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陷入沉睡已经三天三夜了,花解语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梦笙也已经为苏幕遮换过了药,退了烧,发炎的情况逐渐好转,一切都在转好,却迟迟不见苏幕遮醒来。
“梦神医,思思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花解语皱着眉,眼中带着深深的担忧望着躺在床上的苏幕遮。
梦笙为苏幕遮把着脉,良久后摇了摇头,对上花解语失望的面容叹了口气,“解语,真是抱歉,我实在是切不出思思昏睡的原因。”
花解语眸光暗淡的坐在苏幕遮的床边,手指温柔的抚过缠绕在她眼睛上的白色纱布,低声呢喃,“思思,快醒来啊,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告诉你,好不好?”
“解语??????”梦笙担忧的望着花解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我把药带来了。”端木炙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漂亮小巧的白色瓷瓶,脸色带着几分不愉。
花解语一听,立马起身奔到端木炙焱的面前,夺过他手中的瓷瓶,将里面的药小心翼翼的喂给苏幕遮服下。
端木炙焱站在一旁,垂着眸没有说话。梦笙望着他的脸色,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端木炙焱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内,走至门口的时候,与走进来的天玑撞个满怀。端木炙焱没多做停留,急匆匆的走出了门。天玑望着端木炙焱的背影,沉默不语。
“怎么了?”梦笙走到天玑身旁,对于他的神色感到很是奇怪。
“那孩子和那个小姑娘之间有化不开的结。”天玑指了指端木炙焱走出去的方向,又指了指里面。
“你是说他们有姻缘?”花解语从里面走了出来,出声问道。
“不止。”天玑没有否认。
花解语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梦笙一把拉住他,“你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天玑这几天一直都在,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花解语闻言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花解语的背影消失在外面,梦笙和天玑走进了里间。天玑站在苏幕遮旁边端详着他的面容,指尖把玩着三枚铜钱,铜钱在天玑的手里不断变化着位置。梦笙则为天玑将房间内的纱幔都束起,使得从外间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苏幕遮依旧躺在床上,对于外界的一切完全不知情。
梦笙将外面的桌子清理干净,然后铺上白色的画纸,开始研着磨。
“笙儿,这孩子的眼睛是花解语的那一双?”天玑突然出声问道,声音中带着点点惊诧。
“嗯。”梦笙点头,随后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你上次让解语将眼睛换回去,是不是那双眼睛有问题?”
“岂止是有问题,是非常大的问题!”天玑激动的瞪着梦笙,“那双眼睛的主人可是真龙之命!我开始还以为是男子,却不想,却不想??????”
天玑的话没有说完梦笙便已经愣住了。真龙之名?那不就是做皇帝的命?女子,为帝?这,这,这,这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你没算错?”梦笙虽然一直很相信天玑的能力,但是这一次她产生了怀疑,很严重的怀疑。
“我再算算,我再算算。”天玑一边呢喃自语,一边在苏幕遮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三枚铜钱皆正面朝上摊开在他的左手手心,天玑咬破右手食指,滴了一滴血在中间的那枚铜钱上,十指合拢,双掌各自反赚两周,然后将手中的铜钱抛在苏幕遮的身上。
“喀拉,喀拉,喀拉拉!”只听几声清脆的响声,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细小裂缝在三枚铜钱上出现,铜钱瞬间变成一堆粉末。
天玑瞪大了双眼望着那堆粉末,梦笙不知何时来到天玑身后,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师傅曾言,人不可妄窥天命,泄天之密,若不然,是要遭受天谴的。”天玑低声呢喃自语。
梦笙眼眸复杂的望着苏幕遮,安慰天玑,“若是遭受天谴我亦会陪在你身边!”
天玑回头,两人眸光相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感情。
笔在白色的画纸上游走,渲染出一点一滴黑色的墨痕,一位颜色无双的女子跃然于纸上。青丝三千泄于脚下,眉心朱砂映出人世繁华,凤眸微敛,流光倾泻,一身单薄的锦袍勾勒出曼妙身材,长裙拖地,风轻扬,露出未着绣鞋的双足,晶莹圆润的脚掌踏在苍茫无垠的雪地上,一朵墨色的莲花盛放在她的脚踝边。
那一瞬间,虽没有世间美景映衬,也没有绝色笑容绽开。只是一个女子,带着点世俗所没有的纯净站在那里,却是风华无限,满目惊艳。
梦笙和天玑望着画上的女子,再抬头看向苏幕遮,眼中均是不可置信。
苏幕遮长得并不差,虽然只有十岁,但出落的如出水芙蓉般漂亮,水灵。可是那画上的女子有着的却是绝世容颜,跟现在的苏幕遮比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是长大前和长大后啊!
天玑将画轻轻卷起,递给梦笙,道,“这画先放在你这儿,等到了该拿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交给花解语。”
“好,我知道了。”梦笙接过画,应了一声。她看了看苏幕遮的情况,道,“她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我们先去找端木炙焱吧。你不是一直觉得端木炙焱不一般吗?这次还和思思扯上了关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跟他谈一谈。”
“嗯。顺便将花解语叫上,有些事情,他们必须清楚。”天玑交代着,接而轻叹一声,感慨道,“这儿结束之后我就回山上去了,以后怕是也不会再下来了。天子的命是测不得的,我这次算是破了戒了。”
“没事,以后,我会陪你一起待在山上的。”梦笙执起天玑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花家后院的凉亭内,花解语和端木炙焱各坐一方,垂头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梦笙和天玑携手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梦笙低咳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
“梦神医,你急急忙忙的叫我们过来有事吗?”花解语示意梦笙和天玑坐下。
端木炙焱头也不抬的出声道,“你们叫我表哥情有可原,但我与此事似乎无关吧?”
“或许吧。”天玑拉着梦笙在两人对面坐下,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命,但是话我还是要说的,你和那个女孩子有缘。”
“有缘?”端木炙焱闻言不由的嗤笑出声。
“对,有缘。不论是情缘还是孽缘终归是有缘的。”天玑嘴角扬起神秘的笑,换来端木炙焱不屑的冷哼一声。
“若只是这件事,那我知道了,告辞。”端木炙焱起身,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他朝几人拱了拱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关于思思,还有其他的事吗?”花解语言辞闪烁,似乎他想要问的并不是关于他所说的。
“有,但不一定是你想听到的。”天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
“没事,你说吧。”花解语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和她,”天玑说了三个字摇了摇头,道,“无缘,就算有也不是情缘,她不是你的。若是你想要将她强行留下来,伤的可是她。她才十岁,爱之一字,她根本不懂实意,但是你懂,你想要看到她将来遇到真正生命中的那个人然后懊悔一生吗?”
花解语闻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是没有想过天玑所说的一切,但是,他不想承认。他不过是喜欢她,不过是爱她,不过是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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