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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夫人是什么人?你知道么?”干坐着无聊,岳少安打听起了院长的事。
高崇挠了挠头道:“好像是朝中大儒的女儿,昔年这大儒与院长的父亲是好友,便定下了这门亲事,据说那院长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识更是胜过了院长,也是一位奇女子。只是红颜薄命,在前几年已经去世了。”
“哦——”岳少安点了点头,原来是老婆死了才想起了旧情人,怪不得人家要放狗撵你,只是他娘的,那狗怎么放到了我的身上了。
两人闲聊中,时光漫漫,等了小一个时辰,天际已是星光淡淡,也不见赶车的大叔前来,正打算起身回去时,却见远处一人低垂着脑袋缓缓的走了过来。
岳少安仔细一瞅,竟然是院长老头,不由的心中暗笑,这老小子的脸皮也真够厚的,那么撵都没被撵出来,愣是从上午一直待到了现在,这泡妞的精神还真执着,颇有我高中时的风范呐。
岳少安想着这些,脚下迈步,迎上了院长,嘻嘻一笑道:“院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院长脸色暗淡,显然今日没讨的好来,见岳少安满脸嬉笑,不由的心中有气,淡淡的道:“本院长心中坦荡荡,无时不可对人言,就在这里说吧!”
“甚是,甚是!”岳少安嘿嘿一笑道:“像院长这样的饱学之士,君子风范,当然坦坦荡荡了。”
望着岳少安的表情,院长隐隐觉的有些不安,摆了摆手道:“如果没什么正事,我便回去了。”说着便要走。
岳少安急忙道:“院长留步,是这样的,我想给学子们置办一些强身健体器材,想请院长帮忙,拨一些经费。”
院长心中暗骂,即便你是严先生介绍来的,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吧,你才来书院两天,便要找我要钱?心中有气,却也不好发作,当下面露难色道:“岳先生为学子着想,倒也是好事,只是书院的经费最近实在紧张——”
你这个老吝啬鬼,知道你就会来这套,还好我有杀手锏,岳少安高深莫测的道:“是啊,书院的经费确实紧张,连院长都舍不得坐那马车,会一位老友,还得徒步而行,左眺又望的才敢进去。对了,院长!你那老友养的狗可是够凶猛的——”
院长面色一变,吃了一惊,双目圆睁道:“今天是你——”
“嘘!”岳少安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院长急忙脸色一正,左右望了望道:“既然是谈公事,还请岳先生随我到书房里来。”说着,拉起岳少安便走进了书院。
高崇吐了吐舌头,也跟着走了进去。远处一辆马车急奔而来,他们三人却谁也没有看到。
果然不出岳少安所料,搬出了这招杀手锏,院长的态度大变,不单拨了经费,而且还专门派了助手。岳少安只是画出了草图,标注了一下规格便做了甩手掌柜,一切都由助手去办理了。
第二日清早,岳少安还在熟睡,便闻到一阵酒香,醒了过来。只见王宣书谄笑着站在床头,手捧着牛肉、包子和美酒。
岳少安打了个哈欠,便坐了起来,望了王宣书道:“今天怎么这样勤快,不是又要找我借钱吧?”
王宣书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昨日我那亲戚借去的钱,说是又被骗他钱的那人给骗走了,所以——”
“你这亲戚还真够傻的!”岳少安白了他一眼道:“说吧,这次借多少?”
王宣书又伸出一个指头道:“一锭银子,十两的!”
“啪——”岳少安在他手上拍了一把道:“娘的,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不要竖中指!”说着,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甩给了他。
王宣书接过银子,嘿嘿笑着走了。
岳少安来到学堂时顾香凝竟然已经点过名了。
清澈的美眸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道:“今日只有卓岩没到。龙小凤那里我和说过了,但是她不怎么相信,你自己再和她说一遍吧!”说罢,柳腰轻摆,便回到了座位上去,只留下了淡淡的处子清香。
岳少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便朝着龙小凤走了过去,和龙小凤将昨天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同样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可要比顾香凝说来生动的多了。
他口水横飞的将自己如何如何幸苦,内心如何如何的挣扎,找院长要经费是又如何如何困难。
口灿莲花,只说的天花乱坠,直到将小龙女感动泪流满面,忍不住跳起,要给他一个拥抱和香吻时,岳少安才闭上嘴巴落荒而逃了。
顾香凝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小手掩着樱口咯咯一阵娇笑,只笑的花枝乱颤,如满月的桃花飞舞一般,清纯美艳。
岳少安望着她,尴尬的嘿嘿笑了几声,却被回了一个冷眼,只好无趣的走开了。
……
卓家。
卓岩清晨醒来后,按照习惯先清洗了一下,然后去母亲的房间和母亲道别。
“娘!您今天的身体怎么样?没事的话,我就去书院了!”卓岩一边擦着脸一边道。
说罢之后,卓岩下意识的以为母亲会和往日一样,答应他一声。
所以,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朝门外行去。
行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母亲居然没有出声。
“娘——”
卓岩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应答。
卓岩的脑袋嗡的一下便大了起来。平日里这时应该早就起来了,莫不是出事了吧?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莫非昨日受伤的缘故?
卓岩心中想着,急忙快速来到内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娘——您没事吧——”卓岩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床上望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时,猛的呆在了那里。
屋中空空,床上的辈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桌凳也都停放的妥妥当当的,却唯独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娘——”
卓岩口中喊着,再屋中前后转了几个来回,也没能找到母亲。心下焦急万分,猛然推开大门跑了出去。
慌乱中,卓岩却不曾发现在桌脚一张薄薄的书信被他推门时的劲风给带了下去。
“娘——”
一路行,一路呼喊,卓岩一连行了几条街道,却也没有母亲的半点音信。
“岩儿!你已经是男子汉了,要学会坚强,和自立,知道么?”
“我懂的!娘!”
“我观那岳先生也没大你几岁,但人家的气度和学识却要比你强了不止几倍,你以后若能一直跟着他的话,娘也就放心了!”
“娘,您不要担心,今日我见岳先生这人确实是不错的,我会好好的和他学的——”
……
回想起昨夜母亲和他说那些奇怪的话,卓岩心中杂乱如麻,现在仔细想来,那话多么像是在道别前的交代啊!
“娘——”
不知不觉中,卓岩行至了西湖边上。
西湖四周,绿荫环抱,山色葱茏,画桥烟柳,云树笼纱。逶迤群山之间,林泉秀美,溪涧幽深。景色之美不可彷徨,且因其景美而吸引了众多爱美的女子前来观赏游玩,更让人惬意非常,景色映人,人更映景。
虽说此时还是早晨,游人并不算多,但依旧来来往往,显得有些热闹。
卓岩虽将着美景尽收眼底,却没有引起他丝毫的兴趣,在略远处的湖边却有一群围观的人吸引了他。
因为在那人群围着的湖边,似乎有一个穿着和母亲衣服颜色极为相似人影泡在水中。
卓岩望着那个人影,心中猛地一怔,默默的告诉自己,那不是母亲,只是衣服像而已。
但见下却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迈了过去。
十丈——
五丈——
两米——
一米——
……
卓岩终于艰难了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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