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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也是没想到,他知段正淳红颜满天下,却不想与这寡妇马夫人竟也有纠葛。
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人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作,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自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听二人对话,萧峰那还不知,这马夫人也与那“阮伯母”一样,是段正淳的旧情人。
他与尘缘本是来此向马夫人逼问那带头大哥名姓的却见到这等尴尬情景,一时间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又听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上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段正淳初时因她胡乱指认,险些害得自己与萧峰翁婿生死对决,对她心存芥蒂,此时,听她温言软语,些许芥蒂早抛到九霄云外,只剩满心欢喜,只当她是无心之失。
他眉花眼笑,伸手将马夫人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马夫人“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
萧峰眉头一皱,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
尘缘更是火冒三丈,这段伯父太也糊涂,这马夫人是什么人?怜香惜玉也得分个人呐!
这时马夫人道:“段郎,以后你怎生安置我?”说到这里,伸出双臂,环抱在段正淳颈中,将脸颊挨在他面上,不住轻轻的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动。
段正淳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往后的事儿,提他干么?
来,让我抱抱你,别了十年,你是轻了些呢,还是重了些?”
说着将马夫人抱了起来。
马夫人道:“那你终究不肯带我去大理了?”
段正淳眉头微皱,说道:“大理有什么好玩?又热又湿,又多瘴气,你去了水土不服,会生病的。”
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嗯,你不过是又来哄我空欢喜一场。”段正淳笑道:“怎么是空欢喜?我立时便要叫你真正的欢喜。”
马夫人微微一挣,落下地来,斟了杯酒,道:“段郎,再喝一杯。”段正淳道:“我不喝了,酒够啦!”马夫人左手伸过去抚摸他脸,说道:“不,我不依,我要你喝得迷迷糊糊的。”
段正淳笑道:“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说着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便在这时,段正淳似乎随口道:”听说小康你得罪了北乔峰和他义弟尘缘?“
萧峰尘缘听着二人尽说些风情言语,好生不耐,但忽听段正淳提到自己,非似无意,便又认真聆听下去。
马夫人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死了丈夫,被人欺辱,也是常事。”
她话音一转,道:“怎么,你要为我出头?”
段正淳笑道:“那是自然,谁要欺负我的亲亲小宝贝儿,我就要他好看。”
马夫人又依偎到段正淳怀里,揶揄道:“那萧峰尘缘皆万人敌,你是对手吗?”
段正淳微微一顿,道:”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护得我家小康周全,哎,对了,听说那乔峰正在四处寻找那知道杀他亲生父母的真凶,你可得当心了。“
马夫人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对对!“段正淳哈哈笑道。
顿了顿,他又道:”哎,你可知那杀乔峰父母的带头大哥是谁吗?“
萧峰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马夫人眼光闪了闪,从段正淳怀里起身,道:”我说段郎,你老提乔峰那粗坯干嘛?“
段正淳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
马夫人微微一笑,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打开了绑着头发的白头绳,长发直垂到腰间,柔丝如漆。她拿起一只黄杨木的梳子,慢慢梳着长发,忽然回头一笑,脸色娇媚无限,说道:“段郎,你来抱我!”声音柔腻之极。
段正淳一见怦然心动,哈哈一笑,撑着炕边,要站起来去抱她。
却是酒喝得多了,竟然站不起身,笑道:“也只喝了这六七杯酒儿,竟会醉得这么厉害。小康,你的花容月貌,令人一见心醉,真抵得上三斤烈酒,嘿嘿。”
萧峰尘缘一听,吃了一惊:“只喝了六七杯酒,如何会醉?段伯父内力非同泛泛,就算没半点酒量,也决没这个道理,这中间大有蹊跷。”
只听马夫人格格娇笑,腻声道:“段郎,你过来哟,我没半点力气,你……你……你快来抱我。”
段正淳左手撑在炕边,用力想站起身来,但身子刚挺直,双膝酸软,又即坐倒,笑道:“我也是没半点力气,真是奇怪了。我一见到你,便如耗子见了猫,全身都是酸软啦。”
马夫人轻笑道:“我不依你,只喝了这一点儿,便装醉哄人。你运运气,使动内力,不就得了?”
段正淳调运内息,想提一口真气,岂知丹田中空荡荡地,便如无边无际,什么都捉摸不着,他连提三口真气,不料修培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陡然间没影没踪,不知已于何时离身而去。这一来可就慌了,知道事情不妙。
但他久历江湖风险,脸上丝毫不动声色,笑道:“只剩下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内劲,这可醉得我只会杀人,不会抱人了。”
马夫人嘻嘻笑道:“段郎,你可别来骗我了,你中了‘十香迷魂散’的烈性毒药,任你武功登天,那也必内力全失。还怎地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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