里勘探现场了。
她皱眉道:“是哪路人?会不会是缠着咱们的那些华人?”
“手法不像。”其中一个约有一米**的男人摇头道:“据我所知,京华的那些武者还是有一些武者的尊严的,就算是杀人,也不会这么歹毒,连尸体都不放过。当然,我是不相信什么诅咒的,但能够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除非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则…”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说这绝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起仇杀。
坂本真源皱了皱眉,沉声道:“难道说是苍田鹤这老家伙干的?”
“很有可能,他孙子死了,他离奇失踪了,应该是知道国内的事,同时又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他的孙子。”这男人点了点头。
“通知下去,全力缉捕苍田鹤。”坂本真源阴沉道。
“我看不行。”
另一个男人开口了,他摇头道:“眼下,这些甲贺内部都流传是修**的恶事,人心惶惶的。更何况,苍田鹤倘若真知道国内的事,恐怕早就跳出来宣扬了,我估计,他可能是猜到或者知道了一些,但因为没有回国去验证,所以不敢妄下判断。”
“你的意思是?”坂本真源皱眉道。
“依我看,如今甲贺内部形势不太稳,我们必须先稳住他们,同时,放下手头的一切,立即开赴一线天,不能继续拖了。”
那男人沉声道:“来之前,四位神子已经下死命令了。”
“好。”坂本真源点头道:“同时派个人回国,调集更多的人过来。”
“你们难道忘记了那些可恶的京华武者了?”一米**的男人忽然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垫后,先让他们进去。”坂本真源扬手道:“原本不希望在京华太过高调,可眼下也没办法了,这些京华人欺软怕硬,是时候给他们来点硬的了。”
“你打算怎么做?”另个男人问道。
“京华的武者不是喜欢搞擂台比武吗?到时候我会摆下擂台,挑战他们。至于你们,先带一批人偷偷进去,以忍者的行踪诡异,不被发现倒是不难,只要进入一线天,那么,我们就算成功一半了。”
坂本真源的话引来两个男人的一致认同,当下,就各去办各自的事情了。
赵飞燕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她清醒后并没有急着继续去跟踪,相反,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好在,杨怀素拉着她说了一些悄悄话后,才打消赵飞燕的担心。原来,这小妮子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了,被那个岛国的变态流氓给欺负了。
“是他?”赵飞燕惊愕道,当听说是叶钧救了他之后,有些不敢相信。
“对,是他。”杨怀素看出这小妮子的疑惑,解释道:“他比你晚来两天吧。”
“这花心萝卜。”赵飞燕忽然嘟着嘴,气呼呼骂了句。
这一骂让杨怀素有些愕然,不知怎的,若是以往,兴许她能够很平静的看待这种事,并用言语调戏一下赵飞燕。可眼下,她却笑不出来,一种很异样很酸溜溜的感觉在她胸口徘徊着,尽管很淡,但也足以让她心烦。
“杨师姐,你怎么了?”赵飞燕疑惑道。
“哦,没什么,我想起还有些事,先去办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急着去跟踪。”
杨怀素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等离开洞穴门口,杨怀素的神色才渐渐镇定下来,继而冷着张脸,喃喃自语道:“笑话,这一切都是心魔作祟,我对他,怎么可能?”
就在杨怀素醒脑的之际,一条讯息,分别传到赵钦思跟华梅耳朵里,那就是,坂本真源摆下擂台,意图领教京华武者的武艺。
华梅第一时间前来找赵钦思商量,在这个团体里面,赵钦思一直扮演着管家跟智囊的角色,从其井井有条的管理中,不难发现赵钦思这方面的才华远胜于他的武学资质,即便,赵钦思的武功底子同样深不可测。
“这妖女又打算玩什么花招?”华梅皱眉道。
“问他咯。”赵钦思指了指一旁的叶钧。
“我?”叶钧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眼前这些人怪怪的眼神,苦笑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人家想什么。更何况,女人心,海底针,这女人的思维复杂多变,而且…”
“停停停…”赵钦思哭笑不得道:“我只是让你猜猜而已,没打算让你剖析女性的思维。”
话刚说完,赵钦思第一时间感受到十几道目光投向他,几乎都或明或暗暗藏着一丝不爽,这让赵钦思脸色更苦了,暗道干嘛多嘴插话,丫的这嘴上不留德也是会被传染的。
“费这么大劲搞这么大阵仗,无非就两种可能,其一是调虎离山,偷偷进入一线天。其二,就是撤退。”顿了顿,叶钧点头道:“不过我认为第一种可能性较大,虽然我不了解这个女人,但我觉得她应该属于那种不完成任务就不会退缩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僵持这么久。”
“如果换做是你指挥,你会怎么做?”赵钦思笑眯眯道。
“当然是装糊涂了,她想要领教京华博大精深的武学,就跟她玩玩,反正咱们不也盼着他们快点进入一线天吗?”叶钧一脸郁闷道,似乎觉得这种问题真的很白痴。
赵钦思微微有些脸红,但还是拍手道:“华师姐,你看这小伙子说的,如何?”
“很不错,就依着他说的办,咱们装糊涂就行。”华梅一脸欣赏的扫了眼叶钧,然后就偷偷凝视着她的心爱弟子杨怀素。
杨怀素暗中翻了翻白眼,气得不轻,暗道都是叶钧自作多情害的,顿时恼怒的站了出来,佯装镇定道:“总得挑出人手出来吧?这一战,事关重大,只许胜,不许败。”
“确实。”华梅点了点头,笑道:“怀素,那你认为谁可堪此大任?”
杨怀素想也没想,就神色冰冷的抬起手,指着叶钧道:“他。”
“我?”叶钧险些气得跳了起来,他指着自己那张脸,吼道:“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是我?这关我什么事?小…那个,你不能把我往绝路上推吧?”
杨怀素冷笑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这算哪门子道理?”叶钧有些惊讶的盯着杨怀素,不解道:“我没说错话,也没得罪你吧?干嘛处处针对我?”
“我…”
杨怀素刚想争辩,可突然,就愣住了,因为她还真没想好台词怎么回答叶钧这个问题。
似乎察觉到四周的人神色怪怪的,杨怀素顿时冷下脸来,振振有词道:“我只是推荐你去而已,你实力不济可以明说出来,可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帐话?不关你的事?把你往绝路上逼?”
这次轮到叶钧没词反驳了,胡安禄跟赵钦思都面面相觑,因为叶钧跟杨怀素这么看起来,像极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可两人都知道叶钧跟杨怀素是搞不到一块的,所以才更加费解了。
反观华梅却是镇定自若,她可是知道叶钧跟杨怀素不为人知的‘隐情’,但她可不会说出来,只是清了清嗓子,笑道:“小伙子,不管如何,你就代表我们这一方去跟她打一场,怎么样?”
“没问题,既然华姨这么说,我自会当仁不让,免得别人小瞧。”
叶钧也动了肝火,恨恨的斜了眼杨怀素,嘀咕道:“胆小鬼,自己打不过就想看别人出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杨怀素起初还被华梅看得有些心虚,可眼下叶钧这话一出口,立马让她找到发泄的地方,冷声道:“你说谁是胆小鬼?你说谁技不如人?”
“上次不知道是谁跟坂本真源打了一场,还自愧不如,特地跑到澳城找我。”叶钧昂着头,一脸揶揄,事态闹到这份上,他也懒得去管杨静知道他跟杨怀素吵起来会怎么想,反正这口冤枉气,他受不了。
“你说我自愧不如?如果要不是他拦着,我当时会忍这口气?”杨怀素显然也有失往日的风度,气呼呼指着一旁满脸尴尬的胡安禄。
“就你这脾气,真吃定了还用得着听他的?摆明了就是心虚,所以找台阶下。”叶钧撇撇嘴,一脸不信。
杨怀素顿时恼了,她指着叶钧,冷声道:“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有本事就跟她打一场,没本事就自个承认技不如人。”叶钧不屑道:“打又不敢打,说又不让人说,女人真霸道。”
“好!我打!等我打赢了,你就等着我拆了你!”杨怀素彻底气笑了,她恨不得拔了眼前的叶钧。
“这话可是你说的!”叶钧顿时一拍大腿,然后大笑道:“华姨,胡伯伯,赵师傅,你们都听见了,她主动请缨了。”
杨怀素愣住了,围观的几个人也都傻眼了,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敢情一开始,叶钧激怒杨怀素就纯粹是挖个坑让她往里跳。
“我…”
杨怀素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最后,跺了跺脚,然后恨恨的瞪了眼叶钧,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打就打,你以为我真打不过?等我打赢了,姓叶的,就轮到你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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