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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我找了你好久!”白炎和白易被白公带到了祠堂中。“爹,娘你们也在这。”白易惊讶,每年祭祀只有婶婶一个人,爹,娘都是呆在家中。“炎儿,过来祭拜先祖。”端木雪心递给了白炎九根檀香。白炎认真祭拜行礼,“阿娘,大伯,大伯母你们都来祭祖吗?”白炎仰着小脸问道。“炎儿,为娘问你,如果将你体内的火珠给你大哥,你愿意吗?”端木雪心严肃的看着白炎。“珠还可以给吗?那就给大哥一颗,他九颗,我八颗,大哥厉害一些才是大哥。”白炎知道可以帮白易变得更强,没有片刻犹豫。
“不是一颗,是九颗,之后你会如何为娘也不知道。”没人有过先例,先祖之言不会致死,但他们没有尝试过,只是推演,谁又知道究竟会怎么样。要不是白世生前要求,她怎么会为了白家祖上一句话而赌上自己孩子的性命。“为什么要都给,大哥不是说一个人不是说一个人只能有九颗珠子吗?都给了,他放哪?”白炎问道,白易说过,珠是上天给的,从一岁到九岁,一岁一珠,只是过五岁还会有珠的极少,一般人也就三珠,十岁之后便开始修行,未来是天命注定的。“不要问,你不同意,为娘也会强行取。”端木雪心面色严厉。“阿,娘,我给大哥八颗,你给我留一颗吧,求求你了。”白炎哀求道。“不行”端木雪心寸步不让。“阿娘,就给我留一颗珠子吧,我一定努力修炼,我听说有一颗珠子就可以去晶矿炼化晶,那里人给的工钱很多,我会赚好多钱回来让娘过上好日子。。。”白炎用力的扯着端木雪心的衣服,哭着哀求道。他可以不成为强者,可这个世界,没珠做什么别人都不会要,这个世界所有人类出生之时都会有一珠。“婶婶,我不要,我不要,不能这样。”白易转身便跑。强行取别人之珠,被取的那个人会怎么样,他不敢想,他也不会要,现在那个人是一直尊敬他的弟弟,他,怎能接受。
“言老,动手!”端木雪心推开白炎,取出一颗白色珠子。白公一把捉住逃跑的白易,“小炎儿,如若是我做错了,老夫用此生向你赔罪。”白公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瓶子,这个瓶子通体纯白,瓶身被九道符箓封印,强行塞进白炎嘴中,一股巨力随之震入白炎体内。“阿娘,好痛。。。”白炎哭着喊着,小脸痛苦的变了形。那股巨力强行震碎了白炎体内所有的珠,同时端木雪心将取出的白色珠子放入白炎嘴中,吸取着碎珠中所有的珠火。白炎全身被破坏,鲜血流满全身。“阿娘,为。。什。。么?”不明白往日疼爱自己的阿娘怎么会如此狠心。白色的珠子逐渐变得血红,白公力量游便白炎全身发现珠火没有残存后,取出白珠猛然拍入白易的眉心,白易痛呼,昏了过去。
今夜的苍天不负宁静,一道道雷霆炸裂,闪电劈于大地。人王城,九星宫。“九星大祀,外面不太安全,我们还是进去吧。”一名星祀道。“无妨,此为我人族大兴之事!吾应成为见证者。”老人望着东南方如群蛇乱舞的星空道。今夜紫薇星降下闪电,九雷之子诞生,第七位人王之资。要快些发现他们,提前保护起来,以防他族刺杀。老人看着星空想到,突然火焱星极度暗灭,一瞬间又亮起,难道是闪电太刺眼让我产生错觉?老人想到,定眼仔细望去,火焱星依旧明亮。是错觉,不过要真的陨灭就晚了,吩咐下去让所有人寻找拥有九珠的人,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马上去找!
祠堂发出一阵光芒包裹着白炎,让他的身体没有破碎,不过疼痛,悲伤早已使白炎昏了过去。另一边白易眉心流血,昏迷不醒。“弟妹,我们先回去了。”白战夫妇抱起白易先行离开。“炎儿,我的炎儿,痛不痛,为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端木雪心将白炎抱在怀里,看着如瓷娃娃将要碎裂的白炎,失声叫着。白公站在一旁,他知道一个母亲做出几欲杀掉孩子的举动是多么痛苦,白公一生经历过太多,早已不问世事,心态超然。身为强者,一生敌人无数,斩掉的敌人亦不在少数,可长袍下,一双葬送不知多少生命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亲手破碎了白家唯一骨血,亲手扼杀了一个人族之王,亲手葬送了一个孩子的未来。白家先祖希望你们的推演无误,否则白某千百世也难以承担毁我人族希望之罪,那什么偿还一个孩子本应无限闪耀的一生。
端木雪心搂着白炎痛的昏了过去,白公叹息一声,将这对母子送回家中。白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但身体迅速缩小萎靡下去,仿佛失去骨头,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大。如果有人可以透过白炎的身体看到体内,就会发现白炎体内没有骨也没有血,只有一道诡异的红芒快速流动,支撑着婴儿大的身躯。端木雪心慢慢睁开了漂亮的双眸,“炎儿,炎儿”,缓缓起身,顿时如遭雷击,一个婴儿躺在自己小腹上,“炎儿。。炎儿。。”端木雪心伸出不断抖动的双手,慢慢接近小小的身体,却不敢触碰,生怕会如瓷娃娃般碎掉。“为娘错了,是为娘错了,炎儿,阿娘对不起你。。。”端木雪心丢了魂,反复念叨着这一句。
白战家,于婉婷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白易,“嘶~好痛!”白易抱着头在床上来回地翻滚。“娘,小炎怎么样了,有没有事?”白易突然想到了那个整天崇拜自己的弟弟。“还未去看,你的头没事吧,得有多疼啊!”于婉婷想到当日白公将珠子狠狠拍向白易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我要去看小炎,我要去看他,他定然比我痛苦。”白易从床上挣扎起来。“你不要动,娘代你去看”于婉婷拉着白易的手。“那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没能替他抵挡伤害,反而带来痛苦,不亲眼看到我心难安。”白易挣开于婉婷的手,捂着头一路跌跌撞撞来到白炎家。
“小炎,小炎,你没事吧!”白易冲进去,猛地推开主屋之门。端木雪心呆坐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念叨什么,她的双手中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婴儿似在熟睡。“这是?小炎?怎会如此?怎么会这样?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白易仰头喝问苍天,依稀记得那个从小就在自己身后的身影,那个无论什么事都模仿自己的身影,那个一天到晚都奶声的叫着自己哥哥,每次从学院回来都嚷嚷要礼物的弟弟,去哪了?谁能告诉我?
“阿娘,痛,不要!”白炎似被白易地大声惊醒,“炎儿,炎儿,你终于醒了,为娘错了,真的错了。。。”端木雪心看着手中睁开双目的白炎,轻声道。“阿娘,不要,不要!”白炎看着近在咫尺的端木雪心拼命的挣扎出她的手心,向床尾慢慢爬去,双目中流露极度的恐惧,小小的身体一颤一颤,那种痛深入骨髓好像现在也能感受到。“阿娘,别过来,我听你的话,我把珠子都给哥哥,别让我那么痛。”白炎看着端木雪心要靠过来,急忙用尽全部力气向后退去,一下跌下床,落在跪在床尾的白易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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