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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宣书望着肩头上的五个指头印。
皱了皱眉头,苦笑一下道:“看您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只是想——”
“慢着!”岳少安一抬手道:“提前说好,借钱别找我!”
“啊——”王宣书差点没跳起来,这人的思想也太那个什么了吧?怎么一张口就是钱,俗气!本来是想借点钱的,但是被挡了回来却再也说不出来了,改口道:“岳先生多心了,我是好奇您昨天下午弄的那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能提前透露一下么?”
“嗯,这个嘛——秘密!嘿嘿”岳少安望着王宣书一脸的失望之色,嘿嘿笑道:“好了,你小子别装了,脸上写着那么大的两个字,当我看不出来么?”
“什么字?”王宣书奇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什么字?当然是借钱——”岳少安哼了一声道:“说吧,要多少?”
“啊?”王宣书感激涕零的望着岳先生:“您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张脸满是真诚的靠了过来。
“去!”岳少安一把推开了他:“别扯着没用的,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哎——别——别呀!我说,我说!”见岳先生要走,王宣书顿时急了,急忙伸出一个指头,道:“这个数!”
“娘的!”岳少安一把拍在了王宣书的脑袋上,骂到:“别对着老子竖中指行不?到底多少,说清楚!”
王宣书昨天在学堂上已经领教了他的手段,大致的了解了他的脾气,急忙收回了手道:“十两,我一个亲戚前些日子,刚来杭州,却别人骗了,现在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马上就要饿肚子了,所以找我借钱,刚好我最近手头不叫紧,所以就——”
“好了,还有完没完,拿去——”岳少安扔出了一锭银子道:“我就不和你算利息了,到时候还的时候,还十二就行了。怎么?不要?”
“要!要!”王宣书接忙接了过来:“谁说不要呢!”心中却骂到,奸商!
岳少安简单的吃了几口,将剩下的一股脑全堆给了王宣书道:“看你一脸着急样,今天就不用你陪了,我自己去学堂,你忙你的事去吧,这些你拿去吃!”
王宣书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便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岳少安笑了笑,转身朝学堂走了过去。
吹风和蔼拂杨柳,影蝶轻飘洒花丛,景色依旧清新自然,一尘不染,身在其中,心境也清适了几分。
袅袅湖光泛色,这江南的气息令出生在北方的岳少安总是充满了新鲜感,学堂之上,今天换了个老头,讲的不是论语,换成了诗经。不过动作姿势却依旧一般无二,摇头晃脑的朗声道: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岳少安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心中实在不解,这些老头都怎么了?莫不是有颈椎病不成,怎么每个都要摇着头读文,肯定是脑袋锈豆了,需要摇着头在能活动开吧。他不屑的瞥了老头一眼。
再望着学堂之上,自己的学生。岳少安很是满意,好在我的学生还是比较争气的,对这些老学究依旧不屑一顾,和和美美的睡着大觉。
岳少安点了点头,猛的醒悟了过来。
——睡觉?这帮家伙,他娘的,把老子的话当成放屁不成,昨日苦口婆心,软硬兼施,今天却依旧不理不睬,埋头大睡。岳少安气的捶胸顿足,龇牙咧嘴,自己发泄了一气,却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学子们早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哪能让他三言两语便完全改变,要想将他们转变过来,还得多下功夫,潜移默化。
岳少安这边手捏下巴思索着,学堂之上一个身粗体胖的女子却双眼望着屋顶一阵的傻笑。
岳先生说今天会有惊喜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送花?拥抱?还是——,对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莫不是岳先生要向我表白心悸吧?“啊——羞死人了!”龙小凤幻想着,不由的双手捂脸,叫出了声来,顿时几十双眼睛同时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一个个震惊非常,没有睡着的都同时望了过来,即便睡着的也很快被人推醒,这千古奇观可不容错过。
书台之上,摇头晃脑读诗经的老头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张老脸变了又变,却是发作不得,显然以前肯定是在这帮坏家伙们这里吃过了亏。
一个学子推了推身边还在睡觉的同伴道:“快看,小龙女犯花痴了!”
“呃——”另一人转头过头,望着龙小凤的模样,霎时睡意全无,脑门一层冷汗,吐了吐舌头道:“不行了,我受不了,也不知道谁有此等艳福!”说着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整个学堂便因这一句话而炸开了锅。台上的老先生在也忍受不住了,猛的大吼一声:“——竖子——孺子——你们——不可教也!”这一嗓子出来,脸色憋的通红,胡子都被口中喷出的气流吹的乱飞。平日里面色平淡,俗事不管的老头猛然生起气来,倒也颇有几分威严。
学子们被着突如其来的怒吼惊了一下,全都都愣住了,集中在“小龙女”身上的目光同时转望了,脸色如猪肝般黑红的老先生。
良久无言,也不知是谁轻哼了一声道:“切~!这招几年前就用过了,现在又来真是老套!”接着,嬉笑之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不管那老夫子,在怎么吹胡子瞪眼,都起不到半点作用。
岳少安望着眼前的这一情景,也是一阵的头疼,看来昨天自己是运气好,误打误撞之下,将他们怔住了,不然碰到眼前这般场景,也是不好处理。
望着老头那因为生气、愤怒、无奈种种情绪集中而扭曲的老脸,同情的瞅了几眼后,大步朝着学堂行了进去。
“你们这帮小家伙,怎么能这样欺负老先生呢?”岳少安说着,迈步走了进来。
吵杂之声顿时小了许多,老头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么看也是个学子的模样,便沉着脸问道:“你是何人?哪个学堂的,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是这里的班主任!”岳少安嘻嘻笑道:“我刚昨天才来,所以老先生不知道,也不奇怪!”
“班主任?”老头疑惑了一下,道:“班主任是个什么东西?”
“班主任,便是管理他们生活和学习的先生,不是东西!”岳少安解释道。
老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妄言自己是先生,抬了抬眼皮道:“哦,原来不是个东西!”言语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学子们哄堂大笑,昨天见着岳先生意气风发,似乎谁都治不了他,没想到,却让这老酸儒给治住了。都幸灾乐祸的望了过来。
靠,这老头真不上道,老子好心好意的来帮他解围,他到好,成心和老子抬杠。心中气恼,脸上却笑着道:“您说的对,班主任确实不能算是东西,像您老这样德高望重,品行兼备的饱学之士才能算的上是个东西嘛!”
老头听着他马屁拍的“砰砰”响,刚刚露出一丝笑容,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脸色蓦然一变:“你、你——”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敢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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