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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尘缘二人因见人质无恙,心中戾气消了大半,又因段延庆本为段氏之人,理应交给段氏处治,他俩儿不好越俎代庖
是以只是出手制住他,而并未下杀手。
段延庆躺在地上,抬眼扫了一眼众人,却不显得如何惊慌,
他看着萧峰道:“降龙十八掌,原来你是乔峰。真没想到今天我竟会被北乔峰、西尘缘围攻,老夫何其幸也!”
他到此时仍有心思讽刺二人以二敌一,胜之不武。
但二人心中因着人质被解救,心中正自欢喜无限,没人去计较这些。
段正淳此时穴道已解,正由朱丹臣扶着走过来。
本来,刀白凤、阮星竹和甘宝宝三人在段正淳被擒时,是各自揪心不已,皆是抛弃嫌隙,一心一意要救他,
可此时他被救出,三人相顾一眼,却又赌起气来,谁也不肯来扶他,
无奈,这事儿只能由朱丹臣代劳。
段正淳感慨道:“今晚多亏二位贤侄出力,才不不致使我大理江山沦丧,社稷倾颓。”
萧尘二人谦道不敢。
段延庆却骂道:“大理江山本就是我的,到了我手里才是物归原主,怎的沦丧了,怎的倾颓了。
真是伪君子,你们这帮窃国之贼!”
段正淳喟然一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旁,巴天石指着段延庆道:“王爷,他怎么处理?”
段正淳道:“同为段氏一脉,不可加诸于刀兵,先将他看管起来,待皇兄回城之后再做决断。”
巴天石道:“是。”
段正淳又道:“今日多亏大伙儿助我脱困,也使大理免除一场兵祸。大伙儿也都辛苦,现下咱们便回城,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众人皆呼“王爷千岁”。
言毕,朱丹臣便扶着段正淳向马前走去,这时那高昇祥腆着肥胖肚子也要来扶段正淳,
朱丹臣不便与他相争,便让他来扶。
段正淳道:“是昇祥啊,城中诸事可还好么?”
高昇祥道:“好好。”
又问:“善阐那边呢,你母亲身体可还好?”
高昇祥道:“好好。”
段正淳“哈哈”一笑,因知他为人少言寡语,对他木讷回答不以为意。
另一边,人群渐少,尘缘仍是环视山谷,似乎在寻找什么。
但见山谷之中火把之光阑珊,夜枭偶有悲鸣,
除此之外更无异样。
但尘缘知道,木婉清就在这里,刚才飞射出的那枚石子分明使用了弹指神通之法,这世上除了自己,便只有木婉清会,
可她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你呢?
难道她还恨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婉妹,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仍是没有声音,尘缘又叫了几次。
终于,远处一棵繁茂大树上有了些声响。
尘缘拿过火把,跑了过去。
到那树下,尘缘便看见树梢上,一双剪水秋眸正穿过层层树叶,幽幽凝望着他。
火光暗淡,还看不清脸,但尘缘已认出,她便是木婉清无疑,一别近年,佳人音容笑貌常驻心间。
二人眼光一碰,木婉清从树上跳了下来,却一如初见之时,脸上蒙了面幕,只是眼中尽是绵绵情义,
她柔声道:“你……你还好吗?”
尘缘刚欲说话,王语嫣正跑了过来,拉着尘缘的手臂,一看装束稍嫌“怪异”的木婉清便“咦”的一声,奇道:“你是谁?”
尘缘顿时一怔,话便也说不出口。
木婉清看看王语嫣,又看看尘缘,声音转冷,道:“她是谁?”
尘缘道:“她是语嫣。”
又指着木婉清道:“她是婉妹。”
木婉清一看,哪里还看不出缘由,登时气结道:“你……你……”
尘缘一急,忙道:“我……我……”
他在心中曾无数次设想与木婉清重逢的场景,曾编排出过无数句“花言巧语”来哄她开心,但此时此刻
他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木婉清转过身去,两行清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原来按她所想,她本是要在河南寻尘缘,向他道歉,并遵守“诺言”,嫁与他为妻的,
可谁知阴差阳错,竟在这里与他重逢,而他身边又有了这样一个绝色女子。
果然如娘所说,天下男人皆是负心汉,没一个好东西!可怜她还痴痴地等。
依她个性,她本要一剑杀了尘缘,再自杀而死。
可她一见尘缘,浑身上下便没了力气,此刻更是浑浑噩噩,哪里还想得到杀人?
她走了几步,看着空旷山谷,脑中却一片混乱,只想:“我宁可死了,不要活了!”
她刚走几步,尘缘忙叫道:“婉妹,你别走,这一年我很想你。”
木婉清一听,心中一酸,好似被使了定身法,整个人便僵立在那里不动。
王语嫣听罢,心中也是一酸,她想:“这就是尘哥心里的那个人吧,南海鳄神所说的‘大师娘’。尘哥与她相逢,我应该是替他高兴的。尘哥是个好哥哥。
可我为什么觉得心里好难受呢?”
此时三人间便是一片沉默,王语嫣看着尘缘,尘缘看看王语嫣,又看看木婉清,木婉清则是一直望着月亮。
众人一见三人情形,已是猜出缘由,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萧峰阿朱相视一笑,刀白凤注视三人面含浅笑。
段誉面色一暗,随即又是点头微笑。
阮星竹和甘宝宝均想:“幸亏我女儿没喜欢上这小子,这不是段正淳第二嘛。”
段正淳心中则是一叹,木婉清已与他父女相认,尘缘做他女婿,他是很中意的,可那也是对一个女儿来说,谁曾想这一下两个女儿都与他有了斩不断的情丝。
他心中想到:“这小子的桃花运可比我年轻时候强啊,只是这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可是比我差远了。”
他看看仍在斗气的刀白凤、甘宝宝、阮星竹,又想到:“不行,这样的女婿可遇不可求,我得教他几手,可不能让他将来遇到我这种窘境。”
他本性风流,虽对两个女儿同时钟情尘缘而心有不满,但转连一想又即释然,自己的女儿是何等优秀,若是放过了才是暴殄天物,才是大大的蠢蛋。
心中主意已定,便在高昇祥搀扶下上马,他左脚踩在马蹬上,右脚刚提起,便觉手掌上一阵剧痛,双眼一花,栽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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